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圓淡淡瞥了他一眼，純當他不存在。
男子不在意，繼續道：“你知道，我爲何叫人救你，又爲何讓你去刑場？”
“你做事需要理由麼？”蔣圓語氣中帶着淡淡的諷刺，卻僅僅如此。
現在，似乎又倒退回之前的狀態。
如同一灘死水，誰都撥不動的狀態。
小阮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刺在心頭，時時刻刻提醒着她，真的不能動感情。
“當然。”男子越發湊近蔣圓，“你的事，都有理由。”
“可惜，我還是錯算了一步，沒想到……祁軒左，還是留了一手。”
蔣圓推了推他，兩個人的距離離得遠了一點，她沒有興趣和別人這樣子講話。
“我沒有興趣參與你們兩個之間的事情，離我遠點。”
“遲了。”
“不會遲。”蔣圓笑了，一絲絲陰鬱在眼中慢慢染起，“今天我和皇上發生的事情，你鐵定知道了。”
男子不可置否。
“所以，我對祁軒左，連最後一絲價值都沒有了，你想從我身上打擊祁軒左，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爲什麼你總是把人性想的那麼不堪，你就認定我一定會害你？”男子蹙眉，終於露出一絲不滿。
他不喜歡她防備和不信任的目光。
“你害我的，還少麼？”這是事實，事實上，他直接的，間接的，害她還真不少。
無論他出於什麼樣子的目的。
“北玥？還是蔣圓？”男子翻身而起，倏地半邊身子壓到了蔣圓身上，兩手撐在兩側。
“你今天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若說她不是北玥，他的確信。
這麼久的相處，他看得出來的。
可是她之前說的那麼理由，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只是，他真的找不到有易容過的痕跡，又或者，世界上真的有那麼相似的兩個人？
“真的。”
蔣圓不介意再重複一遍，她既然打算說出來了，就不會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