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醫院,
威廉的跑車速度十分快,半個小時的車程十來分鐘就到了。
車子一停穩,夏天就跳下車,朝醫院裡跑去。
醫院的走廊裡,夏天一眼就瞥見了那個吊兒郎當的男人。
他正倚靠在牆壁上,嘴中叼着煙卻沒有點燃,凌亂的發,耳朵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個耳洞,上身穿黑色的皮夾克,機車鞋。他的胳膊上還綁着綁帶。
夏天見到他這個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夏信!”
胸膛涌起一股氣,夏天顧不得醫院不準大聲喧譁的規定,衝着夏信大喊了一聲。
夏信聽到了夏天的聲音,吐掉了口中的煙,一腳踩爛了。
“你又闖什麼禍了?”
看到他臉上幾處青紫,幾處破皮,額頭上還纏着紗布,紗布滲出了血,夏天心裡又氣又疼。
“你爲什麼這麼不爭氣?”
“帶錢了嗎?”
夏天掄起包包就揍他,夏信躲都不躲。
“喂,我受傷了!”他單手就抓住了夏天兩隻不老實的手,那麼的輕鬆。
“夏信,你放開我!”
“你不亂來,我就放開你。”
夏天黑眸瞪着他,不說話。
“錢呢?”夏信放開她,毫不知恥的問了一句。
“多少?”
夏天不知道他闖了什麼禍,專門去銀行取了不少錢。她從包包裡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信封。
夏天還沒有來得及把錢抽出來,就讓夏信奪了過去。
夏信衝着病房裡的**吆喝道,“這些錢夠了吧?”說完,朝**拋去。
“你現在還不能出院!”
**接住了放着錢的厚厚的信封,阻止這個痞裡痞氣的男子離開。
“住院費,剩下的算是嫖妓的錢,難道還不夠嗎?”
**目瞪口呆的看着夏信,然後揚起手,衝着夏信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夏信嘴邊本來就結着血疤,這一巴掌下去,他的嘴角的血疤又涌出了鮮紅的血。
夏天看到**氣呼呼的離開,又看到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水,毫不知道悔改的夏信,她一把扯住了夏信的衣服領子,野蠻的吼道,
“夏信,你是不是又欺負女生了?”
“夏天,我已經成年了,你不要總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好不好?”
“夏信,我一定要告訴哥哥們……”
“好啊,你去說啊,打電話告訴哥哥們呢。你如果想要我被打死,就打電話啊,打啊,你打啊……”
“夏信!”
“哼!”
“夏信,你爲什麼就不能好好的呢。”
“我很好啊。”夏信一把推開了夏天,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心不在焉的說話。
“夏信,你都27歲了,你就不能好好的做人嗎?”
“夏天,你都27歲了,你就不能好好做人嗎?”
“我怎麼不好好的做人了?”
她,夏天,社會良好公民,遵紀守法,不打架不鬥毆,夏信這種社會的不安定份子,怎麼能夠和她相提並論。
“你現在活得像個人嗎?”
“你說什麼?”
夏信冷冷的看了夏天一眼,轉身走出去。
夏天跟上去,抓住了他的胳膊,不放心的問道,“阿信,你去哪裡?”
“不知道……”
“你現在住在哪裡?”
“最近混賭場。”
“阿信啊,你不能老是呆在那種地方的,你租個房子,我給你錢。”
“我喜歡賭場!”
“阿信,你的胳膊流血了……”
“男人流點血算什麼。”夏信不以爲意的說道。
坐在車裡的威廉,就看到了那麼奇怪的一幕——一個男人在前面疾走,夏天在後面緊追。
“今天晚上,你跟我回家!”
夏信突然停住了腳步。
他轉過身來,邪魅的笑着,“天天,你老公會讓你帶陌生男人回家嗎?”
“你是我弟弟!不是陌生人。”
“好啊,我跟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