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季見蕭祁蹙着眉梢,疑惑的問道:“冥夜怎麼說?”
“老婆,這件事是真的,心柔是在自願的情況下和那個男人去...而且開房的名字,也是心柔的。”
洛雨季如遭雷劈,她怎麼也不敢相信,平時看起來內斂的小女孩,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邊,蕭景軒看着電腦上傳輸到大腦裡的畫面,眉梢擰的老高,想起自己心愛的女人挽着別的男人的人一步步的進了酒店,而且那個男人一直未曾房間出來。
他五指攥起,始終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抱着最後一線希望,撥通了沐小雨的電話。
今天是週末,沐小雨難得睡得懶覺,卻被不識趣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不由的蹙眉:“喂,這一大早,誰啊?”
“是我,景軒。”
沐小雨腦子一下就清醒,疑惑:“你這麼一大早打電話給我什麼事?”
“心柔昨晚是不是和你一起去參加了同學聚會?”
“沒啊,昨晚我一直和我男朋友約會到很晚回來。”
說完這些,沐小雨腦子轉的快,就察覺出了不對勁:“景軒,是不是心柔怎麼了?”
“沒什麼。”
蕭景軒掛了電話,心已經涼了半截,如果說心柔被人帶進酒店房間是被人陷害,可是她昨晚打電話口口聲聲說在沐小雨在過夜,又是怎麼一回事?
雙手攤在桌子上,狠狠的攥起,倏地,他發怒的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揮倒在了地上。
辦公室裡一片狼藉,蕭景軒抓過一旁的車鑰匙,飛馳電掣的趕回了家裡。
臥室裡,蕭景軒回來的時候,裝睡的林心柔就醒了。
蕭景軒疾步走到臥室裡,見到窩在牀上,睡的正香的林心柔,心痛不已。
他一把扯過被子,剛想要喊醒林心柔,牀上的人裝作沒了被子冷,睜開了惺忪的睡眼。
“景軒,現在幾點了,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
蕭景軒現在已經被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沒了多少理智,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黑着臉:“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她想親口聽見她說實話,即便很殘忍,但是也不希望她擁謊話來騙他。
“我昨天不是打電話和你說了,我在小雨家過夜的呀。”
蕭景軒痛心疾首的冷笑道:“林心柔,沒想到你居然也學會撒謊騙人了?”
林心柔忍着心中的鈍痛,繼續裝傻充愣:“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好好,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不如我們現在打電話給沐小雨,當面對峙下,你是不是昨晚在她那過夜的?”
雖然眼前的畫面林心柔也曾試想過,可是血淋漓的真實畫面擺在她的面前,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痛了,比預期痛的更加讓她不能呼吸。
“蕭景軒,你居然查我?”
蕭景軒冷笑:“還用我查你麼?報紙上現在鋪天蓋地都告訴大家,我蕭景軒被你林心柔帶了綠帽子。”
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和往日那個溫柔的男人相差太遠,陌生的讓林心柔有些害怕。
蕭景軒見她抵死不認,拿出手機,搜出了頭條,將手機摔在她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
林心柔拿過扔在被子上的手機,上面的畫面比她預想的拍的還要清晰。
事實就在眼前,她當然不會去解釋什麼:“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林心柔突然從牀上站起身,滿不在乎的說道,她那一點愧疚之色沒有的神情,狠狠的刺痛了蕭景軒的眼。
此時的蕭景軒,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侵蝕,他大力的將她壓在牀上,強有力的指尖捏住林心柔的下顎:“林心柔,你太讓我失望了,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麼?”
他恨不得將她下顎捏碎的力度,疼的林心柔身子都顫抖起來:“蕭景軒,既然被你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說,每天和你過着平淡的日子,總要適當的給自己尋找點激情,這次是我疏忽了,既然這樣,我們離婚吧。”
蕭景軒被她的話激到了,一把甩開她的力度:“林心柔,你給我記住,即便是甩,也是我不要你。”
林心柔揉了揉被捏快要碎的下巴,大口喘着氣,冷冷的笑了:“好。”
看着這個完全變得陌生的男人,林心柔眸中一閃而逝的受傷,領取沙發上的包包,林心柔就出了公寓。
坐在出租車上,林心柔忍不住的哭了,她嗅了嗅鼻子,呢喃:“林心柔,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那你現在還哭什麼哭呢?”
林心柔走之後,蕭景軒來到浴室裡,本想用水沖沖,讓自己清醒下,可是想起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在牀上做着他曾經做過的事情,憤怒的火氣再次將他控制了。
看着鏡子裡頹廢的自己,一拳就砸了上去。
指縫間鮮血淋淋,可是他卻感覺不到疼。
林心柔下了出租車,來到了之前她和蔣敏慧的屋子裡,雖然這裡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人住了,但是裡面用白布蓋着,不需要這麼打掃就能住人。
她像個木偶似得爬上牀,蜷縮在角落,身子在不停的抽搐。
一切都是在按照她的計劃走下去,可是心爲什麼還會這麼痛呢?
她捂着心臟的位置,泣不成聲。
哭着累了,便保持着原有的姿勢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強光將她刺激醒了,她看着眼前的一切,感覺已經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戀了。
便收拾了幾件之前的衣服,喬裝打扮上了一輛開往老家的大巴車。
當大巴車駛向告訴,林心柔又忍不住的落淚了,她拿着卸了卡的手機,看着桌上一張笑的陽光燦爛的小女孩。
一滴晶瑩的淚水流到了手機屏幕上,她疼惜的用手去撫摸那張她觸及不到的臉,苦澀的勾了勾脣角:“雨薇,對不起。”
她本想走之前去看看她的,可是她又怕她見到那張天真無邪的小臉又會捨不得的動搖了。
所以才一咬牙一狠心,沒去看雨薇。
洛雨季打蕭景軒的電話一直沒人接,當她來到蕭景軒的公寓,臥室裡一片狼藉,滿地的酒瓶,都無處下腳。
“蕭景軒,你這是要作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