厲寒謙把行李拖在客廳當中,轉過身看着厲霸天,“父親,你們喜歡這裡,我讓給你們住,我走了。”他要去找那個女孩,無論天涯海角,他都會把她找回來。
“你這是什麼話?我讓茵茵來照顧你,你竟然要走?”厲霸天頓時怒了。他從來不知道兒子真的不聽話。他有一種感覺,他已經不再受他的控制!
厲寒謙緩緩地轉過身,看着橫眉怒眼的厲霸天,“父親,我曾經說過,我的婚姻我做主,你一定要這樣的強求,我也沒有辦法。”他很討厭厲霸天現在對他的管制,那幫黑衣人要他命的時候,他的父親又在哪裡?,現在竟然拿他的婚姻,來逼他,他怎麼可能聽他的!
“你要去哪?”他再次問道。
“去我該去的地方!”他頭也沒回,走出了大廳
正當他想要上車的時候,厲霸天追了出來,“謙兒,不管你做任何事情,但是娶茵茵是勢在必得。就算你真的再去找到那個女孩,我也不會再讓她呆在你身邊。因爲你爲了他已經失控。我不想看到這樣的兒子。”
厲寒謙猛地回過頭,他直直地看着父親,“所有的一切或許我都會聽你的,但是不要碰她!她是我唯一的底線!父親永遠不會忘記,觸碰我底線的人,將會是什麼下場?”說完關上車門,車子疾駛而去。
院子裡的厲霸天,看着遠處的汽車,眼眸裡泛出陰冷的光。柳茵茵走出來,輕輕地來到他的身邊,“義父,我們該怎麼辦?”
“你先住在這裡,一切聽我的安排。”厲霸天轉身走進別墅。
厲寒謙開着車子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他的車子突然調頭,直奔機場!他買了去英國的機票,但是他去那裡做什麼呢!
當他決定上飛機之前,瞬間把飛機票撕的粉碎。這個時候麥克圖突然打電話給他,“總裁,剛纔保鏢查到了一個信息,在一個月前,有人看見在法國北面的海岸,有一個男人救起一個女孩。而那片海是連着g市東方小姐掉下去的海的下游。由此證明東方小姐有可能被人救起,現在在法國北部的海島山。”
厲寒謙還沒有聽完就掛了電話。他立馬買了去法國的機票。他的心不受控制的亂跳,不管她在哪裡,天涯海角,他都會找到她,因爲她是他的!
當開往法國的飛機在空中劃過一條痕跡時,別墅裡面的厲霸天,默默的看着天空的飛機,馬上撥打了一個電話:全世界搜索那個女孩的下落,必要時殺了她!
厲寒謙到了法國之後直奔北部海島,保鏢早已查清,那海邊的別墅區。以及附近的人家,他們都沒有看見一個女孩。
厲寒謙下令徹查整個的北部海島。就算挖地三尺,他也要把那個女孩找出來。整整兩天,保鏢把附近海島翻了個遍,也沒有人說的出女孩的下落。
厲寒謙沿着海往度假區方向尋找,終於在一個角落裡看見一棟度假別墅。但是這棟別墅雖然是度假區,但是基本沒有人住,而且別墅的主人很少來住。
看起來這是一座神秘的別墅。厲寒謙動用了關係,很快就查出這棟別墅的主人。
當他知道這棟別墅是蕭慕白的時候,他猛地一愣。蕭慕白竟然是東方沫曾經的繪畫導師。他命令人徹查蕭慕白。
等蕭慕白的資料靜靜的放在他的郵箱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蕭慕白另一個強大的身份,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默默的在巴黎酒店住下來。中午時刻,他終於知道了那個小女人,竟然在朗斯學校裡。安靜的學習。是著名漫畫家jens教授的學生!
他突然想笑,可是卻發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當他瘋狂的在尋找她的時候,以爲她葬身海底的時候。她竟然安靜的在這樣一所貴族學校裡學習!
她竟然不跟他聯繫。她有多討厭他,這麼想擺脫他?原來這一切,她的身後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後盾--蕭慕白!
他終於明白這一年來他對她的瞭解太少了,其實他根本沒有去了解她,因爲她是他的女人,他也不屑瞭解她!
他自認爲,這一年來對那個小女人,也是關愛有加,雖然有時候對她狠了一點,但是他心裡,一直是寵她的。這個狠心的女孩,竟然活得好好的,也不和他說一聲!
自己在這一個月裡,日夜都在尋找她,思念她,甚至自己一直都在內疚,爲了他的事情把她牽扯在內,讓她下落不明。而她竟然活的好好的。
他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鷹眸泛出陰冷的光。這個女孩想逃開他永遠不可能。天涯海角,只要他不放手,她永遠只能待在他的身邊!
晚上9點,東方沫接到校長電話,讓他去巴黎酒店見一位故人。東方沫非常詫異,她在這裡沒有故人,也沒有朋友,那會是誰呢!
她忐忑出門打車,去了酒店,早已有人站在門口迎接她,“你是東方小姐嗎?請跟我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孩讓東方沫跟着他上到9層。
男孩把她領到門口,“東方小姐,先生在裡面等着你,你進去吧。”東方沫點點頭,小男孩離開後,東方墨擡手敲了敲門。
屋裡沒有聲音,但是門輕輕一推就開了。她輕輕地走進去,竟然發現房間裡沒有開燈,她感到很疑惑,這到底是誰呢!
莫非是他?她的心裡一陣狂跳。突然看見沙發上有一閃一閃的亮光,滿屋子的煙味告訴她,有人在抽香菸。她順手打開了,牆壁上的燈。
沙發上坐着一臉陰沉冷漠的男人,不是那個男人,還會是誰?天啊!他竟然已經到法國來找到她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他的!
也對,他那麼神通廣大又怎麼會找不到她,她早就想到他會找到她,沒想到竟然這麼快!看見悶悶的抽着煙,一言不發的男人,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狂跳。甚至有些恐慌,害怕!
“少……少爺!”整個房間裡瀰漫着香菸,而男人在嫋嫋飄散的煙霧中慢慢的站起身,“很意外是嗎?”
男人走進她,直直的望着她。冰冷的眼眸,可以把人凍死的感覺。他的臉瘦了好多,下巴下滿滿的鬍渣。
“你可真會躲!”他擡起她的下巴,一股菸草味和男人特有的氣味,直接竄進女孩的鼻子裡。他冷冷地看着她。
“少爺,我並沒有躲,我是跳進海里,被人救起,然後就到這裡來了。”她知道她沒回去是她的不對,但是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嗎?而且他當着綁匪的面說和他沒有關係。她還回去做什麼?。
“你不會想說你沒錢沒證件回不了家吧!這是你的理由嗎?你不是有一個大靠山蕭慕白嗎?”男人譏諷看着她。“是不是在沒有錢的時候把自己又賣給了蕭慕白?嗯?”
他手上的力道開始加重,東方沫聽了他的話,氣的渾身顫抖,原來在他心裡她永遠是出來賣的。
她的心在滴血,他竟然對她說出那樣的話!她擡起頭用力擺開他的牽制,她定定地望着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厲先生,你曾經當着綁匪的面說,和我沒有關係,那麼我賣給誰,又和你有什麼關係呢?你就當我已經掉進海里,葬身魚腹不就好了!”她氣的心口一陣陣發痛,他這個時候還是想着羞辱她!
看着他越來越陰沉冷漠的眸子,她知道把他徹底激怒了,但是東方沫不怕死的擡起頭,直直望着他,黑亮的眸子如天空的繁星點點。她輸了自尊,但是就是死都不會繼續讓他羞辱!
“你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年的契約,你現在是我的女人。你還沒有資格賣給誰?”他突然聽見她說賣給誰都和他沒有關係,這句話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疏遠的眼眸,泛出陌生的神情。他的心如針刺!這個女孩的心永遠不可能在他身上。
東方沫聽了他的話,心沉入谷底,是的,她還欠他一年的契約,她跟本沒用自由,她還有什麼資格對他理直氣壯。
她緊緊地咬着貝齒,強忍住快要流下來的淚水,“是,我還欠你一年的契約,那厲先生現在是不是想要了!如果要就快點。我還要回學校!”她擡起倔強的眼神。在說完這話之後,淚水滾下蒼白的臉。
厲寒謙一把把女孩推到沙發上,眸光如寒冰。突然泛出嗜血的光,“很好,你說對了,在這一年裡,就算什麼都不做,你也只能呆在我身邊!”
他低頭看着她,三千絲長髮凌亂的撒在沙發上,襯托着蒼白的小臉,淚水滾滾而下!他本身找了他一個月,他曾經在心裡對自己說,如果她還活着,他會放她自由。
可是,在這一刻,這個女人把他氣瘋了。既然他那麼喜歡跟自己作對。那他不在乎,對她更殘忍一點,但是他的心如刀割!
他閉上眼眸,站起身,放開她,獨自一人來到陽臺上抽着煙。東方沫慢慢爬起來,坐在沙發上心裡苦澀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