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八章:新帝登基

只是這一瞬,容菀汐便忽然意識到,這裡,是宮裡,而不是“家裡”。但是在宸王府之時,的確可以稱之爲“家”。

既然他要來,既然小福子已經說了讓她準備着,容菀汐又豈能不按着宮裡的規矩準備一番?也是爲了圖一個吉利吧,別剛入宮,就灰頭土臉的見他。因而讓初夏給自己好生打扮了一番,又特意去小廚房親自烹了茶。

剛忙活完,他就來了。

此時,他穿着的並不會是她習慣的便袍,而是一身太子的明黃。在日暮的霞光下,讓人看着,有些刺眼……

容菀汐心裡不舒服,但卻還是從敞開的房門迎了出去。帶着喜悅地施禮道:“給殿下請安……”

宸王忙扶起了她,笑道:“風多大啊,怎麼開着門兒?”

“纔剛進屋,還沒來得及關上呢。”容菀汐笑道。

“忙活什麼了?怎麼才進屋?”宸王跟着他樂顛顛地進了屋。

容菀汐指了下桌子上的茶壺,笑道:“給你烹了一壺好茶……剛剛小福子來傳,說‘殿下晚膳之時擺駕漪瀾宮,娘娘擎早兒準備着吧’,想來想去,我能做的準備,也就是弄好了妝容,給你烹一壺好茶了,不然還有什麼呢?什麼也不會啊……”

“你這是埋怨我呢……”宸王說着,揉了揉額頭,坐在圓桌旁,道,“可是宮裡就這麼多規矩,你說我有什麼辦法呢?我是想要還像在家裡那樣直接跑過來,可是時日久了,豈不是讓人覺得後宮不成規矩?如今咱們剛進宮裡,一切規矩還是先立起來爲好。讓她們先適應了,日後我們兩個再自在些,她們便知道漪瀾宮這邊是特殊,便也不敢胡鬧什麼了。”

容菀汐原本只是一句玩笑的話罷了,沒想到竟引得宸王這般疲累,一時有些自責,忙到他身後去,幫他按着肩膀,柔聲道:“這是怎麼了?我不過是一句玩笑的話,怎的引得你這般倦意濃?可是朝政上有什麼不好處置的嗎?”

宸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沒什麼,只是初初登基,一些事情要處理罷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我的新政想要推行,並不那麼容易,還是得等一陣子才行啊……這些大臣們上的奏摺上,輕易便可能看出他們都一心循舊制,希望我能承襲父皇的制度。”

“原本新政推行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更何況如今正趕着年初,誰都是安逸着。若非因着父皇大喪和先帝登基,大家夥兒都能過個好年。這一會兒竟是上一些望你承襲舊制的摺子,怕也只是這一陣子的想法而已。等到開春兒之時,大家夥兒的心思都活泛起來,你再提起了新政之事,定然一呼百應。”

宸王笑道:“嘴上的應承有什麼用?他們要真給我做才行啊……那些個老朽……我真是恨不得讓他們就此回家種田去,莫要壞了朝堂上的風氣。”

容菀汐見宸王的確惱得很,知道再做什麼勸說也是無用的。因爲不管怎樣,新皇初初登基便行新政,未免讓人覺得有些不敬君父之嫌。待到局勢穩定一些,再提新政也不遲。宸王初登基,一心只想着大展宏圖,的確有些着急了。

因而容菀汐只是愈發輕柔地幫他揉捏着後背,說起了後宮的事兒。溫柔的呢喃般說着:“陸靳嬤嬤將分給各位姐妹的宮室都報給了我,還說已經讓你過目了,你說就按着她的安排辦。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更改什麼。只是霜露閣那個地方着實閒置日久,因而我便讓內務府的人幫着收拾去了,都換上新東西,想來應該好些。”

“嗯……我聽李忠貴說了……這事你辦得很好。若非李忠貴從內務府回來之時,我問了一嘴,他順便提起了,我還不知道霜露閣那般破敗。原只以爲那裡僻靜寬敞,恰好適合她居住……不然以她如今的面容,若是和大家夥兒住在一處,每日裡看到她們爭奇鬥豔的,心裡豈能舒服呢?”

容菀汐心內一涼……原來,他讓秦穎月住在這裡,竟是這個原因……

給他輕輕揉捏的手法兒,未免也亂了些。

但宸王卻並未察覺到,反而覺得她時輕時重的揉捏讓人很是舒服。笑道:“你這給人揉捏的手法兒都是從哪裡學來的?怎麼這麼舒服呢?”

“還用學嗎?不是自己摸索着就能會的事兒?”容菀汐道。

說着,也沒什麼再給他按揉的興致了。只是和他起坐在桌旁等御膳房送晚膳過來。

原來他由着靳嬤嬤將秦穎月安置在霜露閣,竟然不是晾着她,而是全然爲她着想……是啊,他怎麼可能晾着秦穎月呢?那是他最愛的女人哪……

第一次與他一同入宮的那日,他不是說過嗎?

菀汐,除了這顆心,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所以啊……他現在做的,不正是如此嗎?除了這顆心,他的確什麼都給她了。在未央宮裡的第一頓晚膳,他是在漪瀾宮裡用的,給足了她尊榮;將先帝皇后、當今太后曾經居住的宮室給她住,全了她的名分;特意從琳琅閣里弄來這些東西給她擺設把玩,爲她撐足了體面。可是,終究這顆心……卻並不在她的身上,而是飛到了那偏遠的霜露閣去。

容菀汐沒有再和他粘着玩笑的興致,宸王因着朝堂上的頭疼事,也沒什麼交談之心。因而兩人安安靜靜地吃過了晚膳,宸王便回乾清宮留宿去了。依着祖制,新皇登基的頭一晚,必定是要住在乾清宮裡的,萬萬不可在哪一個妃嬪的宮裡留宿,且乾清宮裡也不能找人來侍寢,以免女子的陰柔之氣,影響了龍之純陽。

次日一早兒,辰時剛到,朝鞭九響、大樂齊鳴,是新皇登基的儀典開始了。

宸王原本想要將這登基之典辦得一切從簡,但拗不過大臣們紛紛上奏,說新年伊始,這大典若是辦得隆重熱鬧,必定能給風國帶來祥瑞,以去去歲戰亂之氣。宸王雖說並不信這些,但一想到歷代新皇登基之典,也沒有辦得太簡單的,自己總不好開這個先河。若日後國中風調雨順還好,可一旦有了什麼差池,他可是成了罪人了。

因而這大典,還是由着禮部去緊密籌備,弄得可是相當隆重。

大典整整進行了一個時辰,議政殿那邊的禮樂之聲,才隨着一陣厚重的、伴着大臣們跪叩的號角聲而停了。一叩首是一聲號響、二叩首是兩聲,三叩首則是三聲,九拜則是一聲極長的不帶喘息的綿延之聲。

這一陣老讓人聽着便肅然起敬的聲音停了,容菀汐的心,也隨之落了定。站在漪瀾宮敞開的宮門口兒,看向議政殿的方向……雖然她看到的只是飛檐碧瓦,但恍似,已經看到了他身着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腳着九龍朝靴、頭戴白玉琉珠的皇冕,站在議政殿的硃紅色的大門前、站在高高的長階上,緩緩擡起雙手,道了聲:“衆卿平身……”

他,終於得長所願,成爲了風國的王、天下的王。

她相信,但凡是想要的東西,他都能得到。因爲他,配得上這世上一切最尊貴的、一切最美好的。

此時,站在議政殿門前的宸王,在說了“衆卿平身”之後,緩緩落下雙手。負手而立,看着他目光所及之處的,這大好山河。

遠山朦朧晨霧中,這裡,是他的國。

那遠方朦朧的晨霧,恍似她眼中流轉着的水霧盈波……

多希望,此時她能站在羣臣的最前方,看着他,走向皇座。彷彿只有有她在,這快活,纔是真真兒的。

真好,所幸他能確定,她會一直都在。

這女人,連同他一起去死都不怕,又怎會怕同他共看這大好山河?

前路漫漫,他終於可以在屬於他的國裡,同他心愛的女人,攜手前行……

……

“小姐,前面的儀典好像結束了呢……”聽得議政殿那邊震天的大樂已經停了,卻見容菀汐仍舊怔怔地看着議政殿方向,初夏還以爲自家小姐糊塗了呢,輕聲提醒道。

容菀汐輕嘆道:“是啊,儀典停了,他是皇帝了……”

她早就知道他的野心,在他們相識不久,他就毫無掩飾地向她表露過這番野心。如今,他贏了,她是真心爲他高興。可這心裡,卻是不可否認的,好像丟失了什麼……好像有什麼 東西,隨着那儀典大樂的停息,而消失了……

到底是什麼呢,她卻也說不清楚。

她只知道,從這一刻起,他便是皇帝。他不僅僅是她的“夫”,而真真切切的是她的“君”。她再也不能跟他你啊我啊的叫得肆無忌憚,她要稱呼他爲“陛下”;她再也不能放肆地拽他的耳朵、不能放肆地擰他的胳膊,她只能恭恭敬敬地尊敬着他的龍體;每次見他之時,都要恭恭敬敬地施禮,每次他走之時,都要恭恭敬敬地送他……因爲,他是皇帝,而她,不出意外的話,將是他的皇后。他們要以身作則,不能讓後宮裡亂了分寸。

這是他說的,真真切切的話。

容菀汐只覺得,她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走到他身邊,才能和他肩並着肩貼得很近,而他忽然跳到了高塔上,讓她即便費力抓也抓不着。

可是她卻不甘心……若你身處雲霄,或許,我可以化作風,依舊永遠將你縈繞。

因着儀典,今日的早朝開始得要比往日晚,縱然羣臣們除了恭敬稱頌新帝之言外沒什麼可奏,但下朝卻也比平日裡晚了近一個時辰。宸王恨不得馬上衝到漪瀾宮裡去,讓她看一看自己的一身龍袍,問問她好不好看。可宮裡諸多瑣事纏身,使得他想走也走不開。只得到御書房去,先召見了秦羽、趙鴻儒等一應老大臣,說了些體己的話兒,交代了些需要在正月裡便着手的幾件事兒。待到這些老大臣們走了,還要分封妃嬪,尊太后、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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