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佑宸又是權佑宸!她竟然爲了他,從他的婚禮上逃跑了。?
絲毫,沒有將他冥柏殤放在心裡。?
絲毫沒有顧及這個婚禮時那麼重要。?
讓他處於如此難堪的地步。?
“柏殤,再等一等……可能,蘇與墨馬上就回來了呢。”宮萬森在一旁說道,好在冥徹沒有跟過來,否則看到他爹地這麼嚇人的樣子,該昏倒了吧。?
“哼!回來?回來能改變什麼嗎?蘇與墨,我絕不會饒了她,還有權佑宸,我冥柏殤一向不干預政治,這回,可怨不得我了!”?
一股憤恨的火焰,快要將冥柏殤的胸口燒爆炸了。蘇與墨,你竟然這麼辜負我。好,你和權佑宸,都下地獄去吧。?
“徹徹……”宮萬森和若拉回過頭,突然看到了徹徹,他正緩緩往地上摔去。?
“兒子……”冥柏殤一見,連忙奔了過去,伸手接住了他軟軟的身子。?
“爹地,請你不要責怪蘇與墨,她一定是有苦衷的,好不好?”徹徹虛弱地請求。?
“好!爹地不會怪媽咪,媽咪不聽話爹地只會像以前一樣罵她,不會真的怪她,徹徹乖,不要擔心。”冥柏殤連忙抱着冥徹往他的房間跑去。?
替徹徹治療的醫生匆匆趕了過來,替他治療。?
“少爺放心,檢查過了,小少爺只是太疲勞了才昏厥的,沒事的。”?
當醫生這麼說的時候,冥柏殤一顆懸在半空的石頭纔算落了地,但是,心裡對蘇與墨的恨意卻更加深了。?
“殿下……”醫院裡,權佑宸躺在病牀上,他身上的彈頭被取了出來,蘇與墨看着閉着眼睛睡着了的蒼白的他,想着六歲時候的情景。?
那個時候,他在她最脆弱的時候給予了她強大的影響了她一生的力量,現在是他最困難的時候,她又怎麼能不管他就這麼離開呢。?
“蘇小姐,君上已經沒有危險了,不過,因爲失血過多,又受到了媽媽去世的刺激,現在一時半會醒不過來,要不,您先回去的,今天是您和冥少爺的大婚,等多人等着呢。”傲天過來了。?
“嗯,好。”?
蘇與墨轉身離去。?
“墨姐姐,知道哥哥是小時候救你的人,你還能和表哥結婚嗎?”?
“墨姐姐,知道哥哥是小時候救你的人,你還能和表哥結婚嗎?”蘇與墨正要跨出病房的門,權佑赫走了過來,站在權佑宸的牀邊,看着蘇與墨,問道。?
蘇與墨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墨姐姐,你喜歡的人應該是哥哥,而不是表哥,你從六歲的那一年起,心裡就裝着哥哥了,是不是?”?
蘇與墨沒有說話,她站在門口,看着病牀上的男人,微風吹來,白紗飄起。?
“墨姐姐,每個人都應該跟愛的人在一起。”?
蘇與墨慢慢朝權佑宸走過來,站在他的牀邊,彎下腰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她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看起來像是一個訣別之吻。?
告訴自己,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明天開始,就是冥柏殤的妻子了。?
然後,她擡起頭,臉上揚起一抹笑容,看着權佑赫,說道,“所以,我纔要去結婚。”?
“墨姐姐……”?
“好好照顧君上吧,二殿下。”?
蘇與墨說着,提起裙子,走出了病房門。?
而暗處,一個身影迅速隱匿醫院,舉起手中的攝像機,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冥柏殤,現在就讓你嚐嚐被背叛,沒有尊嚴的感覺吧。?
那神秘的攝影師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喂,《鳳凰一週》嗎?我這裡有一份你們絕對會感興趣的照片,嗯,我是井藤小姐介紹的,她已經跟你們說好了吧。”?
康陌爾放下了電話,冥柏殤在大庭廣衆之下暴打他,讓他顏面無存又辭掉了他的工作,這一回他要好好報復報復他。?
匆匆回到婚禮休息室的時候,裡面空無一人了,看看牆上的時間,婚禮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冥柏殤是不是已經在私人海灘上等着了?還有若拉她們,也在那邊吧。?
她拿出電話,撥了冥柏殤的號。?
“怎麼,還知道回來?”而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她回過頭,只見冥柏殤站在窗戶邊上,面無表情,那樣子……讓人見了有些害怕,她從來沒見過冥柏殤這種表情。?
“你還在呀,剛纔我以爲一個人也沒有了呢。”蘇與墨笑着說道,同時懸着的一顆心,也落了地。冥柏殤還在等着她。?
“剛纔去哪裡了?”冥柏殤沉聲問道,雙手『插』在褲兜裡慢慢地走了過來,冷若冰霜?
“剛纔……”她渾身抖了一下,此刻的他,像一個裝着白『色』禮服的撒旦。?
“去見權佑宸了?”他用審視的眼神打量着她,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他媽媽死了,他也中了槍,有生命危險,所以……”?
“所以你拋下和我結婚這麼重要的事,不顧一切地去見他,怕他傷心?”心頭的憤恨的怒火已經快要將他的胸膛燒穿,冥柏殤的霸佔欲一向非常強烈,如今蘇與墨在衆目睽睽之下穿着婚紗離開,無疑是在世人面前扇了他一個耳光。?
被背叛被戲耍被笑話的感覺讓他失去了理智。?
“冥柏殤……”蘇與墨開口,想要解釋。?
“砰!”他一拳揮了出去。?
“啊!”蘇與墨尖叫一聲,她以爲冥柏殤這一拳是朝她揮來的,而誰知,冥柏殤這拳頭狠狠砸在她身後的玻璃窗上。?
啪的一聲,玻璃全碎了,發出巨大的聲音,而他的拳頭頓時鮮血淋淋,好些玻璃咂在他的手上。?
在隔壁房間裡的若拉,宮萬森還有盧默他們都嚇了一跳。?
“糟糕,冥少爺不會打與墨吧。”荀錦舒緊張到臉發白。?
“宮萬森,不如,你出去看看。”和天盟集團副總裁熟了的若拉說道。?
“各位小姐,宮先生,我看咱們還是別出去了,少爺的脾氣最暴躁了,他說了讓咱們呆在裡面,如果誰不聽話出去了,我看會血流成河的。”?
盧默的話,讓幾個人又沉默了下來,但是每個人都如坐鍼氈。新郎新娘遲遲沒有出現,外面的人已經在懷疑了,雖然冥政和權名莊在場,誰也不敢議論,但整個婚禮現場還是瀰漫着一股奇怪的氛圍。?
“你……你流血了,我幫你包紮一下。”一滴一滴的血從他的拳頭低落在地毯上,蘇與墨連忙握住他的手腕,要幫他清理。?
“放手!不要假惺惺!”冥柏殤卻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
“手會殘廢的,有好多玻璃都刺刀肉裡面去了,說不定會傷了骨頭。”蘇與墨不依,拿出休息室的急救醫『藥』箱,硬將他的手拿了過來。?
但是,冥柏殤將一把推開,她連同醫『藥』箱一起摔倒在地上。見到她被摔疼,皺着眉捂着手肘的樣子,他的心又有些不捨,她白白的,撞傷了,就一片紅紫。?
但是,想到她爲了權佑宸如此不顧一切的樣子,他硬將心頭那一股異樣的感覺吞進了肚子裡。?
“冥柏殤……”?
“蘇與墨,今天所有的人都來了,所有的媒體也都來了,本少爺卻差點像一個傻子一樣結了一個沒有新娘的婚,看到本少爺這麼狼狽,你很高興吧。”?
“我不是回來了嗎?”她急忙趕回來了,因爲催司機快點開車,還差點出了車禍。?
“是啊,你回來了。”冥柏殤靠近她,伸出左手捏住她的尖尖的下巴,“真美呀,皮膚又細又滑的,穿着量身定做的婚紗就像一個落入凡塵的仙子,這個就是我冥柏殤要取得女人……”他的眼中有着嗜血的寒意,蘇與墨打了個寒顫,覺得冥柏殤給她的感覺好奇怪,他好像要對她做什麼似的。?
“冥柏殤,你弄痛我了。”?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做了什麼?”他沒有鬆手,反而用了更大的力氣,她只覺得下巴骨都要被她捏碎了,他從來沒有這樣過,這樣的他好陌生,也讓人覺得好害怕。?
她想起他在結婚前,趴在窗戶邊上說過的話了,“丫頭,如果我狠起來,那是相當可怕的,你應該祈禱你永遠也不會看到我狠的樣子,不然生不如死。”?
現在,他就給了她這種感覺。?
“說,你和他在一起做了什麼?”語氣裡,再也沒有疼愛,寵溺和縱容,只有審問犯人異樣的冷硬。?
“我安慰他,讓他接受醫生的治療。”蘇與墨深呼吸了一口,擡起臉,用無懼的眼神看着他。?
“沒有做其他的了?”?
“沒有。”?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她,一如從前的倔強和任『性』,他愛的就是她遺世而獨立的『性』子和純潔如晨『露』的外表,但是此時此刻,那種愛的感覺已經『蕩』然無存了。?
“站起來!”?
“我的腳很痛……”剛纔被他推倒的時候,腳好像崴到了。?
“站起來!!”他怒吼一聲。?
“冥柏殤……”他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可怕,以前他也很兇,別人怕他怕的要死,他不但會罵人,還會打人,但是對她,一直都沒有這麼兇過。?
“走,結婚去吧。”他突然說道。?
“你……”?
“賓客還沒有走,我們現在去結婚。”他改變了主意。?
他的右手纏着繃帶,拉着她的手往海灘上走去,人們發現,新娘的腳好像有點跛,他們的身後分別是伴郎宮萬森和伴娘若拉、荀錦舒、那茉和替蘇與墨拉婚紗的小孩子。?
宮萬森手裡牽着徹徹,他休息了一個小時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原本是不讓他參加了的,但是他堅持說要看到爹地和媽咪互相說我願意的的情景。?
火紅的玫瑰花瓣一直撲到了海灘上,藍天白雲,清風徐來,冥柏殤之所以將婚禮懸在他的私人海灘舉行,乃是希望有天長地久的意思。?
私人海灘,樂隊。鮮花。夢幻而又浪漫,那麼隆重,那麼豪華。?
如果,沒有發生之前的事,這大概會是一場本實際最奢侈最夢幻的通話婚禮,但是?
她覺得好痛,放在他手掌裡手都快被他折斷了,她感覺到了冥柏殤心裡強烈的怒意,因爲她中途逃開,所以他生氣了,不,不僅僅是生氣,是恨。?
婚禮的現場,原本在懷疑婚禮是不是不會舉行了的賓客們看到新郎和新娘終於出現了,心裡都吁了口氣。?
冥柏殤冥少爺很帥,帥的碎了在場所有女人的心,他身材高大健碩,一襲略白『色』新郎裝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亞麻『色』的頭髮漂亮得讓人咋舌,長着一雙深邃『迷』人,會放電的的眼睛、挺直的鼻樑、光滑的古銅『色』皮膚、薄薄的嘴脣散發着誘人的幅度,精緻絕美的五官……?這麼優質有麼令人夢寐以求的夢中情人竟然被結婚了,那他以後都不會再出來花天酒地了,她們就再難接近這令人發瘋的男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