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的臉憋得通紅。
“傅廷則,你能不能別偷襲我!”阮綿綿氣急敗壞的喊道。
傅廷則一臉無辜,撐着上半身,道:“那我以後親你之前,告訴你一聲。”
阮綿綿:...
那還親得下去?
不對,這是重點?他們發展的是不是太快了?
親到了老婆,傅二少表示他很開心。
“餐廳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傅廷則有耐心的又問了。
能讓傅廷則耐心對待的,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阮綿綿一個人了。要是讓傅氏集團的人和傅家的人看見傅廷則這麼有耐心的樣子,他們可能覺得自己看到的是一個假老闆和假孩子了吧!
傅廷則的冷臉和冷脾氣,那可是出了名的!
“沒什麼意義!哼!”阮綿綿惡狠狠的瞪了傅廷則一眼,自己開車下去了。
傅廷則繼續一臉無辜。
臨近下午一點,餐廳裡沒有很多人。這個餐廳在這裡很多年了,因此裡面有點老舊的味道。一進去,如同走進了民國的茶館,有種特殊的氛圍。
餐廳因爲在學校附近,生意一直很好。
“還不錯。”傅廷則打量了一下餐廳,較爲滿意的點了點頭。
阮綿綿白了傅廷則一眼,沒有搭話。
傅廷則還是一臉無辜,於是掏出手機,在他唯一的一個微信羣裡問:
【女人生氣了該怎麼哄?】
微信剛發出去,就有人回。
唐時衍:【臥槽,傅二,你來真的?】
南明:【女人生氣的時候,她說什麼都是對的,千萬不要問你爲什麼生氣了。】
傅廷則看着信息,認真的點了點頭。
還是南大靠譜。
唐時衍:【傅二啊,你不要這麼早踏入婚姻的墳墓啊,不然我爸媽就更加着急了啊~~~~】
然後,並沒有人理睬唐時衍。
唐時衍:【我要退羣!你們總是忽略老子!!】
依舊沒有人迴應。
唐時衍:【...】
...
找了一個位子坐下,傅廷則坐在阮綿綿的對面,直接道:“軟軟,我錯了,你別不理我。”
阮綿綿這纔看了傅廷則一眼,問道:“錯哪了?”
傅廷則:..
這句話要怎麼回答?
阮綿綿哼了一聲,一邊翻着菜單,一邊道:“你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
“我意識到了,真的。”傅廷則認真臉。
“那你說說你哪錯了?”阮綿綿還是那句話。
傅廷則抿了抿脣,道:“我以後再也不偷親你了。”
恩,我光明正大的親。親自己的老婆,有什麼不對的嗎?╮(╯▽╰)╭
阮綿綿聞言,臉一紅,瞪了傅廷則一眼,再看了看周圍。
幸好周圍沒人,不然聽見傅廷則剛剛說的話,就要笑話他們了!
傅廷則仍舊一臉無辜,爲什麼他都認錯了,軟軟還是瞪他。
“您好,二位想吃什麼?點好了嗎?”女服務員的到來,打破了兩人的較真。
“我想要一份可樂雞翅,紅燒豬蹄,魚香肉絲和肉末茄子。”阮綿綿熟練的報着菜名。
女服務員快速的記下,然後看着傅廷則,一臉緊張:“這位帥哥想吃什麼?”
傅廷則面無表情,道:“就剛剛那些可以了。”
“好的。”女服務員聞言,臉紅了一下,繼續偷看着傅廷則。
阮綿綿坐在旁邊,心裡很不爽。
心裡不爽,臉色就更臭了。
傅廷則見狀,暗道不好。於是冷着臉看着女服務員:“你可以走了。”
女服務員尷尬的笑了笑,對着傅廷則和阮綿綿點了點頭,立即跑開了。
阮綿綿看着,臉色微微好看了一點。
傅廷則將着一切看在眼裡,心裡微微竊喜。
看來阮綿綿也不是不在乎他嘛!
“吃完飯,我們就去你家拿戶口本。”傅廷則道。
阮綿綿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隨後,阮綿綿道:“傅廷則,我希望你不是一時興起跟我結婚。”
傅廷則沒有立即回答,沉默了一會,他道:“只要你不跟我離婚,我們可以過一輩子。”
阮綿綿心裡微動,不敢看向傅廷則那雙深邃的眼睛。
沒有人知道以後會是什麼樣。
“這裡,是我跟我爸爸呆的最多的地方。以前上學,一到放學的時候我就很餓,爸爸心疼我,每次來接我都會帶我來這裡吃飽再回家。那段時間,我跟爸爸每天晚上都要吃兩次,體重刷刷的往上漲。有一次,媽媽就很奇怪的問我們,你們父女倆每天晚上吃的也不多,怎麼這段時間長這麼胖啊。爸爸每次都很機智的圓過去。別人上高三都特別瘦,只有我上高三,胖了整整二十斤。”阮綿綿看着窗外的第一中學,心裡感慨良多。
她幸福的生活,止步於高三的那個暑假。
而高三,成爲了家裡出事後她最爲懷念的時光。
傅廷則聽着,看着,心裡狠狠的疼着。
阮綿綿說這些時臉上的輕描淡寫,劃破了傅廷則的心。他能感覺到,阮綿綿的身上揹負了很重的故事。
“哎傅廷則。”阮綿綿回過頭,看着傅廷則。
“恩?”
“你說要是你家裡的人知道你娶的老婆沒有上過大學,只是一個高中學歷,他們會不會把你逐出家門啊?”阮綿綿笑着問道,眼裡卻快速的閃過一絲自卑。
“他們要是知道我老婆沒有上過大學,卻把癱瘓在牀的父親照料的這麼好,他們肯定會爲我驕傲的,因爲我找了一個這麼好的老婆。”傅廷則深深的看着阮綿綿,溫聲道。
阮綿綿聽着,心裡狠狠一陣。
別過頭,阮綿綿使勁眨着眼睛,想把要出來的眼淚逼回去。
傅廷則看着阮綿綿,眉宇之間滿是驕傲。
“軟軟,你已經很厲害了。”傅廷則柔聲道。
阮綿綿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眼淚,帶着哭腔,阮綿綿看着傅廷則:“你還嫌不嫌棄..我是水軍了嗎?”
傅廷則這次沒有再反對。
搖了搖頭,他說:“職業沒有高貴低賤之分,你喜歡做,那你就去做。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
阮綿綿哭的更兇了,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眼淚,道:“我一點也不喜歡做水軍!一、點、都、不、喜、歡!”
她最恨的就是水軍,沒有之一!但是爲了生存,她成爲了她曾經,現在,甚至未來最爲痛恨的人。
傅廷則一臉心疼,道:“不喜歡就不做,以後你有我,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阮綿綿聽着,可憐兮兮的打着嗝。
她在想,男人在哄女人這方面,是不是有着超乎人想象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