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麼還是一副疑慮未解的樣子。”
他看在眼裡，就像是鑽進了死衚衕一般。
“確實是有些想不明白……我是在想……像千初蕊和柳慧這種人，她們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我明明沒有傷害過她們，可她們爲什麼就是揪着我不放？”
厲珩之笑了一下，伸手撫上她的額頭，輕輕地撫過，“別想了，你也說她們是有被迫害妄想症了，有這種症狀的人多半腦子有病，她們的腦回路，我們正常人怎麼會猜得透？”
“噗嗤……”楚楚差點笑噴，“腹黑的厲先生，我怎麼覺得，每次你一本正經地說着這些話的樣子，特別好笑。”
“有這麼好笑嗎厲太太？還不休息？腦袋不暈了？”
“暈……我可是腦震盪，不暈上三五四天，怎麼好得了？”楚楚翻了個白眼說。
“你還久傷成醫了。”他這麼說的同時，心裡也忍不住有些不適。
“你放心，你過去受的罪，我會一一幫你討回來的。崔成化他跑不了。”
“嗯！”楚楚點點頭，笑道，“所以我從來不問你進度，因爲我知道，你一定是這世界上比我還希望他能儘快受法律制裁的人。”
厲珩之想來想去，還是實話說了：“其實，我手沒那麼長。把手伸到臨水那個地方去，不是那麼容易。在海城可以輕鬆辦到的事，在臨水沒那麼好辦。”
“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其實楚楚也不是很擔心，因爲他的說法還是有所保留的，比較難辦，卻不是不能辦。聽他這麼說，應該是時間會比他們想象的要久一些的意思吧？
但厲珩之要說的，並不是這些。
“葉慕兩家在臨水的地位並不低，雖說強龍也不是不可以壓過地頭蛇，不過，有葉雲深的幫忙，確實容易許多。”
“葉雲深？”
“是。葉慕兩家使絆子，讓我多費了些心神。想要把這個案子徹底辦得漂亮，本來需要更多時間。但葉雲深從暗中幫忙，給我解決了不少事，崔成化這案子，沒有什麼懸念了。”
“真的嗎？那麼久遠的事，也能辦好嗎？”
厲珩之挑了一下眉頭：“還有我辦不到的事？”
“太好了！”楚楚笑開，一下子抱住了他，“你解決了我的一件心事！只要崔成化受到該有的懲罰，我的心結就解開了！從前，我總恨老天爺沒有眼，不能讓壞人受到懲罰，可是現在我信了，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好了，等案子判下來，再高興也不遲，不早了，好好休息吧。”
厲珩之說完，放低了牀位。
厲珩之在病房裡辦了會兒公事，再擡頭看她，似乎還是沒睡着。
“想什麼，還不睡？”
“架不住會去想些事情，千初蕊她們這樣對我，日後我還怎麼跟她們相處？竟然裝懷孕來挽留婚姻，有這腦子，學點什麼不好？我要知道她沒懷孕，就讓她摔下去得了，還讓我自己白磕了一下！”
楚楚越想越不順，坐了起來，捂着自己額頭，“虧大了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