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跡部同夜子前往參加設立在神奈川立海大附屬中學校的本屆關東大賽的抽籤會場,到時就能知道關東大賽第一輪比賽的對手是哪所學校了,想到這裡夜子稍微有些興奮狀。
行走在神奈川縣立海大附屬中學校內,夜子翻閱着有關這個學校的網球資料,連續兩年獲得關東大賽、全國大賽的冠軍,綜合實力很強,而後合上資料冊開始打量這間學校。
由於這間學校是去年全國大賽、關東大賽的冠軍,按照關東大賽的規定,抽籤會場會設立在獲得冠軍的學校,另外,神奈川的NO.1、東京的NO.1、NO.2、千葉的NO.1均作爲種子隊不用參加此次的抽籤。
想到這裡就聽到跡部不滿的音腔,“在磨蹭什麼,還不趕快?”
看着前面那張臉,夜子以同樣的說話方式還擊,“我這個樣子能走快嗎?”
“哼,少拿這個當藉口,本大爺應該說過不需要你來,嗯?” 注視着走路不華麗的夜子,一副這裡不需要受傷的人的表情。
“身爲網球部的經理我當然要來。”衝到跡部面前,毫不示弱的與他對視,“你要是覺得我走得慢大可先走,我自己找得到會場。”
“真是不可愛,一般女孩子不是都會說等等我之類的話嗎?”
“話說沒錯啊,”夜子難得認同跡部的話,可接下來的話卻不是那樣了,“可我又不是一般女孩子。”
跡部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話,只是輕哼了一聲,腳步也較之前明顯慢了許多,對着他的背影夜子淘氣的吐了吐舌頭將資料和經理專用筆記本夾好緩慢的跟上,而樺地則安安靜靜看着這兩人,無聲的跟在最後。
到達會場時已有不少學校的代表到了,黑板前的一塊板子上寫着此次關東大賽的四支種子隊,分別是神奈川立海大附中、東京山吹、千葉六角、東京青春學園。
抽籤還沒開始,場內就充滿激烈的討論聲,看來大家都期待着自己的第一個對手。
不多時,隨着各個學校代表的到齊抽籤正式開始,凡被唸到名字的學校的代表紛紛上臺進行抽籤,越到後面期待越大,十六所學校已抽掉一半,去年冠軍立海大第一個對手是銀華,想到銀華在都大賽的表現夜子忍不住發出輕微的笑聲,立海大第一戰可以說已經全勝,而山吹和不動峰的對手都不出名,相信取勝也是容易的事。
“下一個,東京冰帝學園。”
聽到工作人員唸到自己的學校,夜子將思緒拉回,身旁的跡部已邁出華麗的步伐走上臺,會是誰呢?
夜子望着分組想着,目前還沒有一所學校抽到青學那一組,不知道會不會是和青學碰頭,看着跡部的手伸進號碼箱夜子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15號,冰帝學園。”當跡部華麗的舉着有着15號的紙宣佈自己抽到的號碼時,夜子呆掉了,……不會這麼巧吧?!
於是全場沸騰了,“四強之一的青學和去年亞軍的冰帝碰頭了!輸掉的一方就不能去全國大賽!”
呃,發生不得了的事了,舅舅。
回來的時候社團活動早就結束,正選隊員都在社辦等待着抽籤歸來的三人,剛踏進社辦就看到向日滿臉期待的跳了過來,“鈴~木~”
明白向日的意思,隨即說出衆人期待的結果,“是青學。”
“真是不得了,一來就是青學。”一道關西腔從天而降,一臉的興奮狀,和某人如出一轍。
“明天開始加強訓練。”說話的正是興奮狀態的跡部。
明知所謂的加強訓練是怎麼回事,大家的臉上卻沒有半分恐懼表情,只有期待。臨時開了一下小會,無非就是說從明天開始全員必須到齊之類的簡單說話,沒多久大家就各自回家。在忍足準備和向日一同離開時,夜子主動提出邀請,於是可憐的向日就被自己的搭檔拋棄了。
……
沿着街邊行走,忍足左手提着書包右手插進褲子口袋等着夜子的說話。
“吶,忍足,跡部今天好像高興過頭了,你知道原因吧?”
聽到這話的他扶了扶眼鏡,說出心中所想,“跡部是想和手冢國光比賽吧。”
“青學的部長?”
“嗯,他是有全國級實力的選手,很多高校都想要他。去年打敗了我們的上屆部長。”
“這麼說的話,跡部這次絕對會全力出場咯。”眼裡閃過一絲興奮。
“一個絕好的機會。”知道夜子心裡所想,忍足完全認同,他也很久沒看到全力以赴的跡部了,這次應該能看到吧。
“對了,關於特訓就暫停好了,”夜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現在最主要的是關東大賽,等結束的時候再開始也可以,而且馬上就要期末考了。”
沒有多餘的話,忍足點了點頭,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和夜子道別。看着忍足遠去的身影夜子突然生出想笑的念頭,忍足這個人其實很有防範心,表面上看起來和你很好,卻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只有熟悉過後纔會慢慢放開吧,這大概就是突然改變稱呼的原因也說不定呢。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的鈴音響起,夜子從口袋裡拿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跡部的名字,狐疑的接起,“喂喂?”
“在哪裡?”
“…唔…白央車站前大約五十米的樣子吧…”左右看了看判定出自己的方位,“有事嗎?”
“在那裡等本大爺。”掛斷了。
……搞什麼?
看着手裡的手機,夜子百思不得其解,這位大少爺又是唱得哪齣戲啊?今天應該沒有歌劇纔對啊。視線從手機拉到西下的夕陽,還是不明白,索性拿出記錄本等了起來。
……
“你老是看這個本子,究竟上面有什麼?”
熟悉的俺樣語氣在面前響起,夜子驚得條件反射將本子往胸前收了收,“你是鬼嗎,走路都不放出聲音,嚇了我一跳。”
“是你看太入迷了。”伸出插在褲口袋裡的右手彈了夜子額頭一下。
“很痛耶!”
對於夜子的控訴跡部只是笑笑,“走了。”
“去哪裡?”並沒有沒有走動,仍然站在原地。
“你不餓嗎?”回過頭詢問在他眼裡處在原地發呆的夜子。
“……我要吃拉麪!”似乎是故意的,沉默之後馬上報出名字,而且還是跡部不喜歡的食物。
可是遺憾的是跡部臉上並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以輕鬆的語氣說,“可以。”
“呃…”
“哼,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本大爺現在也不在乎去那種店。”
……
“吃得好飽~”走出店夜子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你這個女人還真能吃。”
“我現在可是傷員,當然不能虧待自己咯。”轉過頭扯開一個大大的微笑看着後面的跡部。
習慣性的“嘖~”了一聲,攔下一輛出租車將夜子帶了進去,“要去哪裡?”
看了夜子好一會纔開口,“去醫院複查你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