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的警車河120的救護車幾乎是同時到達的,兩種車笛聲在鳴海大學本來寂靜的校園裡顯得特別的刺耳。當110的警察知道報警自首的人和叫叫救護者的是同一個人時,看向林河的眼神也變得有些複雜。或許是因爲林河這樣奇怪的舉動,警察特例沒有給林河上拷,直接帶回了局裡審訊。
把張平平打成了重傷,林河的行爲已經構成了故意傷人罪的基本事情,他也清楚自己這一次闖了大禍,打老師可不比打流氓那樣好解決,思量半天林河還是決定先不打電話給父母,如果王校長這邊頂不住了再說吧。想起老爹、老孃臨出門時再三的叮囑,林河就一陣頭疼。
看着身邊這些穿着制服的警察,林河想起了電視裡的新聞,想不到自己也有當“歹徒”的一天啊,林河自嘲的想到。各個教室靠窗的窗戶都擠滿了人,無論新生還是老生,都努力的把頭往外湊着,一點也不擔心自己從樓上摔下來。更爲諷刺的有不少的老師也在那兒探頭探腦,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沒有半點兒阻止學生的意思。
仰着頭看了眼藍藍的天空,林河很想朝着那些看熱鬧的人們比出一箇中指,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別還沒到警局,先把給警察留下的印象給整壞了。
今天帶頭來領人的是王勁年警長,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年紀雖然不小了身材卻依舊保持的跟入伍不久的新兵一樣健壯。他是一個嚴於律己的人,從小就立志成爲一個好警察,載在他手裡的歹毒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這一次的任務他主動請纓,畢竟這年頭的犯罪案件無論大小,敢於自首的罪犯還不多見。
乍一見面王勁年警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這個小夥子甚至沒有自己的兒子大。一輩子都在和罪犯打交道的王警長十分清楚近些年青少年犯罪率的飛速攀升,看到又一個年輕人毀去了大好前程,不禁爲他感到可惜。不過可惜歸可惜,王勁年對待嫌疑人可不會有絲毫的馬虎。
正準備招呼警員開車,王勁年的電話響了起來,看了下來電顯示竟然是局長的號碼,因爲又出了什麼事王勁年立馬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局長那威嚴的聲音。“勁年,鳴海大學自首的那個嫌疑人已經在車上了吧?對他禮貌一些不要太過強硬,一切等回到局裡再說。”
雖然有些疑惑局長爲什麼要讓自己對嫌疑犯好點,但王勁年還是答應了下來,或許是這個案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吧?王勁年暗暗想到。
吃着盒飯,看着同一監室的犯人,林河不知道是不是王校長在暗地裡幫忙,總之來到警局沒多久林河就被帶到了這裡,臨時關押犯人的監室。好在這些犯人大多數都是因爲民事案件進來的,並沒有什麼殺人犯,*犯,看到林河這麼大的塊頭,身上還有一些沒有弄乾淨的血跡,倒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新來的犯人難免要先“吃上”一頓殺威棒。
無聊的躺着硬邦邦的牀上,同監室的犯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林河還在對着牆壁發呆。究竟會面臨什麼樣的審判呢?故意傷人罪好像判的很重。唉,如果真的被判了很多年,以後逢年過節的就沒辦法給老爹、老孃去一封短信了。本來還想等工作以後多賺點錢讓老爹早點退休,帶着老孃去環遊世界,這下好了,他們知道以後指不定在哪抹眼淚呢。
林河生平第一次感到了後悔,原來有時候人活着不單單是爲了自己,還要多想想自己的家人,養育了自己的父母。爲衝動買單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買的起的,很有可能一輩子都要搭在這次“透支消費”當中。在胡思亂想中林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這幾天本來就沒有好好休息過的林河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十點半,剛剛醒來林河就聽到了監室開門的聲音。
“林河,跟我走。”說話的是一個穿着制服的年輕警察,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好像一刻也不願意多呆,看來即使是經常和犯人打交道的警察對監室也同樣懷有一定的忌諱。
趕忙爬了起來,林河快步跟上了那個警察。今年就要開庭審判了?怎麼辦,怎麼辦,還沒做好準備啊。大超聯賽的冠軍~美麗的啦啦隊隊員~天吶!林河的心裡在進行着無聲的吶喊,昨天夜裡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他率領着鳴海大學籃球隊一路披荊斬棘最後奪得了大超聯賽的冠軍,身邊圍繞的是無數美麗的啦啦隊隊員。
“唉,你小子惹麻煩倒是一把手,才和你分開多久你就給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真對不起,警察同志,那我現在可以帶他走了嗎?”王校長一臉無奈的朝着那個年輕的警察問到。
可以走了?林河腦海裡閃過不可思議的念頭,王校長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能耐了?還是他是在開玩笑啊?算了,先看看這位警察同志什麼態度吧,別把他激怒了審判的時候在法官那邊告狀就好了。
“王校長您太客氣了,局長已經交代過了,既然張平平和林河之間是民事糾紛,受傷的張平平又願意私下和解,那麼我們警局也不會強制干涉的,而且林河是主動投案,本身也可以得到從寬處理。”那個年輕的警察面對王校長時立馬換了一副嘴臉,就跟看自己直屬領導一般殷勤。
王校長“呵呵”笑了幾聲就把林河帶走了,一路上林河話不敢說,頭不敢擡,甚至連正眼的看一眼王校長都不敢。不用說王校長這一次肯定是出了大力氣,上層的那些關係是怎麼打通的不知道,光是張平平就十分麻煩,那個書呆子哪裡是那麼容易說通的,肯定費了一番工夫。
繃着臉一言不發的王校長忽然停下了腳步,收腳不及的林河差點撞了上去。“行了,別給我裝可憐了,如果今天我們大學的籃球拿不到大超聯賽的冠軍,我就把你退學回去,看你父母怎麼收拾你!”早在玩遊戲的時候林河就經常向王校長大吐苦水,王校長也是在那個時候起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河唯獨害怕自己的父母。
“那必須的,您就看好吧,到時候拿到冠軍記着採訪我,問我最先感激的人是誰,那我沒有二話,肯定把您排在父母和國家之前,再三的強調您對我的重要性,沒有您就沒有鳴海大學籃球隊的崛起!沒有您就沒有天才籃球手林河的今天!”偷瞄了王校長一眼,發現他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林河懸着的心也得以放下,立馬又口若懸河起來。
苦笑着給了林河一拳,王本初正拿這個活寶沒辦法。不過想起張又章知道自己侄子被打的消息時那一張扭曲的臉,王本初就忍不住偷笑。修真的人一樣有脾氣,王本初沒拿法術去修理那個已經對自己圖謀不軌的張又章已經不錯了,現在林河出手教訓了張又章那個口無遮攔的侄子一頓,王本初自然是大感出氣。
“張又章那個傢伙,還想着以此來要挾我,哼哼,現在他們叔侄兩應該已經坐上回老家的火車了吧?嗯,最多還是站票!隱忍了這麼多年終於解放了,以後就不用擔心有人背後給我下刀子了。”王本初想一個孩子般手舞足蹈的說到,或許這正是他所說的道法自然,不拘泥,不做作。
“什麼!我打的是張又章副校長的侄子?而且爲什麼我打了人他們反而要走呢?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在監室裡呆了一晚上,林河想通了不少的事,至少以後他會輕易的動手了,但以後的事誰又知道呢?林河能夠保證的不過是以現在冷靜下來的這種心態罷了。
拍了拍林河的肩膀,王本初安慰到。“不要有心理負擔,我剛好查到原來他侄子拿的是*來糊弄學校,他根本不是什麼博士。而這一切免不了張又章暗地裡幫忙,我不告他們就算好的了,國家重點大學裡玩這樣的貓膩,如果被告發他們叔侄兩現在坐的就不是火車,而是在坐牢了。”
林河這才恍然大悟,就想着張平平和張又章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被王校長輕易說服,原來其中還有這樣的貓膩。“那我現在算是無罪釋放了?”林河還是擔心自己留下案底,要是被父母知道了鐵定沒有好果子吃。
沒好氣的瞪了林河一眼,王本初笑罵到。“怕就不要那麼衝動,再有下次我肯定不管你的死活。這一次算你命大,那對一肚子壞水的叔侄有把柄被我抓住了,剛好我又認識一些朋友,不會給你留下案底的。回去以後寫份檢討,明天我就要看到它擺在我的桌面上,少於一萬字你自己看着辦吧!”說完王本初也不管林河的愁的跟苦瓜似的的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等啊,王校長。檢討書的字數都趕上人家一天三更的作者啦!校長等等我!”哭喪着臉林河哀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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