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怕的是什麼,最怕的就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別人也在追,哪怕是對方肯定追不到,那也跟蒼蠅一樣的,很煩不是?
“其實我一開始壓根就不想來這裡,更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就想到我那追小蘭失敗的結果。”秦天宇似乎有點明白尤閒的心思,跟着秦天宇苦笑着說道:“可我家那個小魔女一樣的妹子聽說你突然道了這個會所裡面,就有點急了,然後我叔也說,讓我跟你做個朋友,我才叫這個傢伙帶我來的。”
聽到秦天宇這樣說,尤閒先是愣了一下,跟着他就點頭了,原來又是秦晴的原因。
“其實他們秦家和這個會所的老闆家,在上面也是針鋒相對的鬥了好多年了,慢慢的,兩家的長輩也都年紀大了,說白了,也都明白,就是一些意見的不同。而且你也知道的,吃公家飯嘛,沒有絕對的仇恨,只有利益與平衡。兩家其實有和好的意思,但少了一個機會。你這傢伙突然要我帶你來,而且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的,但一提,那傢伙居然還同意,看樣子也是想借助你來修好。”宇天的聲音也跟着就嚴肅了一些,眼睛更是緊緊的盯着尤閒了。
對,沒有絕對的仇恨,這一點,尤閒也知道的,所以他再次吸了一口煙之後,這才低聲說道:“只怕會讓你們失望了,我來的本意,也不是爲了你們兩家的修好,我有別的目的的。”
“但總歸是個機會,尤閒,你也不用跟我們兩個來虛的,說句實話,從目前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表面上,你全身都是漏洞,隨便就能收拾了你。可實際上你一點也不簡單,你做的事情,往往最後得到最大利益的,還就是你自己。”宇天伸手把菸灰彈掉,然後說道:“反正我們家的老爺子是說了,你這樣的人,不簡單,最好是做朋友,不能得罪。”
有點懵,尤閒驚訝的看了宇天一眼,但他腦子裡面卻想到了剛剛華姐說的那些話,好吧,那就裝吧,所以他又淡淡的一笑,不說話,留給宇天去腦補去。
尤閒這反應,宇天的眼睛立刻就一鼓,接着沒好氣的說道:“行,你厲害,你嘴巴緊,你什麼都不說行吧,反正我今天把話撂這裡了,我就是要做你的兄弟,異姓兄弟,以後有麻煩事解決不了,我也只找你。”
這還真有效果啊,尤閒心裡暗暗好笑,他跟着又拿眼睛瞅秦天宇,看這個傢伙怎麼說。
“我不想那麼多,我就從我妹妹那裡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對她好。那麼可怕的病,全國去了那麼多醫院,大內的高手都沒有辦法,結果你突然就蹦出來了,而且還很快就治療得不怎麼發作了,你這醫術很神。還有,這段時間,只要是我妹妹去找過你治療,我們秦家總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發生,一次兩次,或許是巧合,這還不到一個月時間,我們家遇到的六個難題,居然都莫名其妙的得到了辦法或者遇到匿名人士的指點解決了,這絕對是你和你身後的人在幫忙,我說得對不對?”秦天宇這時有點小激動的問道。
“我能否認嗎?”尤閒苦笑着問道,他聽得都有點懵,這他壓根就不知道,怎麼還是……坑,這鍋是越背越多了,這到底是什麼人在後面幫他啊,難道是華姐身後的人?
“他不會承認的,他們這些人,最喜歡的就是這調調。”宇天嘿嘿一笑,然後把菸頭放煙灰缸裡面,嘴裡則低聲說道:“怎麼說呢,反正他一開始出現,就跟玩電腦一樣,一個自動程序動了,跟着跟着就來了。”
背鍋吧,這隻能背了,尤閒在心裡告訴自己,然後他眯着眼睛微笑着說道:“別亂說,我可沒有的,你們別給我亂扣帽子,那我就沒法玩下去了。”
“你……行,那說昨天的事情。”秦天宇又開煙了,而且在給尤閒的時候吧,秦天宇又說道:“我叔叔最近遇到了一個泄密事件,手底下有人泄密,讓一些壞人得到了消息,然後把證件給消了,叔叔還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你硬是要我叔叔嬸嬸去爬那個塔,好吧,我嬸嬸一上去,撿到了一條蛇皮,我叔叔手底下,有個姓皮的,還有個姓佘的,我叔叔立刻就安排人一查,還就是那兩個傢伙的親戚最近賬戶上面進了大筆的錢,你這怎麼說?”
尤閒哭笑不得的看着秦天宇,這撿個蛇皮,然後找對了人,這不是……絕對的巧合。這裡是鄉下,蛇嘛,也喜歡到處爬,如今又是蛻皮的時節,這留個蛇皮不正常嗎?
不過這巧合,也巧得有點離譜,尤閒乾脆就不說話,繼續裝吧,繼續背鍋模式。
“嗯,你又不承認,那我可明說了啊,你不承認,我們家就不給你好處了,真的,一大筆錢呢。”秦天宇鼓着眼睛看尤閒,得,拿錢來砸啊?
“我不缺錢。”尤閒笑了,如果是別人拿錢來砸,本着又便宜不佔白不佔的原則,那他認了就是,可一想到秦晴吧,他還真的不好意思佔這個便宜。
“我們服了你了,行不?”宇天笑罵道,然後又衝秦天宇說道:“你也別跟他客氣,那錢,你讓你們家給小蘭就是,他啊,甩手掌櫃,他不管錢的,他們這種人啊,也不缺那個錢。”
“可他沒事做一個勁的給好處,秦家最怕欠人情了。我叔叔別人暗算了,很嚴重的傷,我叔叔都沒有當回事,他昨天晚上發現的,還給治療了,還開了藥。嬸嬸把照片傳回去,情況說了,我爺爺找高手看了,說幸虧發現得早。還有,他警告我們家不要去動那個高手而是要去招納,結果今天早上我五叔一過去,那個高手還就答應了,那可是現在爲數不多的,應該很傲的,不跟我們繼續爲敵就好,居然答應了。”秦天宇有點小激動的說道。
天雷滾滾,尤閒現在就是有種天雷滾滾的感覺,怎麼可能嘛?
但天雷滾滾的感覺下,他還是淡淡的笑,不說,這自己的事情,也得看破不說破,真是醉了。
“你這個傢伙,我也服了,你還有那高手沒有,給我家也弄幾個,不多,三五個就可以了。”宇天激動的說道,一提起高手,那眼珠子都發亮了。
“你以爲有撿啊,還三個五個,內家功夫的高手,沒有個一二十年的苦練,那是不行的。有,還要沒有給練廢了。”秦天宇笑罵道:“就你貪,什麼都要佔。你又沒有漂亮妹妹,急死你,氣死你。”
“我……我一口老血噴死你。”宇天一拍自己的腿,然後就扭頭衝尤閒說道:“有那麼十來年的,能派上用場的,到時候給介紹一個,我們家也會記得你的好的。”
尤閒還能怎麼做,還是淡淡的笑,保持高深莫測,內家功夫的高手,太難得了,他哪裡知道那樣的人?
“別搭理他,他家就是錢太多燒的,一身銅臭味。什麼事情都是錢錢錢的,好像就他家錢多,人家京裡面的公子哥纔不會在乎這些,人家一開口,沒錢別人都要搶着做事。”秦天宇這時卻衝尤閒說道。
“我能怎麼辦,我除了錢我還有什麼?你們好,你們都是自己家裡的長子,你們什麼事情都不用去考慮的,自然有人給你們鋪路,給你們想辦法鍍金,給你們想辦法摘桃子,只等着時候到了,資歷夠了,你們就上去,我們這些當次子的,就得走經商這條路,還不能明目張膽的走,還要繞個彎,我不拿錢砸,我能成功?”宇天毫不客氣的就反駁道,但這話說出來,這味道不對。
表面,是一種無奈,一種自我泄氣和服輸的語氣,可就是這語氣,讓尤閒心裡反而更加覺得這宇天不簡單。
怎麼說呢,這雖然是一種自嘲的感覺,而且顯得認命了,服輸了,可這在尤閒看來,他覺得這就是裝,這宇天心裡壓根就不服氣,甚至有點故意示弱的意思。
真正要是認命,絕對不會這麼多話,更不會把次子和長子這兩個不同的身份說出來,這樣說出來,反而說明宇天心裡對什麼長子就能繼承一切,次子卻只能在外面藉着家裡一點點的名頭來掙錢很是不滿啊。
可看破不說破是個規矩,尤閒只是在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而且他反而對宇天多了一絲好感,這宇天絕對不會久居人下的,一個能夠把自己的面子拿來嘲諷的人,表面上是已經做到了沒臉沒皮,但往往成大事的,就是這樣的沒臉沒皮的人。
而後,尤閒又想到了現實中的事情,好像不光是世家豪門,稍微家裡有點錢或者有點權,但又有幾個繼承人的,基本上都會選擇長子繼承最好的,這都老套路了,但這真的是對的嗎?
突然,尤閒心裡一動,難道這個宇天也在選擇背鍋,揹着那隻會砸錢,只會借老頭子的名頭撈錢的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