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悽然,臉上也不由自主地帶上一抹自責,**蓮望着表情悲切的凌蘭,有些奇怪的皺了皺眉。
凌蘭也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得過於明顯,發現**蓮的疑惑之後立馬收起臉上的神情,又恢復成先前的優雅從容,頓了片刻,才把自己今天找她的真正目的說出口:“楊女士,我聽說最近你的女兒似乎遇到點麻煩,你曾經找過夏夏幫忙。夏夏雖然只是我的……乾女兒,但我一直是把她當成親生女兒疼愛的,你有什麼困難,也可以找我,夏夏幫不上的,我有能力辦到的話,會盡量幫助你的。”
聽兒子厲風揚說,對方一直以來只要遇到什麼難處,家裡出了什麼事,都是找夏夏幫忙解決,都讓夏夏給她們母女二人收拾爛攤子。而這次,夏夏已經表示跟對方斷絕關係,本不想幫她,卻因爲想從她這裡知道生母的消息,而再一次伸手,結果卻是被騙了。
凌蘭自覺自己虧欠凌夏夏太多,她從小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長大,還要受養母的苛待,卻還如此心地善良,幫着家中解決問題,她這二十多年來,到底承受了多少?
而這次,凌蘭希望自己能爲凌夏夏做點什麼。她虧欠了她二十多年,想要從現在開始彌補,也算給自己一個贖罪的機會。
**蓮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來幫她的,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怔怔地望着凌蘭發呆。凌蘭以爲她不相信,伸手從包裡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蓮面前:“這裡是兩萬塊現金,你先拿去。你女兒,我會想辦法幫你把她保出來。”
**蓮望着眼前鼓鼓的信封,伸手慢悠悠地拿起,打開一看,裡面果然厚厚一沓百元大鈔。她驚訝地瞪大眼睛,不明白對方爲什麼突然對她施以援手。
“你爲什麼要幫我?”
凌蘭心裡苦笑,她這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幫凌夏夏,在幫她自己。她只是不想再讓對方再去煩擾凌夏夏,如果她幫忙把事情解決了,對方自然不會再去找凌夏夏尋求幫助,夏夏也不必再被這家人苛待和困擾。況且,這人再怎麼說也是幫她把夏夏養大的人,她也該有所表示。
“你是夏夏的養母,我是她的乾媽,咱們也算得一家人。你有困難,我也應當伸手幫你一把,算是幫夏夏了。”心裡真正的意圖自然不可能讓對方知道,凌蘭尋的藉口,卻也在理的。
**蓮聞言,沉默了片刻,然後將那個信封慢慢拿過來放在手下壓着,擡頭對着凌蘭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謝謝。”
凌蘭見她收下了錢,也彎起嘴角笑了笑,端起咖啡優雅地抿一口,被杯子微微遮住的嘴角卻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
兩人分別的時候,凌蘭想了想,還是說了句:“楊女士,以後若是有什麼困難,你可以打我的電話。”把一張名片遞給她,又接着道,“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夏夏,去煩擾她。畢竟,她爲你們家做的已經夠多了。”說完也不等**蓮說話,便直接轉身離開,坐上了路邊等候着的車子。
**蓮望着那豪華的車子從眼前開走,再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名片,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深深的疑惑。
凌蘭在背後幫**蓮的事,凌夏夏不知道,她被**蓮給欺騙了,心情低落,連在學校上課都在發呆走神,回到家之後也沒什麼心思和喬宴瑧調笑玩鬧,只把自己關在健身室裡拼命健身,打沙袋。
喬宴瑧對她的行爲很是不解,問她她也不說,喬宴瑧便打電話給厲風揚向他了解這幾天發生的事。
厲風揚對於喬宴瑧會打電話給他問凌夏夏的事有些吃驚,但還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跟他說了。
掛了電話,喬宴瑧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隨後便往健身室去了。
凌夏夏一身緊身運動裝,正在一個沙袋前努力揮着拳頭。
喬宴瑧在她身後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等她停下來了,才上前從背後輕輕摟住她纖細的腰身,故意用戲謔的語氣調侃道:“我的好徒兒怎麼這麼勤奮,爲師是不是要獎勵一下?”
附在耳邊說出的話,帶出一股暖暖的氣息,噴灑在脖頸間,繞在腰間的手,還故意在她的敏感處輕撓幾下,惹得凌夏夏不由自主的輕笑出聲。
“你要獎勵什麼?”摘下手上的拳擊手套扔到一邊的架子上,凌夏夏走到旁邊去喝水,後面的超級大膏藥就一直粘在她後背上,跟着她一道走過去。
拿過凌夏夏喝過的水瓶,湊到自己嘴邊也喝了一口,喬宴瑧挑眉道:“你想要什麼獎勵?”
凌夏夏甩不掉身上的人,便任由他貼着,站在原地拿着毛巾擦汗,聽到他問,想了一下用開玩笑的語氣回答道:“錢?金銀珠寶?名牌衣服限量版包包?或者豪車豪宅?”
喬宴瑧想也沒想就應聲答應:“好,你想要什麼都給你。”
凌夏夏扭了扭,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轉身看着喬宴瑧,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掛,煩悶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笑道:“真的?我想要什麼都給我?那我要你的全部呢?”
喬宴瑧靠過來,俯身湊到她眼前,嘴角一抹邪笑:“我的全部不是早就給你了麼?怎麼,還不滿足,想要讓我再給一次?”
凌夏夏一下子沒有聽明白,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是什麼意思,當即紅了一張俏臉,伸手一拳頭捶在對方胸口,笑罵一句:“流氓。”
喬宴瑧見她臉上重新浮上笑容,暗自鬆了口氣,把人攬到懷裡要了一個溫柔的吻,親完之後被凌夏夏一把推開:“我渾身都是汗,臭死了。讓開,我要去洗澡。”
喬宴瑧卻摟着人不讓走,“不臭。我的小女人渾身都是香的。”說罷還湊過去在她頸間嗅了嗅,順帶親了一下。
凌夏夏不明白今天喬宴瑧怎麼變得這麼粘人了,但也沒細想,手腳並用的推開粘着自己不放的男人,走出健身室去浴室洗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