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翎兒眼見齊俠的厚脣即將碰觸到自己,這一瞬間有了一絲清醒,但這一刻她沒有下意識推開齊俠,而是輕輕閉上了雙眼,等待着那一刻的來臨!
然而,齊俠在即將吻上雁翎兒時,突然停住了,嘴角一笑,輕輕在她耳邊說道:“現在,我可真有些喜歡你了呢,呵呵!”說完,齊俠輕輕在雁翎兒耳邊一吻,便放開了她,向回巒峰走去。
而雁翎兒,面色超紅,心中如有小鹿般亂撞,有些欣喜,又有一絲厭惡,但那一絲絲的厭惡感覺,也隨着齊俠的那句話、那一輕吻,而煙消雲散了。
當即,雁翎兒笑着大叫道:“齊俠!給本小姐站住!佔了便宜還想走?!看我不殺了你!”說罷便提着清澄劍追向齊俠。
齊俠回到寢舍的時候已經是當他夜晚,衆師兄弟紛紛前往問候,但似乎他們並不知道齊俠這一次差點回不來,只是一直追問着那日的林間野戰誰勝誰負。
“齊師弟,厲害啊!這一去就是數日,瞧瞧,瞧瞧,這都瘦成什麼樣了,那妮子也太不知所謂了吧,這豈不是索求無度啊!快快快,等會小猴子回來了讓他給你燉個牛鞭大補湯!”一個長相極其猥瑣的中年大叔屁顛屁顛的跑在齊俠身後,問東問西。
這個男人叫做範仲魁,雖說張的有些猥瑣,但心腸卻不壞,是齊俠少數能說得上話的朋友,由於後天修煉了一種能隨時放屁的神功,榮幸的得到“範老屁”這個優雅代號,他也時常自己嘲笑道:“吾入劍冢十七載,卻僅僅學會了猥瑣這一個特長。年年悟劍,卻胸中無劍,人家入定一個月悟出個劍招劍境,老子入定一個月放了無數個屁!若是這天下有個放屁盟,老子定是那十拿九穩的盟主!”只不過,這一切的背後似乎還隱藏這什麼,只不過從來沒有人追問,他也從來沒有告訴過誰,只是在別人面前默默扮演着那個最讓人鄙夷的角色。
齊俠也懶得理他,一屁股坐在牀上,拿起牀頭那本不知從誰牀底下搜來的的“八美春宮圖”慢慢鑑賞。
“喲喝,兄弟,怎麼還看這玩意,都真槍實彈的演練了,怎麼還瞅這些虛幻的東西,呃,難不成,技術層面不過關?還是說身體素質方面有欠缺?”範仲魁嗤笑着問道。
“去你大爺的,範老屁,小爺我可是有神功護體,什麼困難能難得住我?這春宮三十六式,小爺我早已經爛熟於心!”齊俠瞪了一眼範仲魁,說道。
“嘿,那你還霸佔着它幹嘛,拿來讓哥瞅兩眼。”說完範仲魁一個猴子撈月襲向齊俠,另一隻手順利的拿到“八美春宮圖”邊看便流口水:“嘖嘖,真好,你看你看,這胸脯,這屁股,這不愧是當代傳世大作啊!”
身旁那個踮着腳張望的小師弟在看了一眼後,眼睛瞪得圓圓的,小心翼翼的說道:“齊師兄,翎兒師姐跟這娘們兒比,哪個大啊?”說着,還用手比劃了比劃,此話一出,衆人猛然看向齊俠,等待下文,而齊俠也是一愣,隨即擡起眼皮想了想,又用手比量了一下,才嘟囔着:“就目測而言,翎兒的還是稍遜一籌啊!”
“目測?你小子那夜都幹嘛了?!光看了???”衆人大喊道。
齊俠白了他們一眼說:“小爺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
“是!”衆人齊聲。
齊俠啞口無言,正欲開口解釋,只見孫崆侯匆匆從外面趕回來,一見到齊俠就撲了過來,“師兄,師兄,怎麼我聽說靈劍峰的人說你差點迷失在迷障林沒有出來,怎麼回事?”衆師兄弟聽孫崆侯這一插話,都有些驚訝,還以爲是孫崆侯在開玩笑。
齊俠看了看他們那有些懵懂的眼神,笑道:“怎麼,你們不會還不知道吧,靠,你們這羣人,除了成天看春宮圖的就是成天練劍的,發生在自己家後院的事情都不知道,你們還是不是我的師兄弟啊,一羣宅男!”
“呃,你小子還真進去了啊,不過你竟然能出來,厲害!”範仲魁伸了伸大拇指,讚道,“不過,你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於是齊俠這纔將事情經過告訴了大家,引得衆人一個勁的唏噓,紛紛稱讚齊俠的“機智”,從而對雁翎兒也更忌憚了幾分。
“這翎兒師姐還真是不好惹啊!”那個問過齊俠雁翎兒三圍的同門嘆息道。
“所以呢,你們要是想知道她們倆的誰大誰小,還是親自去找她吧,我可再也不去遭那罪受了。”
“得了吧,這種事還是放在心裡意淫一番吧,我可不想去和清澄劍打招呼,也就是師兄你能扛得住,要是我,估計早就已經灰飛煙滅了!”
範仲魁輕笑着說:“也就是你,要是換了別人,估計到死也不會有人去花這麼大功夫去救你,你這小子,還真是狗屎運!相當年,老子可是花了五年時間才從裡面出來呢!”
“什麼?!你也進去過,而且還自己出來了?!”齊俠咋舌,萬萬想不到眼前這個猥瑣的中年大叔竟然也能從那不見天日的地獄中逃脫,而且還是憑藉自己的力量。
“哎,你不會是在吹牛吧,我可是見識過裡面的情況,你怎麼會知道自己進去了多久。”齊俠心中頓時對範仲魁的說法有了些質疑。
範仲魁不動聲色,低下頭,說:“當年我剛入劍冢,什麼也不知道,就誤闖了進去,那會翎兒還剛剛滿月,等我出來的時候,那丫頭都五歲半了,可不是就折騰了五年!”
“老子二十歲入劍冢,卻是從二十六纔開始悟劍,如今老子已經三十有七,還是毫無劍意,還不是都被那瘴氣給禍害的,怎麼,說到那瘴氣,你該信了三分吧,哈哈”範仲魁對齊俠講訴這這段淒涼,表情卻是十分自在,彷彿從沒發生過一般,“哦,對了,那瘴氣可對你造成什麼影響?”
“看來你說的是真的啊,”齊俠點了點頭,“那瘴氣着實讓人難受,好在我找到了方法,克服了!”
“當真?!難道有什麼法子?可惜,我怎麼就沒發現呢?”範仲魁雙眼在那一瞬間閃過一絲黯然,又迴歸了本色。
齊俠看了看眼前這個總愛說些葷段子的大叔,笑了笑,似乎看出了什麼,說道:“範老屁,跟我來,小爺讓你欠我個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大恩情!”說罷,就摟住範仲魁的脖子走出房間。
二人來到後山迷障林入口,地面的狼藉已清理乾淨,只是仍有些坑窪難以一時填平。
“喂喂喂,你可別帶我進去啊。”範仲魁有些緊張,一看到這迷障林,他就有些牴觸,似乎是他不願揭起的那一頁往事。
“放心吧,沒事兒,我們就只要在這入口就好,如今這迷障林雖被劍魔幾人一時擊散,但又迅速瀰漫,如今這瘴氣比之前更加濃厚,難道你就沒感覺到,就算是在這入口處,這迷障林所產生的‘化功’已經影響到你了嗎?”
“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就胸中無劍,那能感知什麼化功不化功的。”
“呃,難道你之前都沒有一點基礎?”齊俠皺眉到。
“有是有,只不過都讓這瘴氣給消噬殆盡了。”範仲魁苦笑。
“那就行,坐下!”齊俠一笑,讓範仲魁做到在地。
範仲魁莫名其妙的盤腿而坐,面向那更加濃厚的瘴氣,心有餘悸,“喂,臭小子,你想幹嘛,如此對待前輩,不怕遭雷劈啊!”此時範仲魁的腦袋被齊俠使勁按向胸膛,說話都口齒不清,齊俠也沒理會,只是慢慢按下他的頭顱,說道:“以丹田內氣爲源,週期運轉!”、
“靠,老子哪來的內力運轉……”範仲魁剛想說話,突然間覺得有一絲暖流在悄悄滋潤那枯竭多年的丹田,內力也逐漸在衍生,慢慢的竟然緩緩運轉起來!
範仲魁心中一喜,剛欲加快運轉的速度,便聽齊俠喝道:“以丹田爲軸,經脈逆行!內氣倒轉!快,我撐不了多久!”
“什麼?!逆行!你想讓我死翹翹啊!”範仲魁怎麼也想不到齊俠竟然讓他逆轉經脈,這可是武夫大忌,稍一不慎就會走火入魔,全身經脈崩裂而死!範仲魁看了一眼面前的齊俠,後者似乎很痛苦的樣子,汗水不停自額頭留下,顯然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範仲魁輕輕一笑,閉上雙眼,緩緩的將那爲數不多的內力逆轉運行!
在範仲魁心中,自從失去引以爲傲的修爲,彷彿失去了一切,自己早已經是離開這個世界的人了,如果不是心中有所牽掛,或許他早已經自尋短見,若是齊俠要了結他的性命,他也不會責怪他。畢竟,自己早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範仲魁的心中早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是讓他驚訝的事情發生了,範仲魁只覺得自己原本堵塞的穴道正在一個個的打開,那些不規則的經脈正一條條的舒張,整合,頓時,範仲魁全身一顫,一股磅礴的內力突然間像突破了厚重的枷鎖,迅速自丹田中涌出,逐步灌注全身,而齊俠也是被這股氣勢一震,直接飛出去數尺之遠!隨即才趴在地上努力的喘着粗氣,彷彿全身力量被掏空一般,渾身無力。
的確,以齊俠如今的修爲,想要強行將絡脈術施之於人是相當困難的,更不用說堅持這麼長時間,而齊俠在這過程中突然發覺自己已經無法自持,無法從中脫離,若不是範仲魁這一震,或許齊俠就交待在這裡了,想到這裡,齊俠心中也是一驚,“果然,憑我的修爲還無法像師傅那般啊!”
再看範仲魁,正緊閉雙目,渾身散發出一股凌人的氣息,全身上下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蛻變着,在丹田之上,那原本侵蝕他修爲的瘴氣正慢慢吞吐,極速修復着散亂的經脈,僅僅片刻,範仲魁便感覺自己已經找回了當年的狀態,甚至更上一層!這股氣息連齊俠都有些愕然,完全沒有想到這成天跟自己打屁吹牛的老大哥竟然能爆發出如此潛力!
當範仲魁睜開雙目那一刻,一道精光自雙眸之中飛射而出,原本那有些頹廢的神情一掃而空,雖然笑起來還是有些猥瑣,但那雙黑目中透出的堅毅卻是齊俠從未見過的。
“哈哈,老子復活了!”範仲魁心中的激動已然無以復加,興奮的大笑着。下一刻,纔看到躺在遠處的齊俠,急忙跑過去將齊俠攙扶起來,感激道:“兄弟,你這份恩情可大了去了,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老哥,萬死不辭!”
齊俠白了他一眼,說:“得了,別囉嗦了,看你這氣勢渾厚,境界不錯嘛!說說,到什麼地步了。”
“哈哈,真沒想到,這瘴氣竟然會是什麼神奇。至於境界嘛,嘿嘿,小扶搖巔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