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看到鄒志明一副認輸等死的表情，張揚知道自己成功了，拿出一盒煙仍在桌子上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鄒志明看到張揚放在桌子上的煙愣了一下，他認得張揚抽的這是南京九五之尊，這種黃盒包裝的要180塊一盒，一個普通的國安職員怎麼抽得起？假冒不可能，沒有人有這麼大膽子，也沒有人敢做這種證件。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自己面前這個國安不是白的。
就算不是黑的，也是灰的。
想到這裡，鄒志明彷彿見到了一線曙光。
“同志，您怎麼稱呼？”鄒志明試探的問道，要是對方肯回答，說明這件事情有戲。
“張揚。”張揚道。
鄒志明咬了一下嘴脣，必須搏一把，怎麼都是死，要是成功了，就能逃脫大難了。
“張警官，你看這件事是不是可以商量商量，我真的不是間諜，這裡面可能有什麼誤會，您幫幫忙！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您白幫忙的！”鄒志明戰戰兢兢的道。
張揚笑了起來，手指噹噹的敲着桌子，這一聲聲彷彿末日的鐘聲。鄒志明的汗越流越多，他一會擦一遍，祈求的看張揚。張揚遲遲沒有開口，彷彿讓他看到了一絲希望。
許久之後，張揚彈了一下菸灰道：“鄒校長，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爲？”
鄒志明哀求道：“張警官，你不說我不說是沒人知道的。我真的不是間諜。”
張揚笑着道：“我知道你不是！”
鄒志明驚喜的看着張揚，激動的道：“張警官，您說的是真的？”
“是的，我知道你不是！可是我就說你是，就抓你回去調查，你能怎麼樣？你是不是間諜不容易確定，不過其他的事情很好查，比如你受賄啊，保養情人啊，利用職務之便，以權謀私啊，這些問題都能查出來。就算你不是間諜，我也讓你出不來，讓你後半輩子呆在監獄裡，你不用怕，不會判死刑的，那樣太便宜你了。”張揚平靜的道，好像在說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鄒志明彷彿被雷電劈中，一下就愣在那裡，雙手哆嗦着看着張揚，臉部肌肉都抽動起來，好半天才哀嚎道：“爲什麼，爲什麼啊，我得罪你了嗎？你說的這些事不是我一個人在做啊，爲什麼要針對我啊！”
張揚冷笑着道：“你說對了，你得罪我了。”
鄒志明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面前這個警察纔是真的公報私仇來針對自己的。
他恨不得和張揚拼了，可是他不敢，他知道自己的後半輩子就掌握在這個年輕人的手裡，“警官，您是不是找錯對象了，我不認識您。我怎麼敢得罪你們呢！”
鄒志明說的倒是實話，不要看他也有所謂的職務，說起來也是機關的人，可是他們和張揚這種執法部門差的就是十萬八千里了，他還不想死，哪裡有這個膽子。
張揚笑了起來道：“怎麼會找錯呢？鄒大校長嘛，您多厲害啊，玩弄女學生，逼她給你當情人，現在人家不想跟你了，你還要讓她丟掉工作，還要將她用青春換來的房子收回去。你太牛了，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牛的人。”
鄒志明打了一個冷戰，一下明白過來了，這是王璐瑤找來的人。
雖然他養的情人好幾個，但是符合這些特徵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王璐瑤。
昨天王璐瑤打電話要和他分手的時候，他就是這麼威脅的，想不到這些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他現在這個後悔啊，自己情人那麼多，走一個就走一個，自己怎麼就這麼嘴欠呢，非要威脅她。
“看來不用我提醒，鄒大校長自己就想起來了。我就不明白了，你一個大學校長怎麼就這麼牛呢？好像在京城一手遮天似的。”張揚冷笑着道。
鄒志明這回是真要哭了，弄了半天這麼大的事情，原因不過在一個女人身上，他真是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緊接着看着張揚冷笑的表情，一下反應過來了，他肯給王璐瑤出頭，那麼他和王璐瑤有關係。王璐瑤的檔案他倒背如流，選擇獵物的時候，他都是朝着那些沒有根基的人下手的，所以他不會是王璐瑤的親戚。
只有一種可能，王璐瑤揹着自己跟了他了。
這下鄒志明全都想通了。
正因爲想通了，他才更加的鬱悶，靠，那是我養的女人，你給我戴了綠帽子不要緊，還跑來威脅我，有比這個更羞辱人的事嗎？想到這裡，鄒志明握緊了拳頭，火氣那個大啊，這也太他媽欺負人了。
“怎麼生氣了？沒事，到了監獄裡，你有的時間生氣。不怕告訴你，我就是公報私仇來了，你能怎麼樣？我就是要把你送進監獄裡去，你有辦法嗎？你這有電話，你打電話問問，看看有沒有人敢幫你。你打啊，你他媽的打啊！”張揚抓起桌子上的電話，往鄒志明的手裡塞，後來更是發瘋似的將電話摔在鄒志明的臉上。
鄒志明的臉青一陣紫一陣的，彷彿變臉一樣，換個不同，到了最後變成一張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道：“張警官，都是我的錯，你就放過我吧。”
張揚笑了起來道：“哦，現在想求饒了，昨天王璐瑤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你逼着她給你當情婦的時候，她有沒有求過你？那個時候你是怎麼回答她的？你有沒有繞過她！”
鄒志明再也坐不住了，他看到了逃脫大難的希望，只要張揚肯放過自己，自己就不會蹲監獄，就不會有事。他的年紀已經差不多了，只要熬過兩三年，就可以體面的退休，過他的逍遙日子，現在要是被抓起來，他一生奮鬥的東西都要離他而去了，家庭，事業，兒女，以後就只能在監獄裡度過了。
鄒志明走出來撲通一聲跪在張揚的面前，狠狠的給了自己兩個大嘴巴道：“張警官，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王璐瑤，你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我求求你了，讓我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張揚伸手戳了戳鄒志明的腦門道：“就你，有什麼？老子是幹什麼的，你知道不。你覺得我們會缺錢嗎？告訴你，我抓過的人，哪十億二十億賄賂我的人都有，他們一樣要乖乖的蹲在監獄裡，屁啊，還什麼條件都行。你他媽除了一身肥肉，有什麼啊！”
鄒志明被張揚的話，驚得是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絕望的看着張揚。
看到鄒志明這個德行，張揚冷笑起來，這些個狗官，事到臨頭的時候，還不如小老百姓硬氣，打起仗來，他們就是第一個投降的漢奸，要不是自己這個國安是掛牌的，真像將他整進去，好好收拾他一頓。
“其實放過你，也不是不行。”張揚點了一根菸，坐到了鄒志明剛纔坐的座位上。
鄒志明彷彿回過神來一樣，激動的看着張揚道：“真的，只要肯放過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
張揚吐了一口菸圈道：“其實你那些爛事我懶得管，你這樣的混蛋我抓的多了，也看的多了。其他的都沒有關係，但是有一點，你不該欺負王璐瑤，她一個大學生，從農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走出來的女孩子，容易嗎？就這麼一個純潔的女孩子，你也能下手，耽誤了她好幾年的青春，你也叫個人？”
鄒志明趕緊給自己兩個大嘴巴道：“我不是人，都是我的錯，我賠償，我賠償。”
“賠償，你賠的起碼？她失去的是貞潔，是一個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你用什麼賠，用什麼能補償的了！”張揚狠狠拍着桌子道。
鄒志明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哭喪着臉道：“我盡全力賠償。警官，您說吧，我怎麼賠償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