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石新的表情，老張和董哲也都收起了笑容。
老張回道：“我怎麼可能想到能有今天？”
石新點點頭：“我和董哥都知道你接下來的打算，你現在已經拿到了西班牙的2級教練職業資格證書，接下來就是歐足聯B級教練資格證書了。”
老張：“沒錯！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這就是我下一個目標。”
石新：“我也大概瞭解了一下，從2級到B級通常平均需要6到8年的時間。
然後纔是歐足聯A級教練資格證書，最後纔是歐足聯專業級教練資格證書，拿到這個你纔有資格當主教練。”
老張嘆道：“慢慢熬吧。”
石新突然提高聲調：“慢慢熬？
熬到董哥和我都退役的時候，你還沒當上主教練？！”
老張和董哲同時爲之一震！
石新接着說道：“老張你就沒想過做點什麼，讓自己早點有資格當個主教練？
——你忘了你跟我說過的夢想？”
老張緊緊閉着嘴一動不動。
石新轉向一臉驚愕的董哲：“董哥，你想過沒有如果剛到英國的時候，能像現在一樣，和大家就像兄弟一樣一起學習、訓練和生活，你現在會是什麼樣？”
董哲驚得靈魂幾乎出竅：“爲什麼突然問這個，小石？！”
石新緊緊盯着董哲一字一句的說道：“告訴我董哥，你到底想過沒有自己究竟應該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還是甘心一輩子被大家當成個失敗者？”
董哲猛的緊握雙拳站了起來：“現在大家都需要我認可我！我不是個失敗者！
我已經打上了埃瓦爾的主力，我當上了隊長！”
石新也跟着站起針鋒相對：“而原本應該是什麼樣的？
我們小時候大家都說你是曼聯未來10年的9號，都說你的未來和C羅、魯尼一樣無可限量！”
空氣瞬間凝固，董哲和老張都像雕像一樣。
石新緩緩坐下：“我現在就想問問，老張，還有比你在一年內從頭學英語，學西班牙語，學教練課程還難的事嗎？
董哥，你知道我們找你的時候，濤翔俱樂部的人提起你都是怎麼說的？
你知道他們都是什麼語氣？
那時候你是什麼樣？現在又是什麼樣？
未來你又會什麼什麼樣？”
一陣沉默後老張首先艱難開口：“是不是擁有了太多之後，人就會變得越來越現實？
或者摔倒過以後，就不敢再跳了，因爲怕痛？”
董哲低頭默默無語。
老張接着說道：“小石以前就說過，咱們三個不能忘了是怎麼走到這裡的，不能忘了咱們走了多少纔來到這裡……
小董，小石，我覺得我錯了……”
董哲慢慢擡起頭，嘴角慢慢露出笑意：“要是一年前，聽到有人跟我說這些，當面數落我以前的事我絕對要跟他玩命！
——可現在，小石，其實我心裡還盼着你能多說說我！好讓我別忘了我是誰！”
在老張和董哲笑着開始推心置腹的時候，Tak熟悉的聲音在石新腦海裡響起：“特殊成就達成，宿主打破目標共2個‘心之鎖’。
獲得補心值6400。”
升級進度條隨即跳動到了31200/50000。”
石新終於明白過來！他在心裡問道：“Tak，只有面對‘補心’任務的目標人物時，纔有機會達成特殊成就？”
Tak回道：“是的。”
石新已經確定，當前只有老張和董哲才能讓自己收穫補心值。
——三人又一次延長了熄燈時間，暢聊和哈恩、和赫羅納和拉斯帕爾馬斯、科爾多瓦的比賽，聊起畢爾巴鄂競技，又聊起皇家社會和格里茲曼……
一個多小時後，老張看了看錶終於開口：“好吧好吧，該熄燈了！明天上午還有訓練課！”
石新問道：“……那個，老張，我明天去找老頭好好聊聊，如果需要我給大張哥也說說！”
董哲也附和道：“就是，我也去找老頭聊聊。”
老張連連擺手：“你們兩個先不用！我自己明天先去和老頭好好說一說，把咱們的想法給他好好講講！”
……
第二天的訓練依然被交給了胡安馬和盧克，塞巴斯蒂安和老張始終沒有出現在球場上。
戰術課時球員們等了10分鐘教練們纔來到會議室。
塞巴斯蒂安直接走上講臺：“今天的錄像和分析放在最後，直接進行戰術安排和佈置的環節。
國王杯對特內里費的比賽，由張來進行安排和佈置！”
衆人大吃一驚！
——戰術課結束後，新請來的法語翻譯皮埃爾在石新的幫助下給坎特和庫利巴利重新講解，老張和董哲也在一旁灌耳音。
中午飯後石新送走法國哥倆，然後關上了公寓門，三人相視會心一笑然後無聲的擊掌——
老張長長出了一口氣：“我是真的沒想到！
老頭一開始顧慮非常多，他和我想的一樣——
咱們聯賽的勢頭非常不錯，買了人都特別管用老頭給我說要在冬窗前儘可能搶分，這樣他也有底氣給俱樂部提出來繼續買人的事。”
董哲感慨不已：“那你能說服他真不容易！”
老張點點頭：“是的，不過我沒說咱們對於國王杯的具體目標到底是什麼。
——說實話我自己連想都還有點不敢想！
我只是告訴老頭，國王杯打好了俱樂部的影響力和公衆形象、品牌價值都會有巨大的提升，至少對於範戴克這樣的、甚至更好的球員吸引力也會越來越大！
這樣我們冬窗再來兩三個坎特、庫利巴利這種級別的，下半個賽季還能有突破！
除此之外對我們的新球場計劃也是有百利無一害。”
石新豎起大拇指讚道：“老張你這說的有理有據，老頭肯定能聽進去。
回頭我給大張哥也這樣說！”
老張：“沒事，老頭認爲一兩場國王杯的事不用大驚小怪，教練團隊自己就能決定。
但是他也提出了條件——”
董哲猛然想起：“我明白了！你的輪換方案就是他的條件？！”
老張點頭道：“是的。
你和小石、小米克爾最多都只能打半場，凱帕、喬塔都徹底輪休。”
石新回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老張，董哥，這走向歐洲的第一步，咱們可算是邁出去了！”
老張：“還不止這些……
老頭還說，他早就決定了，對特內里費的比賽全程由我準備……包括明天的戰術課、首發和替補的確定，所有戰術預案等等全都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