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沫看着垮下臉的男人,乾脆不說話了,在櫃子裡找了睡衣走進浴室!
第二天厲寒謙安排好工作,送東方沫去了鄉下,看見快要一年沒見的女兒,東方駿和月舞緊緊的拉着東方沫默默的流着淚。
他們以爲女兒已經不再人世了,但是每個月他們的卡上總是有筆錢,這讓他們想到,東方沫沒死,她一定還活在世界哪個角落!
他們不會放棄,一定等女兒回來,終於等到了,東方沫哭的抱緊月舞,“對不起爸爸媽媽,女兒不孝,讓你們擔心了!”
月舞哭着說,“沫兒,只要你好好的,媽媽就不擔心了,我們老了,沒什麼能幫你,以後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
月舞把她拉進屋裡,“沫兒,你和厲寒謙是什麼沒關係啊?他爲什麼送你回來!”東方沫頓了頓,她怕父母接受不了,就說,“他是我老闆!”
月舞不再問其他的了,厲寒謙把東方沫送到家後就回去了,說晚上來接她,等厲寒謙走後,東方駿和月舞開始忙着給女兒做好吃的。
回到鄉下後,東方駿以打漁爲生,再就是有了東方沫的補貼,他們的日子過的還是很好,吃過飯後,月舞和東方駿把女兒叫到屋裡。
月舞從箱子裡面拿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快珊瑚色玉佩,上面印有花紋,仔細一看是一條龍,盤旋在柱子上!
月舞拿着玉佩,“沫兒,媽媽今天要告訴你一件事。”她看了看東方駿,東方沫點點頭。
東方沫詫異的看着玉佩,“媽媽。你要告訴我什麼?”月舞把玉佩放到她的手裡。神情有些傷感。
“二十年前,我們在g是玉陽福利院門口撿到一個女嬰,那是一個下着大雪的黃昏,在福利院門口,那個女嬰在單薄的被子裡哭的聲音都發不出了。”
“我和你爸爸看見後女嬰長的很可愛,心裡很難過,就把她抱回家,最後那個女嬰身體一直不好,撿回來三個月,幾乎天天生病!”
“那個時候我和你爸爸沒有錢爲她看病,最後只能聽土醫生說,有幾種草藥可以緩解她的病。在我們以爲救不活她的時候,那個女嬰奇蹟般的活過來!”
“從那以後,我們就給她用草藥泡身子,直到現在她已經二十歲了!沫兒,那個女孩就是你,我們撿到你的時候,你身上帶着這塊玉佩!”
“我相信這塊玉佩就是證明你的身世的信物,沫兒,你長大了,以前我們不想告訴你,是怕你難過。現在你二十歲了,有權利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和你爸爸這輩子都沒有孩子,我們一直把你當自己親生的孩子一樣看待,但是沫兒,如果有一天你能找到親生父母,也是好的。”
“從這塊玉佩來看,你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女兒!你把這個拿着以後可以跟自己的親生父母相認!”月舞說完緊緊的抓住東方沫的手。
而東方沫聽了月舞的話,早已淚流滿面,她不是父母親生的孩子!她怎麼可能不是!她只記得從小爸爸媽媽都很愛她。
在她的記憶裡,無論天晴下雨,爸爸總是佝僂着身子,揹着帶子回來,袋子裡都是給她泡澡的草藥。有一次爸爸在山上採藥沒來得及回來,就下起了大雨。瓢潑大雨沒一會就讓河裡漲水了,爸爸需要經過那條河才能回來。
但是河水很深,當東方駿經過那條河的時候,草藥被沖走了,他拼命去河裡抓帶子,最後差點被大水沖走。
草藥最終還是被河水沖走,東方駿心痛的回到家,第二天東方沫就發燒了,東方駿拖着虛弱的病體,再次上山尋找草藥!
直到晚上才找夠給東方沫泡澡的草藥。回來後東方沫的病好了,可爸爸卻病倒了!
這樣的父母竟然不是親生的,她怎麼相信。她緊緊的捏着玉佩,不管她是誰家的女兒,但是她現在就是爸爸媽媽的女兒。
“媽媽,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是你們的女兒啊。你們那麼愛我怎麼可能不是親生的,我只要你們是我的父母,我不想找了!”說完她放聲大哭!
月舞緊緊的抱着她,也哭了,“沫兒,不要難過,你是我們的孩子,你永遠是爸爸媽媽的女兒,我們是說,如果能找到親生父母,那是好事啊,孩子!”
“一個人哪有不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她們當年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才把你放在那裡,我相信她們是愛你的!孩子。你不能怪他們!”月舞認真的勸解她。
東方沫哭夠了擡起頭,她看着父母期待的眸光,她點點頭,“爸爸媽媽,我知道,但是現在我不想找親生父母,在我心裡我的親生父母就是你們!”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想找親生父母,在她心裡,不管有再大的苦衷,不可能拋棄自己的孩子!這樣拋棄她的父母她不要也罷!
如果沒有現在的爸爸媽媽,她早就凍死在雪夜了,哪裡裡還有現在的她!東方沫把玉佩放在口袋,她默默的望着遠方!
下午六點,厲寒謙準時來接東方沫,離開的時候,東方沫又給了東方駿一張卡,那是她在法國自己賺的。
月舞緊緊的拉着女兒的手,“你要好好的,沫兒,爸爸媽媽不期望你有多大本事,只要你健康的活着,我們就欣慰了!”
東方沫和父母含淚告別,一路上她一句話也沒說,厲寒謙蹙着眉頭,握住她的小手,“怎麼了?”
東方沫沒有和他說出她不是爸爸媽媽親生的事,微笑着搖搖頭,“沒事!”兩人一起回到別墅。卻看見站在別墅外面的段雨和季麗!
季麗看見東方沫,一把跑過去抱着她,“沫兒,我聽暖暖說你活着回來了,我就趕緊過來看你,你真的回來!”
季麗從來是個硬性子,這樣矯健的事,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做,東方沫含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沒事了,我回來了!你想想,獅子都不吃我,那其它的都不會吃我。”
季麗,眼眸裡泛出淚光,“沫兒,我以爲這輩子見不到你了,我和暖暖傷心了幾個月!”兩人笑着走進別墅。
東方沫這才發現她是跟段雨一起來的,“咦,你們兩個怎麼認識?”她指着段雨和季麗。季麗看了段雨一眼,“我說來找你,他說他也要來找厲總,最後就來了!”
她說的風輕雲淡,段雨看着她,恨不得掐死她,這個女孩總有本事氣他!明明是她死命求他帶她來看東方沫,還說他要來!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說話要講良心,是誰求本大爺帶她來看她朋友的?嗯?”季麗回過頭,一拳砸向段雨。
“大爺你個頭啊!我把你打成柿子!”兩人就在別墅外面開始打起來,東方沫懵了,她看了看厲寒謙。
厲寒謙拉着她走進屋,“別管他們,他們打是親罵是愛!”東方沫更加糊塗了,“什麼跟什麼?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原來季麗會武功!”
她笑着想出去看兩人打架的事,被厲寒謙拉回來,“你看人家幹嘛?你男人我在在這裡,你去看別人。”把她拉到沙發上坐下,在她的額頭親一下。
外面兩個人打夠了走進來,段雨氣憤的說,“女孩子要溫柔知道嗎?老是這樣打來打去,當心將來嫁不出去!”
季麗回過頭,“管你什麼事!”段雨嘿嘿一笑,“好了,如果你真的嫁不出去,到時我就勉爲其難的收了你!”
季麗恨不得一腳把他提出門外,原來這對歡喜冤家在那次綁架中互生情愫。兩人正在戀愛中。
那次回來後,段雨就經常去學校找季麗,當看見季麗拿槍對着獅子開槍的時候,他就感覺這個女孩不一般,她秀氣的小臉上,泛着正義的神情,眼眸如一道利劍,他說不上是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還是對她有一種愛慕。
總之從那以後,他去學校找她,季麗本身也沒什麼朋友,感覺段雨英俊瀟灑,直爽,開朗!特別是那雙可以探究人內心的眸子。
每次對上他,她總是心不由的狂跳,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有一次段雨去找她,看見她和石磊在一起。
俊臉馬上黑下來,他一把拉起季麗的手,怒氣衝衝的把她摔在車子裡,他指着她的鼻子,“你給我老實點,不許和別的男生走的太近!”
季麗火大了,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管你什麼事,你是我的什麼人,要你管!”段雨一下子把她按在椅子上,“我來告訴你,我是你的什麼人!”
說完順勢吻住季麗的嘴脣,狠狠的吸取。季麗睜大眼睛,等她反應過來時,段雨已經離開的脣瓣,發動車轟的一聲。離開了!
她摸着脣瓣,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混蛋竟然親她!她轉身一拳砸向段雨,“你混蛋,大流、氓,那是我的初吻!”
她眼眸裡泛着水霧,不管再怎麼堅強,她畢竟是女孩子!段雨被他打了一拳。他也不在乎,直接把車子開到海邊。
“我也是初吻,你又不吃虧!”段雨停好車子,定定的望着她,季麗擡手就打,段雨雙手製止住她,“女孩子要溫柔點,要不然我給你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