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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目前柳芳菲只敢說出這一個字承認自己就是她口中說的人,至於對方到底和‘刖芳菲’深交與否她不知道也不敢亂作判斷。WWw.
“贖我冒昧。小女名喚漣彩蝶,家父是刖將軍坐下的右侍衛,刖姑娘不認識我也不足爲奇。只是這次竟然要我們‘以身成佛’實在是不甘心!”
她說的時候其他女子也都面露不甘和惶恐之態,被當做祭品聽起來就讓人毛骨悚然了。
想來漣彩蝶對她說也是因爲她爹爹是大將軍,位高權重,以爲可以想出什麼其他辦法化解此劫。可那‘刖芳菲’的爹卻從始至終都沒想到過要救自己的女兒,只是想着怎麼向朝廷彰顯自己的大公無私。
柳芳菲還注意到漣彩蝶脖子上掛着的鴛鴦環佩:“那可是你愛人送與你的?”
漣彩蝶低頭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環佩伸手緊緊握住:“對珍珠記!那是他送給我的定情之物!”
原來如此,爲了自己的愛人也要堅強的活下去,尋找一切可以生存的可能。
“到底出了什麼事朝廷非要這樣來舉行一個祭祀?”只有找出事件的源頭,她們纔能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難道刖姑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漣彩蝶和其他女子疑惑的看着她。
柳芳菲雖然想到這樣一問很可能會引起她們的懷疑,這件事自己怎麼會不知道。但是也毫無他法,只希望能胡亂搪塞過去:“實不相瞞我身處閨閣之內,對這件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從家父的安排。”
可是顯然她的話沒能讓衆人信服,從其他幾人口中大概得知了這個‘刖芳菲’在京師是出了名的飛揚跋扈,刁蠻任性慣了,得知朝廷要選出臘月初八出生的女子被當做祭品送上祭壇的時候離家出走被抓了回來,鬧的滿城皆知。
柳芳菲顯得有些尷尬,好在漣彩蝶耐心和她說了一些,大概是她把希望寄託在她身上了吧,同時也在賭刖將軍是否真的能不在乎親生女兒的性命。
“開壇!”屋外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音,由遠而近的腳步聲也在門口停止了,衆女都朝着忽然敞開的大門望去。
柳芳菲大概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天色很濃,濃的好像是上天特地調染好的色澤,像是要迎合這場祭祀的血腥與殘忍。周圍的人除了冷着一張臉看她們這些如花似玉的女子怎樣走向死神就是裝作漠視的目空一切。
高臺上的座位象徵着至高無上的權利,即將坐上那位置的人主宰着生殺大權,她們的生命就捏在那個人的掌心。
八人中已經有三人因看到一旁的‘血池’而暈倒。其他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刖芳菲早已聞慣了血腥味,所以並沒有什麼噁心的感覺。此時的她們就像待宰的羔羊,可以任人欺凌。
前方出來兩列人馬分站到高位兩旁。不一會從裡邊走出一個高大挺拔的身軀。一件紫黑色莽袍從頭束到腳,金色的流蘇穗泛着冷峻的光澤蜿蜒至地上。一雙瞳眸被一個銀色寒芒眼罩遮着卻絲毫不損眼光中的戾氣。同時大殿上緩緩走來四名太監,每人手中端着的托盤上皆放有兩名女子生辰八字的牌子,合起來剛好就是她們八人的。
柳芳菲將視線從那陰冷男子移到那四名太監身上,眉頭深鎖,偷偷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漣彩蝶卻見她雙眼放異光,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於是又將視線移到了那四名太監身上。
他們四人在高階下停了下來,同聲高喊:“請瑾王遴選!”
高臺上的琉瑾裕薄脣微勾,從剛坐好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緩緩步下臺階。快接近那四人時柳芳菲忽然將眼神定在了中間那人的托盤底下。今日月本無光,他的托盤下怎會閃出一道寒冷的刀光來?
(‘夫聖王之制祭祀也,法施於民則祀之,以死勤事則祀之,以勞定國則祀之,能御大菑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摘自《禮記:祭法》)
眼看琉瑾裕的身體越來越靠近,而那人的手已經按在托盤下方,銀芒像是隨時都要破空而出一般。空氣中的氣息彷彿被一瞬間榨乾,只定格在場中的那一寸方地上。柳芳菲只覺得如果再不制止下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匆匆步到場中央大喊了一聲:“奴婢有事要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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