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水上輕舞
羽夕到此刻已是滿臉黑線，一個嬌小的拳頭轟在楚幕飛嬉笑的臉上，楚幕飛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從天台向樓底飛去。
楚幕飛張開嘴，還沒喊出來，感覺腰上似乎有條絲帶往回扯。低頭一看，羽夕正操控着水帶拉住了他。好不容易回到了天台，一個黑影立馬籠罩住他的視線。
“啊！”楚慕飛一聲慘叫，又飛下樓去，一道水流又扯上來……
吃過晚飯，楚慕飛回到房間後按捺不住寂寞，溜出房門跑上天台。望着滿天星辰，心中的些暢快難以言表。燦爛的星光灑在他臉上，勾起他內心深處的某段記憶。
“爸爸一顆星辰，媽媽呢？”
“媽媽？媽媽化作一顆星星掛在天上，正看着我們呢？”星空之下，一箇中年男子指向北極上空一顆星辰，稚氣未脫的小孩順着他的指向望去，眼中盡透出天真無邪望着北極上空那顆最璀璨耀眼的北極星……
此時，楚慕飛的眼中朦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喂，白癡你還在這啊！”樓下傳來羽夕的聲音，楚慕飛拭乾眼中的液體，也許他不想讓人看到他悲傷的一面。
“呃，找我有事啊！”他向樓下傳聲，語氣很重，下午剛被她“教訓”一頓，被打得像豬頭一樣，很難再保持有好感。
“喂，呆子陪我出去逛逛吧，你呆了這麼久不悶啊。”楚慕飛可不想再和這個小祖宗纏到一塊，他之前已經被領訓過一次。但也需要了融入到這個社會中，尋找那段遺失的記憶，相較之下也就答應了。
“哦...啊~呀呀……死人啦！！”話還沒說完，一條水帶已經圈住他的脖子，硬生生從五層高的樓層扯了下來.....
楚慕飛心裡那個恨啊，在心裡早把羽夕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要不是她對自己有恩早罵出來了。
飛車來到市中心，市中心，依舊是楚慕飛印象中的那麼繁華，但許多稀奇的事物讓他驚奇不已，像個小屁孩一樣張大着嘴。凌空懸浮的汽車，全身火焰纏繞的火人，來去如風的超人.....
“切，你新奇個什麼勁啊，怎麼像從古時候某個山旮旯爬出來的人，真丟臉。”羽夕看見楚慕飛驚訝的樣子，完全沒有理會她的感受，不滿的嘟噥着。
“這些都是些稀疏平常的東西，以後再見識吧。今天可是有場決鬥比賽的哦！”
“什麼比賽？”“就是言靈技的對戰賽。”
“嘿嘿，我們去那吧。”羽夕指着中心廣場的方向，怕楚慕飛看不到邊蹦跳邊朝着那方向指去。
廣場上空亮騰騰的，好似在放着煙火。“那裡有什麼啊？”楚慕飛不解的問。“那是擂臺，有人在切磋言靈技呢。”羽夕眼裡滿是期待的樣子，同樣勾起了楚慕飛的好奇心。
來到廣場的中央，中心立着一個上百平米的大擂臺。擂臺的高度並不是很高，但在平曠的廣場上卻是十分矚目的，下方圍着黑壓壓的一大羣人。
擂臺上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站在虛空上，另一個看起來卻只有十五六歲，但標緻的五官所透發出咄咄逼人的英氣，加之右臂上火焰纏繞，讓人不敢小覷他。
“暮光學院，周天雷，三階鬥靈，請指教！！”飛空的男子說道。
“哼，也才三階。記好了，我叫蘇雨落，四階鬥靈。”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不過他也確實有令人刮目的天賦。
譁，廣場上人們開始譁然起來。“這麼小就四階了，將來很有可能得到百傑的稱號。”“嗯嗯，我看離那資格賽也不遠了吧。”衆人議論紛紛。
“四階的等階很高嗎？”楚慕飛不解的問向羽夕。
“這是鬥靈師的級別劃分等級，共有十階。周天雷可以說是我們方城比較有名的修煉者了，不過這……蘇..雨..落……”，羽夕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是百傑蘇雨翔的弟弟！！”
“百傑，那應該是蠻厲害的……”
“當然了，至少比某些笨蛋厲害！”
“……”
臺上兩人對視，彷彿有默契一般，兩人同時出手。擂臺之上氣流動亂，腳踏虛空的男子身體四周形成旋風，場下受臺上影響氣流也極不穩定，狂風四起。站在擂臺上的少年絲毫不被他的氣勢所影響，眼中滿是堅定。
“看好了，方城第一是嗎？”
四周溫度驟然升高，狂風夾雜着火苗在臺上肆虐。人們看着這一切，受到臺上人的影響，沸騰的熱血激發出來，臺下一片叫好。楚慕飛靜靜地站在羽夕身旁，見到了這麼多稀奇事物，已經麻木了，逐漸接受並融入這個社會中。一陣熱浪涌上，把空中的男子困在其中。從中傳來了燒焦的味道，只見男子擡手甩出數百道風刃劈向少年。少年周身火焰幻化成一隻羽翼護住了他。
空中男子見自己招數被破，有些惱怒，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軟劍看似柔軟，但完全抽出的一剎那劍身立即繃直，彷彿無堅不摧一般。一道道實質的風刃從劍中斬出，連綿不絕。少年有些招架不住了，同樣抽出了一把軟劍，劍身立昂充斥着火芒。空中男子飛身而下，原來的位置上只殘下一片殘影。速度達到極致後，人眼無法分辨出身影，他就像憑空蒸發而一般。
戰鬥進入白熱化階段，臺下觀衆更生沸騰起來，叫喊聲此起彼伏。少年雙手握劍，合上眼果斷斬向眼前的空位，清脆金屬的碰撞聲發出。少年並未就此停下，橫向一個斬技又斬向他的左側，少年又準確的擋住了他的進攻。少年不斷揮劍，臺上不斷傳來金屬的碰撞聲，乍一看似是少年一人的舞臺，實際上他還有一個速度快到肉眼無法捕捉的對手，激烈的碰撞使每次的無影碰撞都擦出灼熱的火星。
臺上金屬聲碰撞頻率減弱，空中男子的殘影越發清晰起來，顯然此時的他已經落入下風。少年一個陰笑，適時抓住時機嘴上念出一段古老的咒文（古代語）：“附着在武器上的力量，以火之怒芒釋放出來……言靈•炎•蒼龍破”軟劍上火芒四射，一道道紋飾浮現於劍身上，一股赤熱的力量從劍中被釋放出來，劍氣戈破天際，直擊空中男子胸口上。火芒入體，空中男子涌出一口鮮血，狼狽的從空中落了下來。
勝敗也就在一瞬間，少年脫了力，從半跪的狀態站了起來。望着倒地的男子，不屑的道：“垃圾永遠都是垃圾，以後你不要再用方城第一這個稱謂了，別丟人了。”
臺下一片歡呼，就像英雄打敗了惡魔一般。看着臺上倒地的人，再看向場下歡呼雀悅的人羣，難道這個世界變了嗎？楚慕飛在心裡默默的自問一番。回想起剛纔火芒劈出的一剎，楚慕飛心中有股難言的熟悉感，疑惑又逐漸涌向那段遺失的過去。
羽夕用手在楚慕飛眼前晃了晃，“呆了呀！”楚慕飛這纔打斷了思緒回過神來。“沒，回憶了一些事。”
“來，我帶你去看有趣的東西”羽夕扯着楚慕飛顧不得他是否情願，朝河堤走去。
來到河堤上，江面倒映着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水流緩緩從上游流下，寧靜的水面映着兩人的身影。
一個身影掠過護欄，輕輕墊在水面上。此時的河水彷彿一個舞臺，她盡情地在水面上舞蹈，夢幻的般舞步輕點在水波上，水中噴出的水柱在空中散落成的小水珠折射着彩色的霓虹，映射下的她宛如若下月的七彩仙女，楚慕飛在一旁欣賞着，別樣的情感在心中萌發。
“喂！好看不。”羽夕走道楚慕飛身旁，笑嘻嘻地說道。還沉浸在之前的歡樂之中的她這才反應過來。楚慕飛着逗人的樣子惹得羽夕有些發笑，一對淺淺的酒窩映在兩頰………
“好熟悉的感覺….怎麼又有些心酸的感受……”手臂不由得向她的臉頰伸去，短短的距離彷彿無法觸碰到，心中的悲意越發加重。
羽夕本能的退後一步，冰冷的夜風使楚慕飛頓然清醒。“對不起，前面好像想起什麼……”羽夕健步向前，狠狠的蹬在楚慕飛腳上“對不起，剛纔我好像也想起了什麼……是吧，大色狼。”
楚慕飛心裡那個恨啊，差點就殺爹喊孃的叫出來了，不就想摸摸你的臉麼又不會掉層皮，想想吃喝住還得靠人家，到嘴的話又咽回去了。
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被憋着不能發泄，羽夕一個“撲吃”笑了起來。
月夜之下，七八個人影鬼鬼祟祟向河畔靠近，待到楚慕飛察覺時，他們一夥人已經將他們圍了起來。
“嘿嘿，一對小情人來這裡偷情啊！”其中一人對他們道，臉上印着令人發惡的冷笑，看着就覺得欠砍。
暴走橘子作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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