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手自然而然也攀上了他的背,熟悉的懷抱,油然而生的安全感,讓她的心裡安穩不少。
突然蕭祁那磁性的聲音打破了車裡的寧靜:“小東西,好了,你要是累了,就睡會兒。”
在商場轉悠了幾個小時,出來又受到了驚嚇,無憂現在只覺得身心疲憊,聽了蕭祁的話趟在真皮座椅上,閉眸養神。
到了酒店的停車場,無憂還沒睡醒,蕭祁將車子停穩,爲了讓她睡得舒服,就躡手躡腳的將她抱回了酒店。
放到牀上睡了好一會兒,無憂才揉了揉眉心醒來,睡醒起來,房間裡已經沒了蕭祁的身影。
房間裡到處擺放着她這次血拼的購物袋,她踩着拖鞋走過來,看着一大片都是她今天商場的傑作。
不禁撫眉,嘆了一口氣,這一時衝動是敗了多少家。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來了,蕭祁見她醒了,笑着走了過來,從購物袋的戰場裡走了過來,魅惑的聲音:“小東西,醒了?”
無憂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眼神,並沒有說話。
蕭祁對於她這個相比之前緩和很多的眼神,脣角弧度揚起:“剛去重新開了一個套房,這個房間的東西太多。”
“哦。”
無憂站在原地,房間裡的氣氛讓她有些不自在,前不久還和他怒目相瞪,自從他冒着生命危險將她從馬路上拉了過來,給她安心的懷抱,那種感覺無言而語。
心裡本就是原諒她了,可是想起那道跨不過的坎,她又有些猶豫,現在的自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男人見她愣愣的站在原地,手攀上她的肩膀,讓無憂不由的一驚,眸子看向他的同時,男人溫柔似水的眸子,彎了彎:“睡了這麼久了,是去樓下餐廳吃晚餐還是?”
輕輕的將肩膀上的手掌拿下,沒有之前的過激,倒是讓蕭祁寬慰不少。
“去樓下餐廳吧。”
落座在六樓的餐廳裡,蕭祁依舊是耐心的溫柔的將她照顧的很好,給她點符合口味的菜餚,嘴邊沾上了食物的屑,男人也是細心的給她擦了擦。
本是該讓人暖心的一面,可是卻讓無憂心裡更加的飄忽不定。
吃完飯,進了電梯,電梯一個不穩的晃動,蕭祁驚慌失措的一把將她擁在懷裡,寵溺的詢問:“小東西,沒事吧?”
無憂心裡亂亂的,定睛的看着他搖頭。
電梯這晃動之後,按鍵那顯示到10樓裡停住,蕭祁按了求救的訊號,側過臉看向無憂的時候,發現她臉色很不好。
旋即,將她摟進懷裡,安慰:“沒事的,可能是出了點小故障,一會兒就好了。”
封閉的環境裡,無憂的心情莫名的變得沉重不堪,她沒有躲開蕭祁的懷抱,她緊緊的抓着他的袖釦,身子也跟着收縮。
懷裡的小傢伙,那驚恐不安的舉動,讓男人不禁蹙眉,加深了懷抱,讓人倍感心安的低沉聲線:“小東西,不要怕,有我在。”
無憂像只乖巧的小貓,窩在他的懷裡,許久,她見電梯還是沒有動靜,將腦袋窩進了男人的胸膛。
那熟悉的味道,讓她慌亂的心神,也漸漸地平息。
看着懷裡的小東西對自己的依賴,蕭祁脣角揚起,探出手撫摸夠她的髮絲。
也不知保持這種姿勢過來多久,電梯的門外,有了聲響,搶修工人將電梯門打開,客服經理,看着裡面的人,道歉:“不好意思,給你帶來的不便,我們酒店深感抱歉。”
蕭祁冷着臉斜了一眼說話的人,而後,見無憂還紋絲不動的窩在他的懷裡,一個打橫,將她抱起。
直到進了房間,無憂才緩過神,卻見蕭祁將她放在沙發上,深情的眸子裡盡是柔情:“小東西,沒事了。”
無憂慌亂的看了他一眼,這纔想起來,她是多麼依賴這個男人,尷尬的收回視線:“好了,我先去洗澡。”
看着那個神色驚慌的身影,男人脣角彎了彎,也退去外套,在沙發上坐下。
浴室裡,無憂站在花灑下,思緒亂成了麻,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一切,心裡狂亂不安。
她靜靜的站在水波下,任由水從她的髮絲滑落,忽地,伸出雙手將眼前的髮絲撩到腦後,她無奈的勾了勾脣角,低喃:“無憂,你真沒用。”
蕭祁在外面看着文件報告沒一會兒,無憂穿着浴袍走了出來,燈光下出浴的某人,美妙極了,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她揉進懷裡。
男人停下手中的工作,視線也投向了她,卻見無憂一掃不遠處的酒櫃前,一瓶醒好的紅酒,擺放在那,她走了過來。
優雅的倒了一杯,豪邁的一飲而盡,男人皺眉走過去:“紅酒後勁大,喝太猛傷身體。”
無憂看了他一眼,目光灼熱:“蕭祁,難道是捨不得你的酒錢?”
“不要鬧了,累了就早點休息。”蕭祁抓過她,想要繼續仰面飲進的酒杯。
無憂冷笑:“蕭祁,你要再不鬆手,信不信我去外面隨便找一個陪我喝酒的男人,相信我的魅力,想要找一個酒伴不是什麼難事。”
見她眸子裡的煩躁不安,蕭祁還是鬆開了手,知道她心情不好,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拿着酒杯,不一刻,醒酒器裡的紅酒,被無憂消滅大半。
她本就酒量差,喝了這麼多,臉上早已變成了酡紅,倏地,她迷離的眼神看向蕭祁,脣角勾動着:“蕭祁,你知道麼?我好討厭你,好討厭,爲什麼自從你出現之後,我越發變得不像自己,我討厭那種被人牽着走的感覺。”
女人發自內心的一句話,卻讓一旁的蕭祁不禁苦笑,他又何嘗不是因爲她的喜怒哀樂情緒隨之反覆無常。
無憂說完,一杯又下肚,她將高腳杯往桌上一放,纖細的手指指着蕭祁:“你說,你爲什麼要無故出現在我的生活裡,將我平靜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蕭祁見她醉意朦朧的摸樣,脣角勾了勾,對於她的譴責,也不生氣。
她的酒量很菜,他一直都知道,今天之所以沒有阻止她喝酒,可能是怕她壓抑太久,給她釋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