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拎。
不,嚴格來說是拖着。
阮綿綿一路被傅廷則粗魯的從局裡拖到局外,然後再扔到車上。
這還不算什麼,上了車之後,傅廷則傲嬌的扔給了阮綿綿兩個字:“矮子。”
阮綿綿:...
此時她的內心,別說一萬頭草泥馬了,十萬頭奔騰而過都不算什麼。
車子轟隆一聲,快速地駛出警察局。
平穩的車廂內部,阮綿綿雙手拽着安全帶,嘴巴微抿。
“你就這麼把我帶走了?”
傅廷則瞥了阮綿綿一眼,道:“警察局裡每天有無數個案子要調查,你以爲他們會給你多少時間讓你澄清你自己。”
阮綿綿眉頭微蹙,嘴巴微微撅起。
“不要賣萌,我說了你不合適。”傅廷則無情道。
阮綿綿:...
“你其實在來看我的笑話的吧。”阮綿綿忽然道。
傅廷則聞言,附着方向盤的手指微微一緊,語氣很不悅:“我看起來這麼像小氣的人?”
“有點。”阮綿綿實話實說。
傅廷則氣結。
早知道剛剛就掐死這個二貨了。
“傅二爺,幫人幫到底啊~”阮綿綿笑眯眯的看着傅廷則。
傅廷則心中的鬱結,因阮綿綿一個蠢萌的笑容,漸漸的散開了,連帶着嘴角也微微上揚。
“你想要商場的監控?”傅廷則問。
阮綿綿搖了搖頭,道:“這樣太慢了,我要那個男人去警察局。”
傅廷則微微挑眉,道:“妞,你不覺得你的要求有點過分了嗎?”
阮綿綿聳聳肩,道:“過分嗎?這對傅二爺來說,應該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啊。”
傅廷則被她氣得笑了。
是在合理運用他的身份嗎?
所以說這個二貨到底是聰明還是愚蠢?
真是越來越期待跟她的相處了。
傅二爺這個稱呼真不是吹出來的。
隔天的傍晚,傅二爺下班回來,手裡轉着車鑰匙,對着窩在沙發裡玩手機的女人說道:“矮子,來事了。”
“你來事了?我沒買姨媽巾啊!”阮綿綿下意識的說道。
傅廷則一臉懵比:“什麼姨媽巾,我沒有姨媽。”
阮綿綿:...
見阮綿綿一臉茫然,傅廷則無語的搖了搖頭,上前拎着阮綿綿的衣領,將她粗魯的往外拖。
“唉唉唉,等等!衣服,衣服沒換!”阮綿綿奮力反抗,短短的胳膊都碰不到傅廷則。
傅廷則一陣好笑,一雙墨黑的眼睛裡全是笑意。
鬆開阮綿綿,傅廷則這纔看清阮綿綿的穿着。
一身奶牛服,穿着粉色的拖鞋,頭上戴着奶牛顏色的髮箍。未施粉黛,白皙的小臉上透露着青春的張揚。
這是第一次,傅廷則在家裡看見阮綿綿。平時他回來的時候,阮綿綿已經睡覺了。
“這奶牛服不錯。”傅二爺難得的好評。
誰知阮綿綿大眼一瞪,指着身上的衣服,一臉鄙視:“這是斑點狗!”
傅廷則:...
“現在不是跟你討論奶牛服和斑點狗的時間,那天撞你的人已經在警察局了。”傅廷則淡淡道。
阮綿綿一聽,什麼也沒說,蹬蹬就上樓換衣服了。
傅廷則站在原地,看着小矮子激動的背影,上揚的嘴角越發的明顯了。
沒過幾分鐘,阮綿綿就下來了,手裡拎着一大堆的東西。
“你帶的什麼東西?”傅廷則微微蹙眉。
“能證明我不是小偷的好東西。”阮綿綿一臉神秘。
傅廷則微微扁嘴,率先出去。阮綿綿一雙小短腿奮力追趕,上車的時候,微微有些喘息。
“矮子。”傅廷則嘲諷道。
阮綿綿:...
這廝難道是在生氣沒告訴他袋子裡是什麼東西嗎?
“傅二爺,你在生氣嗎?”阮綿綿直截了當的問。
“怎麼會?”傅廷則回一個高冷的微笑。
阮綿綿:...
這還沒有生氣?!
張了張嘴,本想哄一下高貴冷豔的公子,可是一想,自己爲什麼要哄他?
她站在什麼立場去哄他?
想想也是奇怪,明明是仇人一般見面就能眼紅的關係,如今卻非常友好的坐在同一輛車裡,傅gay還好心的幫助她證明自己的清白。
是什麼改變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
“想什麼呢?”傅廷則見旁邊的糰子半天不說話,於是開口打破了寂靜。
可是也隨之,打破了阮綿綿正在整理的思緒。
“在想下一個爆誰的料。”阮綿綿道。
傅廷則聞言,微微蹙眉,一邊隨意的開車,一邊認真道:“你準備一直從事這個行業嗎?”
“是啊,這個來錢可快了。”阮綿綿得意道。
傅廷則面色微微有些冷淡,繼續道:“你做的這些事情,侵犯了別人的隱私,這是非常不道德的。”
阮綿綿看了傅廷則一眼,目視前方,抱着自己的包,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他們選擇成爲明星,就要承受明星這個光環帶來的副作用。有明星就有狗仔、就有水軍。這是生存法則。”
阮綿綿的話,其實是很有道理的,站在水軍頭目這個角度來看,爆料只是他們的工作內容,雖然他們有時候也知道偷窺明星的隱私不好,但是沒有辦法,這是工作,養活自己的來源。
而且阮綿綿的頭腦很清楚,她不帶有自己的私人感情,只是隔一段時間就發佈一個緋聞,刺激一下娛樂圈。
但是這些話,在傅廷則聽來,卻是那麼的冷漠無情。他以爲,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他也算了解阮綿綿的,但是事實上,阮綿綿一點都沒變。
依舊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出賣別人的人。
如此一想,傅廷則更加的憤怒了。
車子猛地一停,阮綿綿一個沒注意,頭差點砸在擋風玻璃上。
“撞人了?!”阮綿綿驚恐的看着前方。
“下車。”傅廷則冷聲道。
阮綿綿再遲鈍,也看出此時此刻傅廷則的心情很不好。咬了咬脣,阮綿綿抱着包包下車了。
“傅..”剛關上門,阮綿綿還沒喊出聲,銀色的賓利就像火箭一般迅速開走了。
帶着一股不知名的憤怒。
阮綿綿在原地呆愣了半天,纔對着早已沒有賓利的馬路豎了一箇中指!
“神經病啊啊啊!”
沒有了代步工具的阮綿綿,在大馬路上發了一頓火之後,隨便找了一輛公交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就在阮綿綿走後不久,銀色的賓利又回來了!
慢悠悠的開在大馬路上,傅廷則打開車窗,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阮綿綿。
憤怒的捶了一下方向盤,傅廷則咒罵了一聲,再度離開。
也不知道是生氣阮綿綿的離開,還是氣自己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