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謙墨你告訴我，這不是你爲了安慰我而編出來的，你不是想要讓我心裡好受些纔對我說這些的，告訴我，這都是真的。”
一時之間讓她接受這麼多確實有些困難。
畢竟在她的心裡早就已經紮了根，陸鈞衍就是那個兒時將她從黑暗中拉出來的人。
“是真的。”
慕小離心裡完全被顛覆了，震驚過後，也漸漸的冷靜下來。
該怎麼形容她得知這個真相之後的心情呢？
震驚是肯定的，可隨之還有另外一種奇妙的感覺。
如果換作是別的任何人跟她說這些話她肯定無論如何都不會信，可是這個人是凌謙墨，或許她潛意識裡，就希望是他。
“那，他……”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什麼目的接近你，但是我覺得他絕非是那種會受人指使的人。在我看來他不是受控者，而是操控者。”
慕小離沉默了。
陸鈞衍的真實身份她也不清楚，或許並未真正在意，所以，就算認識了這麼久她也一直不曾追問了解。
現在想來她除了知道他叫陸均衍，很有錢又很有能力以外，其他的，還真是一無所知。
“他沒有傷害過我，還對我有所幫助。”慕小離說道。
至少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凌謙墨眸光微微閃了閃，似乎想到了什麼，不過沒有直接說出來。
“無論如何，我想，他的後事應該由我來辦。”
不清楚他的身份，不知道他還有哪些親人。
所以這該是她的本分。
到底相識一場。
“好。”沒想到凌謙墨一下子就答應了，“不過，由我來負責，你不要干預。”
慕小離點了點頭。
她現在懷着孕，是不太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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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餘千晨已經醒過來了。
這些天她拒絕了所有過來探望的親人，包括容曉君跟她名義上的老公裴俊。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對餘千晨來講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她的雙腿可能永遠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樣站起來走路了，可能這輩子都要靠着輪椅來行動了……
餘千晨一度消沉到了極點，日漸消瘦之下整個人都變得死氣沉沉，沒有半點活力。
這是一個過程。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她終於看上去好一些，也不再完全封閉自己，開始接受探望了。
凌謙墨陪着慕小離到醫院看望餘千晨，她正在看書，臉色也看上去好多了。
見到他們來就將書做了記號合上了，衝着他們虛弱一笑，“小離，凌先生，你們來啦。”
這是出事以後慕小離第一次見到餘千晨。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如何面對餘千晨，不知道該跟她說些什麼做些什麼，現在到了她面前，更是語無倫次。
“身體，那個，好些了嗎？”
餘千晨點了點頭，“感覺好多了，好像死過一次了一樣，不過現在都已經過去了。”
慕小離對她的話頗有感觸。
可不是，就像死過了一次一樣麼。
“凌謙墨，我有話想要跟她說，你先到外面等我吧。”慕小離道。
“好。”
等到凌謙墨離開了病房，慕小離走到了餘千晨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