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以後許韻寒就招呼着大家一起吃打包回來的甜品點心,時差還沒怎麼倒過來的鄧阿姨已經早早就睡下了,而在牀上躺了一天的許勻天這會兒纔敢趁親媽熟睡的時候出來活動活動。尐說網
陳敏進廚房拿了幾個小瓷碟子和勺子出來,放在幾人面前,然後對許韻寒說道,“小寒,你給阿墨打個電話吧,她晚上在店裡吃完飯沒和我一起回來,說是有事。但是這都快十點了還沒回來,你打個電話問問吧。”
許韻寒原本還以爲阿墨在樓上房間裡,正說拿個碟子裝上塊點心給她拿去的,沒想到她竟然還沒回來。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許韻寒皺了皺眉頭,
“恩,我會給她打電話的,你們慢慢吃,提拉米蘇味道不錯,我就先上樓去了。”
剛起身許勻天隨着湊近來,“我明天中午就找個理由讓我媽去趟店裡,我剛纔和我爸通過電話說過這件事了。”
許韻寒擡眼看看他,“那就沒問題,放心吧,父子齊心,還有什麼事情辦不到的。不過明天我有事要出去,具體有什麼事情的話到時候你聯繫我。”
“好。”看到了父母和好一家人團員的希望,一向冷酷的許勻天此時卻笑得十分傻氣,逗得許韻寒忍不住上手像揉小狗狗一樣揉了揉他的頭髮,然後才笑眯眯地上樓去。
回了自己臥室後許韻寒就拿出手機撥打了阿墨的電話號碼,聽筒裡不停歇的傳出‘我在遙望月亮之上……’這曲免費彩鈴。一遍遍不停重複,忙音了又接着打,接着聽,直聽得她快吐了,都沒人接起電話。
這個阿墨是不是又將電話靜音了,要不就是沒有帶手機?!要不去她臥室看看,是不是確實沒帶上手機?這個念頭剛冒出來,許韻寒就記起阿墨曾明確要求過,不準任何人擅自進她的臥室,再聯想到後來阿墨的來歷,許韻寒立馬打消了去她臥室的想法。
現在晚上十點左右,要說有多麼晚也還不至於,那就等等吧,要是直到明天早上阿墨都沒有回來的話再說。打定主意之後,許韻寒拿上乾淨的換洗衣服進了浴室洗澡,隨後又泡了個泡泡浴渾身泡的暖洋洋舒緩了精神之後纔算完。
身上裹着浴巾,雙手不停地用乾毛巾擦着溼發,許韻寒走出浴室來到梳妝檯往臉上塗抹護膚品,隨後又將頭髮吹乾纔去牀上躺着。
拿起手機再次打給阿墨,依舊沒人接聽,看下時間,這會兒快十一點了,許韻寒想了想起身披上睡袍出了臥室,去了旁邊的書房。她打算再等等阿墨,爲了避免自己躺着睡着,倒不如來書房看看書。
一走近書桌就看見攤開放着桌面上的那本泛黃古舊的手札以及手札旁邊的筆記本,許韻寒頓覺頭疼得厲害。呃……現在大晚上的,待會兒就應該睡覺了,她纔不想深夜苦逼的去和手札中那些晦澀難懂的文言文較勁。
將手札和筆記本合上放進書桌抽屜中,還是找一本看着不那麼累的書比較好,許韻寒最終找了本珍藏古董圖冊來看
。有精美清晰的圖片,詳細的註釋介紹,看起來一點不費腦。
但是看着不費勁了,與此同時有個缺點,就是容易讓人犯困,看了大半本以後許韻寒的腦袋就開始迷糊起來,雙眼已成朦朧模糊狀態。看了看時間接近一點了,許韻寒勉力睜着眼睛將手中的書放回書架離開書房。
剛走出書房卻聽見從樓梯處傳來腳步聲,仔細辨認了下似乎是從一樓走向二樓那段距離那兒,許韻寒走近樓梯處按了下樓梯間壁燈開關,樓梯間瞬間大亮,探出上半身往下張望了下。
“阿墨?你回來了?”
從上面往下看,隱約能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影,許韻寒輕聲試探着喊道。
只見正在往上走的人影停頓了下,隨後同樣探出身子朝上看過來,穿着黑色羽絨服帶着毛線帽的少女,果然就是阿墨。阿墨有些驚訝地看着她,“小寒?你怎麼還沒睡覺?”
“等你呀,怎麼這麼晚纔回來,給打了好多通電話都沒人接,你是把手機調成靜音了呢還是壓根兒就沒帶?”許韻寒沒好氣地說道,同時緊了緊身上的睡袍,樓梯中溫度比房間裡冷啊,順着樓梯往下走去。
“早上去店裡的時候忘記帶上手機了,你快去休息吧。”阿墨乾笑兩聲,她始終不習慣隨身帶着個堪比自動跟蹤器一樣的手機,而且有些時候帶着個電話反而會不太方便。
並且也十分不安全,因爲通過那個冷冰冰的小玩意兒能夠找出和她有關係的其它人,阿墨最忌諱的就是這一點,她要是出事了絕對不能連累小寒他們。阿墨快步上了二樓朝自己房間走去,許韻寒一個錯身拽住她的胳膊,“還沒說兩句呢,跑那麼快乾什麼。”
“嘶”
被許韻寒猛地拽住的阿墨冷不丁的倒抽了口氣,身子顫了顫,此時離得那麼近的許韻寒看出不妥,趕緊鬆開手,上下打量着阿墨周身,着重觀察着她的手臂,連聲問道,“你怎麼了?受傷了?”
被她剛纔碰到了傷口的阿墨疼得臉色都有點發白,大冷天的臉上卻在冒冷汗,無力地倚靠着旁邊的牆壁,待那陣劇烈的痛感平息過後,才擡眼看向她,想了想說道,“恩,左手臂傷着了,但不是太嚴重。”
“你是怎麼搞的嘛,走,去醫院處理下傷口。”許韻寒擔憂的走上前輕輕扶着她,將阿墨身體的大部分重量壓在自己身上。
阿墨搖着頭,果斷拒絕着,“只是皮外傷,不用去醫院,我房裡有治療這種傷的藥,你幫我敷下藥就可以了。”見許韻寒面上猶疑神情依舊,阿墨再三表示自己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之後,許韻寒才放棄強制帶着她去醫院的想法。扶着阿墨緩緩的走進她的臥室,許韻寒在房間門口頓了頓,阿墨好似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笑着看看她,說道,“放心,不會有什麼危險,我就在你旁邊,所以你可以放心進我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