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來誰,尤閒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心裡堵得慌,林瀟瀟來古城的目的,現在誰不知道,只要是知道她來了的,都知道了好不?
偏偏她還要在這節骨眼上面跑家裡來,這能不讓尤閒頭大嗎,上次整了林瀟瀟一下,硬是逼着林瀟瀟賠一輛車,怎麼就不長記性?
還有,你就算是要挖牆角,也沒有一開始就明目張膽的跑別人未婚妻家裡當面挖的吧,這不是欺人太甚嗎?這是不是說挖牆腳的先得把臉皮鍛鍊得比城牆還要厚,然後拿臉撞?
心裡這麼嘀咕,尤閒的眉頭很自然的一皺,他剛要向親戚表示他很反感呢,結果秦晴卻伸手過來,然後那柔軟的手指頭輕輕的按在了他的眉心那裡,她低聲說道:“乖,別生氣,氣壞了可是我的損失。再說了,反正今天家裡已經來了不要臉的了,也不在乎多來幾個,無所謂的,我纔不相信你還能跑了。”
點點頭,尤閒就繼續喝小米粥,不過他心裡卻對秦晴的話稍微分析了一下,秦晴說的不要臉的,絕對不是說那個被當垃圾一樣運走的男人,應該還是說她的大姨,看來裡面有很深很深的內幕啊。
但是尤閒沒有去問,既然秦晴不說,那他就沒有必要問,說不定秦晴沒有說的事情,讓岳父很是尷尬,長輩的事情,那就給長輩去處理好了,只要他今天鎮住了那個大姨,讓她不敢在這裡太放肆就行。
“我找尤醫生看病的,可以嗎?”門口,林瀟瀟又說話了,好像是在詢問誰一樣。而後韓靜那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聲音回答道:“可以啊,上次你病都沒有看,就送了一輛進口的奔馳,還是新款的,不錯。嗯,這次準備好錢了嗎?”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啊?”秦晴有點不解的問道,這韓靜說話平靜,但打臉的意圖太明顯了點吧,直接就說林瀟瀟出醜,尤閒也哭笑不得的搖頭,他哪裡知道韓靜在打什麼主意啊?
“要好多錢才行啊?”好像是有點嚇到了一樣,林瀟瀟就在門口問道,這讓尤閒暗暗好笑,都已經到了客廳門口了,居然還要問,這不多此一舉嗎?
“要好多錢才行啊。”韓靜的話更加有意思了,就像是複述一下那樣,但意思卻變了,不是問,而是一種肯定的語氣,就是錢要很多。
噗嗤一笑,跟着秦晴就乾脆抱着尤閒的胳膊了,而且秦晴還低聲說道:“老公,你這便宜師妹說笑話很厲害啊,不怕把人給氣死啊?”
“氣死了纔好,一個個都心懷鬼胎的來,氣死了就清淨,大不了多出一點錢,我再給個五毛,然後那保潔大叔給裝垃圾車裡面運走。這五毛……”尤閒說道,但說到這裡的時候,他自己也樂了,得,五毛,不是罵人嗎?
網絡上,那種昧着良心給上面一些混蛋捧臭腳,發帖子發評論歌功頌德的人,百姓就說是五毛黨,鬧半天韓靜的眼裡,那些二代們也就是個五毛啊。
見秦晴懷疑的看着,尤閒連忙就把這典故給說了,而他一說,秦晴也跟着樂了,然後她低聲說道:“那好,以後家裡準備多點五毛硬幣,來一個討厭的,就五毛打發了,多好。”
好是好啊,可問題是韓靜目前是鐵了心的保護他沒錯,蓇蓉的事情結束了,只怕就沒有這麼好了吧。
“到底要多少錢啊?”林瀟瀟有點緊張的問道,好像還真的不敢了一樣。
“五毛,先交五毛錢,我先把他欠我的收回來再說,就五毛硬幣,別的不要,那個好。”韓靜冷冰冰的說道:“每次都欠我的錢,五毛也是錢啊,都好幾塊了,就是賴賬,以後誰找他,我就先要賬。”
“就只要五毛?”林瀟瀟的聲音變得哭笑不得了,接着她說道:“那我給一百給你,我先進去好不好,不用找了。”
“不可以,我只要五毛,而且就要這小區出門右拐那小超市老闆娘手裡有的五毛,你自己去換,換了再說。”韓靜卻繼續冷冰冰的說道,得,還指定要那小超市裡面的五毛,這什麼意思啊?
跟着尤閒就感受到了來自秦晴的懷疑目光,他心裡一沉,嘴裡立刻就低聲說道:“丫頭,這跟我沒有關係,我真的不知道。”
一個媚到極點的白眼跟着就砸了過來,然後秦晴低聲說道:“知道與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現在重點是那個五毛,韓靜就只要那裡的五毛。不行,我得去看看,你老實在家裡待着不許亂跑。”
而且這麼一說完,秦晴就起身往樓上走,得,又開始雷厲風行了,這寶貝,好奇心可是真的厲害。說要看就要去看,這讓尤閒不由得想笑,不過他也不是很擔心,相信韓靜對這樣的事情也應該有安排纔對。
其實這個時候最爲尷尬的還就是秦晴的大姨和那個美女了,現在尤閒吃早餐(實際上有點晚),秦晴跑樓上去了,而雪姨坐到了長沙發那裡,氣定神閒的看電視,愣是沒有人願意搭理她們兩個。
出去肯定她們兩個也不會願意,更不敢,韓靜就在門口,雖然看不到,但韓靜可沒有說讓她們兩個走的。這不,秦晴那大姨的臉色,就在那裡青一陣白一陣,然後又暗紅一陣的。別提多好玩了,大變臉啊。
等到秦晴和妞妞換上漂亮裙子出去了之後,尤閒才放下碗,接着他叼着一根菸慢吞吞的去了單人沙發那裡,分寸他還是很講究的,不是雪姨她們叫,尤閒是不會去挨着坐的,這是規矩。
“小尤,今天中午吃什麼菜啊,小媽給你去買去。”雪姨等尤閒坐好了之後,她才溫柔的問道。
“吃條魚吧,別的就時令的菜就好。”尤閒說道,他知道雪姨的真實意圖,肯定是看着那秦晴的大姨煩,所以雪姨也想出去。從這一點,尤閒算是看出來了,秦晴的大姨做人做得很失敗,都沒有人願意搭理。
雪姨一走,客廳裡面,就剩下了尤閒一個人坐着,而這個時候,尤閒才漫不經心的擡眼看了那美女一下,接着他平靜的說道:“到我家裡做什麼,說吧。”
“想要您幫忙看看我的病,我最近老頭暈,醫院裡面也……”美女說道,可她也就是才說了一半,尤閒冷笑了一下,然後他毫不客氣的打斷道:“醜話說前頭,沒病可別裝病的來找我胡鬧,對那樣的人,我可不會客氣。”
“她……”秦晴的大姨看到那美女臉色一變,她就張嘴說道,但也就說了那麼一個字而已,腦袋就再次低了下去,因爲尤閒的眼睛立刻就瞪了過去。對,尤閒的意思就是那個,不想聽到她多說話,他就是這樣直接的態度,不加掩飾。
“如果你還是認爲你有病,去找個地方把臉洗乾淨,看中醫就得懂規矩,誰讓你化妝來看的。”將菸灰彈在了菸灰缸裡面,尤閒不再看她們兩個,而是去看電視裡面的新聞,看國泰民安,看外國佬倒黴透頂。正能量,哪怕是吹出來來的,也比沒有的好,當然,實在不行,那就裝,反正上面好多人也是在裝正能量不是?
猶豫了一下,那個美女還是乖乖的去找地方洗臉去了,而秦晴的大姨眼睛則在亂瞟,那樣子明擺着就是想要坐下,但又有點不敢,怕尤閒又發火,所以她就只能暗示,希望尤閒答應他坐下。
換別人,尤閒早就放過了,可一想到秦晴說看着這個大姨就會煩,肯定就是這個女人以前噁心他的寶貝和岳父岳母太多了,不讓秦晴不會那麼說。
所以尤閒就是裝無視,他繼續看電視,不管岳父那裡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這裡就這樣的態度了,欺負他的寶貝可不行,今天就算是收點利息了。
五分鐘後,那個美女纔回到了沙發邊上,也沒有敢直接坐,還是站在那裡,表情緊張的看着尤閒。這臉洗了之後,尤閒就覺得沒有他寶貝秦晴那麼美了,果然好多女人不能卸妝。
臉色很白,都白慘慘的感覺了,這大晚上要是穿一件白衣服,再把頭髮一披着,躲個黑暗角落裡面,估計冷不丁一條出路,可以把人給嚇死。
嘴脣的顏色,也讓尤閒不大喜歡,發暗,發褐,這心血好像不是很好,想不到還真是有病,尤閒於是一指身邊的長沙發說道:“坐下,用不着躲那麼遠,我又不吃人。”
聽到尤閒這樣說,這個美女纔敢走到尤閒的身邊坐下,她坐下的同時,尤閒的眼睛餘光裡面,可是看到了秦晴的大姨也趁機坐下的,還真會找機會。不過看着秦晴的大姨坐下就拿手去捶腿,尤閒也就沒有再瞪眼,這臉皮厚的人,別想一次改變。
“是不是偶爾會莫名其妙的感到一陣陣膽戰心驚,好像要出什麼事一樣,坐立不安,然後什麼事情又沒有發生。睡覺也的時候,老夢到起火,有時候火大,有時候火很小?”尤閒問道,雖然他心裡判斷是心臟有點毛病,但他還是要問清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