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總裁VS惹火甜心
“那晚,我明明只下了一半的藥量,你明明可以醒來的,你明明可以拒絕的。薩蒙那隻老狐狸的命令我不能違抗,可你最擅長的不就是跟薩蒙最對嗎?可你爲什麼不拒絕?怎麼?他讓你很舒服很享受是不是?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感謝我把你送上這個男人的牀!”
這樣惡毒的話,要是換做別人許願早就上去抽倆大嘴巴子了。可這個人是佑蘭,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許願只覺心痛的厲害,她知道佑蘭是誤會了,她想解釋,她想告訴她,其實那晚他們什麼都沒發生,可話到了嘴邊又被朱佑蘭生生截下。
“果然,四年後,你們還是在一起了!你們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可這男人卻因爲你殺了我母親,這就是你們感謝我的方式嗎?”
許願的腦子一團混亂,她從不知道,原來佑蘭從小到大癡迷暗戀的對象居然是延彬。如果她知道,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和延彬在一起的。她知道佑蘭迷戀延彬已經到了如癡如狂的程度,她現在只覺得自己就是別人愛情世界裡的掠奪者。她是因爲姐姐才選擇和延彬在一起的,可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竟因此傷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許願急了,忙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愛的人是延彬,更不知道他因爲我殺了你母親。如果,如果你還愛他,那我……我把他還給你!”
許願的一句話徹底惹惱了延彬,該死的!她究竟把自己當什麼?當初跑來哭哭啼啼要求做他女人的是她,現在隨口一說就要把他扔了的也是她!她把自己當什麼?抹布?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他陰沉着臉,二話不說,像拎布娃娃一樣將許願一把拎起來扔到自己肩上,轉身便走。
“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許願料不到延彬會有這樣的舉動,想着還有這麼多人看着,她有些急了,小粉拳不停的捶打在延彬背上。
“該死的!給我安靜點兒!”延彬一巴掌狠狠拍在許願小屁股上,“啪”的一聲響。
聽出來延彬惱恨的聲音,感覺他拍在自己屁股上的那個巴掌肯定用了他全部的力氣,好疼!許願委屈的低低“唔”了一聲,眼裡泛着淚花,趴在延彬肩膀上老老實實的再不敢動了。
朱佑蘭看着延彬扛着許願頭也不回的離開,自始至終他都沒拿正眼瞧過自己,哪怕偶爾眼風掃過來,眼神也一定是厭惡鄙夷的。她覺得心很痛,而內心那簇嫉恨的火焰也越燃越旺,她看着延彬的背影勾脣笑了笑:“延彬,你信不信,四年前,我能把她送上你的牀,那麼四年後,我同樣能把她送上別人的牀!”
延彬腳下一頓,他回過頭,一臉痛恨的瞪着眼前的女人:“我不打女人,不代表我不殺女人!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朱佑蘭不說話,只是笑着,很好看的樣子。很好!他終於肯看自己一眼了,哪怕這眼神讓她很不喜歡。
延彬扛着許願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這個女人的笑讓他很是不安,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女人的聲音又在背後響起:“記住,我叫佑蘭,朱佑蘭!”
他才沒空理會她叫什麼,延彬頭都沒回,腳步不頓的大步往前走。正好迎面過來輛出租車,他伸手攔下,將許願硬塞進去,自己也坐進去,讓司機趕緊開車。
眼見出租車慢慢消失在濃濃夜色裡,朱佑蘭漂亮的眼睛裡被嫉恨和痛楚輪番佔據。試試?那就試試!呵,就算讓他恨自己入骨,她也會讓他牢牢記住自己的名字!她想着,上了路邊自己的車,開車離去。
空曠的街道上此時還站着三個人,剛纔這裡上演着一場轟轟烈烈的三角戀大戲,他們作爲圍觀者,已經被冷落在一邊好久。現在戲結束了,觀衆貌似也該散場了,可是沒人說話也沒人動,空氣中凝結起一層微薄的寒氣,氣氛安靜的有些詭異。
好半天,司徒本堂終於反應過來了,他的臉立刻垮下來,臉上是鬱悶和挫敗交織的複雜情緒。原來,他的女神,他的小願,四年前就被那個混蛋給佔有了!嗚嗚嗚……司徒本堂耷拉着腦袋,默默走回自己的車邊,也開車走了。
許諾走到東方瑾夜身邊看了看他,他的臉色很是難看,她小心的叫了他一聲:“夜?”
東方瑾夜沒迴應,仍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像是被永久定格了般。他覺得胸悶心痛,那種感覺很難受,可偏偏無從發泄,只能忍着。他想起很久前延彬對他說過的話:“在她十八歲生日那晚,由我親自,取走她的童貞!”
他那時還自欺欺人的不願相信,直到今晚他纔不得不逼着自己去正視,原來,四年前,當他還在一心一意想着她念着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屬於延彬了!東方瑾夜好大會兒才平復了自己的情緒,轉頭看了看許諾:“我送你回家?”
許諾一怔,她反應過來,有些受寵若驚的點了點頭。
許願坐在出租車上,偷眼瞄了瞄身邊的延彬,她覺得,今晚的延彬有些奇怪。他以前總喜歡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抱在懷裡,可今晚他卻毫無溫柔可言的將她一把扛在了肩上,如同扛着的是一塊豬肉。他以前看着自己的眼神總是寵溺溫柔的,可現在他臉色陰沉的坐在那裡,沉默不語,甚至都不曾看自己一眼。
許願心裡打起了小鼓,是不是自己剛纔說錯了什麼?不過她還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她本來還想說回自己家的,可看延彬這樣,張了張嘴,也沒敢說出口。
出租車在延彬市中心的公寓門前停下。延彬下了車,仍是不發一言,打開車門將許願從車裡面一把拎出來,往自己肩上一扔,大步往樓內走。許願不敢說話,就像個沒有意識的布娃娃般,任由延彬扛着走。
延彬可真是惱了,這該死的臭女人!他拋卻了自尊,他不顧一切,他容忍她不夠愛自己,他容忍她心裡住着別人,他寵她愛她將她視若珍寶,他從沒強迫過她從沒碰過她,他給她買內衣,他幫她擋槍,他爲了她去跟那個二愣子決鬥,他延彬因爲她把這輩子從沒做過的丟人事都做了一遍,難道他做的還不夠?
可她呢?呵!我把他還給你?這話,她居然都能說的出口!她究竟把自己當什麼?用得着就扯來用,用不着就隨意丟掉的抹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