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私宅裡,有了她的一方天地,這讓她興奮不已。
以後的日子裡,雖然他們很少到私宅來,但每次都甜蜜的像一對相處許久的戀人。
她會在廚房裡繫着圍裙,爲他做飯,他倚着門,看着忙忙碌碌的她,有時會添亂似的問一些問題,有時故意繞着她轉,直繞的她忘了有沒有放鹽,然後揮着拳頭打他,趕他出廚房;有時他也會挽起袖子幫她摘菜切菜,她含笑的看着他笨拙的樣子。
陸懷安儘管知道她是在嘲笑,卻只是挑挑眉,依舊繼續着手中的工作。想他陸六少從小到大,除了小時候母親節的時候被老師佈置了作業,下過廚房給母親製作禮物之外,哪還進過廚房,現在能一點一點去摘菜切菜,已經很不錯了。
“你看,這幾片葉子明明很好,你掐掉枯黃的部分就好了,不用把整片葉子都掰掉。”
於是從那之後陸懷安陪她去超市,都是撿擇過的菜買。
“土豆片要切薄一點,這樣太厚了。”
於是陸懷安專門買了把切片的刀,之後再切出來的,就各種標準了。
夏熙瀾的廚藝真的沒話說,雖然都是家常小菜,可她做的就是別有一番風味。那天家裡恰巧沒有米了,她打開了一瓶香椿芽,活了麪糊,煎出來的小餅非常美味,他甚至不知道原來還可以這樣製作食物。
陸懷安依然在空閒時間教她舞蹈,等她終於可以出師的時候,已經是初冬,出席宴會穿着輕薄飄逸的晚禮服裙,會感覺到陣陣涼意。
她第二次跟他去參加晚宴,他特意挑了一件裙襬很大的禮服,繁繁複復的數層,款式很保守,裸色系的,在燈光下看起來,讓她整個人透着一股暖暖的氣息,一套華麗的首飾,移步之間映着燈光,璀璨流轉,姿態迷人。
她挽着陸懷安步入會場,立刻引來閃光燈一片,要知道六少的緋聞已經絕跡許久了,報紙雜誌上少了六少的蹤跡,真的是寂寥啊,現下驚見六少帶了女伴出現,媒體簡直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本報刊的銷量能
不能重新漲上去就看今天了!
沒過幾分鐘,記者間就開始有人竊竊私語,“你不覺得陸六少今晚的女伴很眼熟嗎?”
“有這樣覺得。”
“你看是不是很早之前,他說是陸氏工作人員的那個誰?”
“對啊,你這麼一說,我有印象了,就是那個長得非常漂亮的秘書嘛!嘖嘖,記得當時拍了不少她的照片,我電腦裡現在還有一點存貨呢。之前那次不是陸氏把新聞壓下來了嗎?”
“你估摸着,是不是有戲?”
“有可能,陸氏對於陸懷安的緋聞可是從來不迴避的,怎麼偏偏要壓那次的新聞,尤其是說女主角只是秘書之後。”
“得,別廢話了,多拍點照片。”
霍鋒臉色很不好,身邊跟着的是一個看起來乖巧可愛的女孩,嬌滴滴的叫:“霍鋒哥哥,你也不介紹一下啊?”
霍鋒攬過那女孩,指着陸懷安和夏熙瀾介紹道:“這位是陸氏的陸總。這位是陸氏的秘書夏小姐。懷安,熙瀾,這位是童嫣嫣。”
童嫣嫣嬌俏一笑,歪着頭可愛的問候:“陸總好,夏小姐好。我是霍鋒哥哥的女朋友。”
夏熙瀾和陸懷安詫異的對視了一下,這個小女孩,自顧自的介紹自己是霍鋒的女朋友,可見她對霍鋒是有些意思的。可剛纔霍鋒介紹時說的都是他們工作時的身份,足見霍鋒並不想與這位童小姐親近。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疑惑間,霍錚走過來,“霍鋒,帶嫣嫣去見見陸伯伯他們吧。”
霍鋒看了看被他攬在懷裡的女孩,忽然笑起來,卻越笑越淒涼,放開手,邪邪的看向霍錚:“演戲而已,何必驚動太多人!”說完雙手插進西裝褲口袋裡,獨自走開了。
嫣嫣着急,想要去追他,被霍錚叫住:“讓他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吧。嫣嫣,別對他動情,他不可能是你的。”
童嫣嫣尷尬的轉身,“我,我只是……”
“時間不早了,我叫司機送你回去。”
霍
錚親自送了童嫣嫣上車,回來遇到陸懷安,他問霍錚:“這又是哪一齣?”
霍錚看向他離開的方向苦笑,“呵,前段時間,他在街上撞見了詩詩,詩詩有男朋友了。”
她想起,Kris那天跟她說:“我有男朋友了。先別告訴他。”
“怎麼了?”陸懷安問她。
“沒事。”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霍鋒消失的方向,他傷心了?那麼他是不是對蕭詩也有一些感情呢?
霍鋒獨自站在二樓吹着風,室內的喧囂僅僅一門之隔,卻似乎離他很遙遠,忘了到底有多久了,他看似風風光光內心卻萬分孤寂。
當年他情竇初開,愛上了那個純潔無暇的女孩,好不容易追到手,沒過幾天,她居然轉學離開了,是因爲蕭詩,她跑去對那女孩說,他們早就訂婚了,希望她不要厚顏無恥的做第三者。
那時候大概也是急於護着自己心愛的女孩,纔會對蕭詩說了許多過分的話,有些甚至於超過了這件事的範疇。
後來的蕭詩,變得妖豔魅惑,任他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不敢對他說愛,默默的承受他的發泄。
可他真的有報仇的快感嗎?完全沒有!
那時候他還和陸懷安說:“哥們,同病相憐,都是女朋友悄無聲息,莫名其妙就走了!”
那時的陸懷安倨傲的對他說:“我和你不一樣,你和那女孩真是愛情嗎?你只不過覺得她好看而已吧。”
霍鋒嗤笑:“只有好看的人才入的了本少的眼好嗎?本少就愛美女怎麼了?”
現在想來,他和陸懷安果然是不一樣的。陸懷安與他的初戀在一起了一年的時間,他們纔是年少青蔥的感情。陸懷安可以爲了那個女孩封閉自己的心,若不是五年之後夏熙瀾的出現,現在的陸懷安依舊假裝着亂花叢中過吧。而他自己呢?這些年折磨着詩詩,早就不是爲了泄憤,他其實早就忘了當年那個女孩長什麼樣子,滿心滿眼都是一種念頭:蕭詩,你怎麼可以和別的男人走那麼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