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師脈秘室,白墨帶着雷種六芒印璽進入乾坤血塔。
“這次真的是賺大發了,雷神那道靈根是雷屬性的,看在你要修煉的份上,就讓給你了。不過下次要是再遇到神士九級的靈根,必須給我!”天子說道。
“沒問題!”白墨笑道。
“那就開始吧。”天子說道。
“好!”
白墨將雷神的靈根召了過來,當場便煉化起來。
雷神怎麼說都是神士九級強者,靈根所攜帶的雷電之力之強,頓時讓他體內的雷池沸騰起來。
雷神的屍體這時候也在塔靈的控制下,在血池中不斷被煉化,瞬間就變成一顆龍眼般大小的血丹,其中凝聚了雷神的畢生精華,絕對不能小覷。
“雷種六芒印璽,給我徹底煉化吧!”
當雷神的靈根被消化掉之後,白墨的雷池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小羊羔,瞧着雷種六芒印璽,露出毫不掩飾的貪婪光芒。
像是這樣的靈器,白墨向來不會留下,他更願意將雷種徹底煉化,融合到雷池中爲己所用,至於雷種六芒印璽對於雷種的控制,根本沒有必要。
雷神犯下的錯誤,白墨不會再犯。
轟!
隨後雷種六芒印璽被投到雷池中,頓時無數雷電之力瘋狂涌動起來,其中以白墨的九天神雷之力爲主,滅世神雷和湮神黑雷爲輔。
在雷池涌動中,一股股雄渾的九天神雷之力遊走開來。白墨的每顆竅珠都在不斷吸收。他控制的九天神雷之力也不斷締結符文,就像是一顆雷種在靈竅中夯實基礎。
雷池煉化雷種六芒印璽。
九天神雷之力轉化爲符文鞏固靈竅。
竅珠不斷釋放靈力溫潤天賦靈體星辰劍海。
白墨整個人陷入到一個完美的周天循環中,他能夠感受到星辰劍海不斷變強。和自己身體的融合也越來越緊密。
轟!
白墨的身軀頓時化成了一個旋轉的星團,環繞着無數星辰劍光,中間是一座氣勢兇猛的雷池。無窮無盡的雷電之力從裡向外涌動,白墨竟然在這時候以融體境的修爲,開始強勢煉化雷種六芒印璽中的無數雷種。
“真是大氣運之人,如此得天獨厚!”塔靈說道。
“是啊,我也沒有見過像白墨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大運氣的化身。不過他能夠走到現在,這一路所付出的艱辛,也是非常難得。”天子說道。
天子和塔靈都是從最早就開始跟隨白墨。他們都知道白墨爲了修煉到底付出了什麼樣的艱辛。
“相信這次之後,白墨的雷術就能夠有所小成。這樣的話,我這裡倒是有一部功法適合他。”塔靈笑道。
“什麼功法?我這裡也有幾部適合的。”天子說道。
“是嗎?”塔靈嘴角露出一抹傲然的神情,“說到這個。我還真不認爲你手中的功法能夠超越我的。將你的功法都拿出來瞧瞧。”
“怎麼?瞧不起人?實話告訴你,當初我就曾經斬殺過不知道多少個修煉雷法的大神,從他們手中得到的雷法又怎麼會簡單,我這裡有《九天十地大雷訣》、《千雷滅神法典》、《萬雷幻滅手》……”天子非常驕傲的說道。
像是這樣的功法,隨便一個放到外面的話,都會讓那些修煉雷法的人瘋搶,就算是在昊天聖地之中,像是這種級別的功法都沒有多少。
但塔靈沒有絲毫動容。就在天子說完之後,才懶洋洋的擡起眉角。緩緩開口。
“真要是就這些的話,你不可能和我比的。因爲我準備給白墨修煉的功法,或許你以前也曾經聽說過。”
“是什麼?”天子問道。
“這門功法叫做《萬世萬劫不滅先天雷帝道》!”塔靈慢慢道。
轟!
隨着塔靈的話音落下,剛纔還非常囂張的天子,都不由被深深震撼。他沒有想過塔靈所說的竟然是《萬世萬劫不滅先天雷帝道》。這是最爲霸道的一種雷系功法,就連大神之中,都沒有誰能夠修煉到。
別說是修煉,就算是見到,都是不可能的。
塔靈竟然知道?
“怎麼可能?你從什麼地方得到這種功法?”天子急聲問道。
“我怎麼得到的……咦,怎麼想不起來了呢?這種功法就在我的腦海裡面,應該不可能不知道的,卻偏偏想不起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塔靈抓着腦袋,叫道。
“可憐的傢伙又失憶了!”天子無語道。
“不行,必須趕緊讓血池修復,我要精血,我要大量的精血!玄碑塔那支軍團的神士精血我全都要,我要恢復記憶,該死的失憶!”塔靈怒喝道。
………
秘室之外的白家師脈。
從白墨閉關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天十夜。這期間就算是帝昊天都曾經派人過來,但在知道白墨閉關後,就沒有強行的讓白墨出關。
要知道像白墨這樣的,能夠主動閉關就意味着有可能面臨突破的大機緣,是斷然不能夠驚擾到的。
這十天玄碑塔被關押在白家師脈中,大玄帝國也沒有誰過來,好像沒有任何想要贖回的意思。這樣的置若罔聞,倒是讓紫凰他們感到有些意外。
“你們說大玄帝國到底是怎麼想的?怎麼能夠無動於衷呢?這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紫凰問道。
“過分?一點都不過分。”姜洛水搖搖頭。
“如果換做是其餘皇子,或者是其餘王爺,大玄帝國同樣是如此對待。這樣做爲的就是讓所有人明白,大玄帝國是不接受任何威脅的。你們敢拿皇子進行要挾。就準備承受大玄帝國更加瘋狂的報復。”
這就是大玄帝國的行事風格。
“那咱們豈不是抓回來一個沒有用的傢伙?”紫凰有些失望道。
“沒有用?”星蓮不置可否的一笑,“他怎麼說都是大玄帝國的八皇子,堂堂的燕王。再說我並不認爲咱們是將燕王給抓回來。確切的說是請回來的。燕王是咱們白家師脈的座上賓,你們誰看到燕王是被捆綁起來的了嗎?“
“客人?”紫凰這下有點懵了,怎麼從星蓮的嘴中說出來和事實截然相反的話來,如今誰都知道玄碑塔是被白家師脈抓回來的,如何搖身一變就成了客人呢?
“沒錯,就是客人!”姜洛水也附和道。
“紫凰,玄碑塔是客人。比是俘虜對咱們更加有好處。”星蓮瞧着紫凰眼中的不解,解釋道。
原來如此!
紫凰不是愚蠢之人,只是涉世未深。隨着提醒,立刻就知道星蓮這話背後意味着什麼。
叮鐺!
就在這時候一道聲音驟然在白家師脈上方響起,令帝婆娑的臉色當場不由一沉,“他怎麼會來這裡?”
“白墨。玄邦在此。可否出來一敘?”
“玄邦是誰?”紫凰不解的問道。
“玄邦是咱們昊天聖地的青榜第一。儘管只是神士八級,但說到戰鬥力的話,玄邦是能夠越級挑戰的。以玄邦的實力,想殺死神士九級壓根就不是什麼難度。實際上這些年死在他手裡的神士九級不在少數。”帝婆娑解釋道。
“青榜第一!”紫凰神情頓時一變。
現在的紫凰已經不是剛到昊天聖地的時候,對這裡的一切都不熟悉。現在的她知道青榜第一在這裡意味着什麼,玄邦可以說是聖主的最有力繼承者。如果再加上剛纔帝婆娑所解釋的這些,絕對會讓人越發驚懼。
“青榜第一又如何?現在白墨在閉關,誰也不見!”星蓮斷然道。
“這不好吧?這個玄邦做事是一根筋。要是不見的話,他有可能會不走的。不走還是次要的。如果他對白家師脈做出一些事情,那後果就嚴重了。”帝婆娑說道。
“能做出什麼事情?又有什麼嚴重的後果?這裡是白家師脈,不是誰想要放肆就能放肆的。”星蓮一腳邁出,就向外面走去。
紫凰和姜洛水一左一右的跟着,她們早就成爲白墨的女人,也知道在這種大局觀上,星蓮無疑比她們強點。所以只要是星蓮的決定,她們都不會反對。
“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真的以爲你們是白墨的女人就能夠如此肆無忌憚嗎?得罪了玄邦,你們會知道麻煩的。”帝婆娑一邊嘟囔,一邊也跟隨出去。
白家師脈上空。
玄邦懸空而站,掃視眼前戒備起來的神士們,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冰山般的臉上露出的只有安然鎮定。
“玄邦,你就算是青榜第一,也不應該來白家師脈鬧事!”
“這裡是白家師脈重地,沒有邀請不能夠前來。”
“哪怕你是青榜第一,都要遵守我們白家師脈的規矩!”
每個神士都盯着玄邦,一個個嚴陣以待,沒有絲毫軟弱恐懼之意。因爲他們都知道自己背後代表的是什麼,能夠成爲白家師脈神士又意味着什麼。他們能夠死掉,卻絕對不能夠丟白墨的臉面。
玄邦漠然,彷彿和這羣人說話都是自降身份。
“主母!”
就在這時星蓮出現在這裡,所有神士全都恭敬的讓開。星蓮走在最前面,瞧着玄邦,神情淡然,“你就是青榜第一玄邦?”
“是!”玄邦平靜道。
“白墨現在無法出來相見,他如今正在閉關。所以你要是有事情的話,可以等到白墨出關之後再來!或者說到時候讓白墨去找你都行,現在不可能!”星蓮說道。
“既然他閉關的話,那麼我要見另外一個人!”玄邦說道。
“誰?”星蓮問道。
“玄碑塔!”玄邦淡然道。
玄邦要見玄碑塔?
稍等下,兩個人擁有一樣的姓氏。現在他又要見玄碑塔,難道這兩個人之也什麼關係不成?或者說玄邦竟然是大玄帝國的皇子嗎?不可能吧,要是那樣的話。昊天聖地又怎麼會允許玄邦留在這裡修煉?沒有道理啊!
“不行!”星蓮斷然拒絕。
玄邦眉頭頓時一挑,白墨不能夠見,玄碑塔也不能夠相見,難道白家師脈就這麼不給面子嗎?要知道從以前到現在,就沒有玄邦想做而做不成的事情。
青榜第一代表的不僅僅是實力,更多的還是一種身份,假以時日倘若玄邦接掌了整座昊天聖地。又有誰敢不聽他的話?
然而現在呢?
在這白家師脈,玄邦不但被拒絕,而且接連被拒絕兩次。還當着這麼多神士的面。真以爲白墨能夠殺死雷神,就能夠無視掉青榜第一的威嚴嗎?
“讓開!”玄邦的神情猛地陰沉下來。
“不讓!”星蓮喝道。
轟!
隨着星蓮的再次拒絕,玄邦心中的怒火再也無法控制,他已經等了十天。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不可能繼續等下去,今天必須要見到玄碑塔。
所以誰要是敢擋道,玄邦是不會留情的,你是白墨的女人又如何?就算是我的女人,礙事的話也照殺不誤。
玄邦陡然間釋放出一股強大氣勢,轟然壓向星蓮。以星蓮現在的修爲,當場就被逼迫得臉色發青起來,她不斷顫抖。眼看就要堅持不住。
“玄邦,你敢?”帝婆娑怒喝道。
紫凰沒有說話。立刻閃電般射出幾張符篆。
而一直在旁邊蓄勢以待的尉遲血統,雙眼頓時充血閃動狠辣的光芒,吼道:“敢傷主母者,殺無赦!”
轟!
以尉遲血統爲首的衆多神士頓時朝玄邦衝去,每個人都緊握靈器,調動靈力進行攻擊。
“土雞瓦狗而已!”
伴隨玄邦眼神一緊,那股氣勢頓時遮天蓋地的侵襲而去,頃刻間就將尉遲血統那羣人都囊括在內。
所有動手的神士被這樣的威勢彷彿當場禁錮一樣,硬是沒有誰能夠再前進一步,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全都跪倒在地,戰戰慄慄。
但就算是如此,卻沒有誰求饒,他們的眼中燃燒起熊熊火焰。
神士八級的玄邦竟然以如此姿態羞辱他們,這筆帳白家師脈衆人是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就在玄邦想要進行下一步時,一道驚天氣勢陡然間從白家師脈內釋放出來。
這股氣勢和玄邦的威壓碰撞的瞬間就將之徹底擊潰,所有威勢都在電光火石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緩緩走出,迎着頭頂陽光照射,氣勢凌然。
白墨此刻的神情非常陰冷,瞧着玄邦,毫不掩飾炙熱的殺意,說道:“玄邦,你算什麼東西,敢來白家師脈撒野,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師尊!”
“白墨!”
玄邦收回自己的威勢,盯着白墨,神情繼續保持冷然。
“我沒有想要和白家師脈爲敵的意思,我這次來是想要見玄碑塔。白墨,如果可以的話,請將玄碑塔交給我。”玄邦淡然道。
“交給你?”白墨嘴角斜揚,“我爲什麼要交給你?”
“白墨,玄碑塔對我有用,你如果給我的話,我可以給你一件玄靈八級的靈器當作補償。”玄邦說道。
原本是玄邦在求白墨辦事情,卻說出這樣的話來,而語氣也像是施捨一般,彷彿白墨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就絕對不行。
“哈哈!”
白墨忍不住大笑起來,“玄靈八級的靈器?玄邦,你以爲我稀罕這樣的靈器嗎?還是說以你的能耐只能夠拿出這種級別的靈器!念在你我同門的份上,向星蓮道歉,向我白家師脈道歉,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話,你今天是怎麼對待我的人,我就會怎麼對待你。”白墨冷漠道。
怎麼對待?
當然是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