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圓倏地覺得心裡有一丁點兒難受，脖子還有一點窒息般的感覺。
上一世死去之前，妹妹那狠毒的眼神，一直驚擾着她，剛剛來到的時候，曾經夜夜出現在她夢裡。
怎麼也擺脫不去，即使現在淡去了，可是一提到，傷口還是隱隱作痛。
“安樂死。”
“安樂死？”男子眼中有着淡淡的疑惑，“什麼叫做安樂死？”
蔣圓轉過臉，不再去看他，倏地，又轉過臉，直直地盯着他。
男子迎上她的視線，眼神有點玩味，“怎麼？”
“殺過人不？”
“當然。”
蔣圓笑了，“幫我殺個人，我給錢你。”
男子挑眉，他長的一副殺手樣還是窮酸樣？買他殺人？
“我以爲你什麼都不會在意，沒想到，居然想買兇殺人？你有錢麼？在下可是很貴的。”
“錢不是問題。”
大財主又不是她，反正要多少錢，都直接往祁軒左口袋裡拿，只要講妥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不是？
“話可別說的太早。”男子搖搖手指，“幫別人殺人我可以第一次，出賣自己的第一次，往往都要很高的價錢。”
倏地，他俯身到蔣圓耳邊，聲線變得曖昧，“而且……在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
“皇后娘娘，你覺得自己有什麼籌碼可以說動在下？”
蔣圓對他身上的胭脂味特別反感，蹙着眉，不着痕跡地退開了幾步。
“你要什麼籌碼？”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調侃的意味，緩緩地坐到軟榻上，勾起媚眼，“皇后娘娘的滋味可是讓人戀戀不忘，再來一夜怎麼樣？”
蔣圓慢慢地彎起脣角，而後，又慢慢道：“你確定？”
“皇后娘娘如此美人，在下也不會虧了，不是？”男子眯眯雙眼，佯裝出紈絝子弟的樣子。
蔣圓歪歪頭，斜睨了他一眼，“如此美男，我也不會虧，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