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空的初戰並沒有持續多久,黑暗者們並沒有攜帶太多的**,猛**製作實在是不容易,他們又不象通玄大師一樣有整個元氣大陣的資源可以貪污,現在黑暗者手裡總共也就五百多顆**。
今天這場戰役,在小凌空的指揮下,黑暗者足足用光了八十多顆**,把這次出征帶出來的配額基本上都用光了。
**來之不易,但威力確實不凡,當最後一枚**在人羣中化爲火光和青煙之後,血獅的三千後備隊已經所剩無幾了,就算勉強還有口氣的也都被炸的暈頭轉向找不到北了。
玉飛和玉麒麟這回算傻眼了,一日之內他們見到兩次猛**之威,仙人嶺被炸塌了,三千後備軍幾乎全軍覆沒。幸虧傳送門裡源源不斷衝出來不少生力軍,雖然都是一些民夫之流,但勝在人多啊,看着黑壓壓的一片也確實把黑暗者們都嚇住了。
“好孫子啊,咱們該回家了,任務已經完成咱們就不要戀戰了…”風大人衝着前方的小凌空喊道。
“知道了爺爺…咱們撤啊,軍弩上弦壓住陣腳,誰敢追過來就射死他們…”
“是…”數百黑暗者異口同聲的回答,看那恭敬勁根本就不像面對一個十歲的孩童。
玉飛眼睛死死的盯着且戰且退的瘋子和那個孩童,心裡疑竇叢生。那是瘋子的孫子?瘋子有兒子嗎?不是聽說瘋子的女人不是早就死了嗎?難道這些年瘋子又找女人了?
兒子?瘋子的兒子現在少說也要30多了吧,看他孫子都十多歲了,可是黑暗者中也沒有哪個人符合條件啊?
玉飛越想越迷糊,最後狠狠的搖了搖頭,望着逐漸退去的黑暗者們,死活就是不敢下達追擊令。
玉家爺倆看着那些小心翼翼逼上去的後備軍們,心裡雖然生氣但也沒法子。這些人剛剛還是石匠、花匠、農夫、獵人之流,能夠聽從召喚披甲上陣已經不容易了,你指望他們跟黑暗者玩命?還是算了吧,能逼走就算燒高香了。
“父親,怎麼辦?銀鑰匙已經被搶走了,大陣的秘密已經落在瘋子的手裡了,那鑰匙裡可有一份備用的陣圖啊….”
玉飛望着那羣消失在密道中的黑暗者們,長長出了一口氣。
“不用管他們,還好大陣已經啓動了,現在咱們的麻煩無非就是無法關閉罷了,只要咱們守住控制檯,難道還怕瘋子偷偷潛回來給咱們把大陣關上不成?”
“看見大陣裡面這九千多士兵了嗎?這都是咱們克敵制勝的關鍵,藍姬長老去追他的那個老情人去了,現在這三千紅粉肯定聽命於咱們,趁着現在戰爭到了膠着的時刻,你趕緊入陣修煉,哪怕只有一個時辰呢,也是多了一分勝算啊…”
玉飛算計的很對,現在戰爭的關鍵點就在老祖宗那裡,只要老祖宗能突破鎖龍術的封鎖,那麼戰場的優勢肯定會回到玉家的手裡。現在柳老他們已經被玉嘯天他們給拖住了,文墨他們也分不出身來。至於石猛和侯穩那兩個小兔崽子,剛剛老祖宗現身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跑了,肯定也翻不出花樣了。
在這個敵我雙方相互制衡的大好時機裡,能多修煉一會就能多一分勝算啊。
想到這裡,玉飛不得不佩服藍姬和瘋子,一個師妹一個師兄都是聰明人啊,這時機抓的簡直無懈可擊。紅粉一出現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她是算準了我們沒法拒絕她啊。
至於瘋子,哎…什麼話都別說了,他要是不叛出造化門,就憑我們這些人根本就制不住他啊。
玉麒麟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去吧,記得到大陣裡面收斂一下自己的神識,儘量跟那些士兵們融合在一起。你的神識境界高,很容易就會讓大陣以你爲主的,到時候那些士兵可就吃不消了…”
“兒子啊,現在你看見了嗎?這個世界需要的就是絕對的實力,你也別以爲瘋子他們用的是陰謀詭計,你也別不服氣。沒有過硬的實力當後盾,那麼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笑話…”
“去吧…”
在玉飛的殷切期盼下,消沉的玉麒麟終於走上了元氣大陣的臺階。那一刻,大陣中的元氣光芒足足又盛了三分。
至於玉麒麟怎麼修煉,咱們暫且不提,我們的視線還是回到幻境當中,回到流火的身旁。
這時候的流火正在一片奇怪的荒漠裡面穿行,這裡就是水玉河流旁邊的區域,正是九點鐘方向的那塊陌生之地。
在教授的嘴裡,這片區域叫做荒原祭壇,放眼望去到處都是無邊無際的戈壁灘,黃沙掩埋枯骨,狂風遮蔽天地。當流火衝入這片區域之後,原本安靜祥和荒漠突然狂風大作,如山一樣高的沙塵暴直撲流火而來。
“傻子,別猶豫了,趕緊祭起無淚啊,在這裡只有他能保護你…”教授的聲音在流火的腦海裡們迴盪。
果然,當法寶無淚的光芒在流火胸前亮起來之時,那柔和的光芒迅速形成一層保護膜,居然在滾滾沙塵暴中生生撕扯出一條通路出來。
鬼哭狼嚎的狂風捲着沙塵就在流火的身邊掠過,而流火就在那層光膜的保護下,走的悠然自得,走的閒庭信步。
“我真沒想到無淚還有這個本領啊,居然能夠止住狂風沙塵…”
“笨蛋,笨蛋,荒原祭壇這片區域沒有法寶,也沒有財富,他所存在的意義就是保護陰陽雙魚佩,在這裡你是客人,人家無淚纔是主人呢…”
教授一邊辨別着方向,一邊給流火介紹情況,時不時還要打擊一下流火。
“你小子夠幸運的了,能夠提前煉化無淚,現在無淚就是你的保護神,要是沒有無淚的保護,就憑你那點微末的道行,你還想闖過這片塵暴?”
教授的嘲諷讓流火很不服氣,他摸摸自己的鼻子說道“我也是邁入大精通門檻的覺醒者了,沒有你說的那麼不堪吧?我就真那麼弱…”
還沒等流火說完呢,突然一道紫色的閃電如同蟒蛇一樣緊貼着光膜在流火的身邊急速的掠過,就這一下子嚇的流火身上汗毛亂炸。
“靠,這是什麼東西?怎麼塵暴裡面會有這樣的閃電存在…”沒等流火問完呢,緊接着又有十多道閃電貼着流火的身側閃了過去,看那樣子如果是沒有光膜的保護恐怕早就劈在流火的身上了。
昏暗的沙塵暴中,到處都是靈蛇一樣的電光在流轉,隱隱的光芒和綿綿不絕的雷聲驚的流火一個勁的心悸。
“這是什麼鬼地方?這場雷暴恐怕上百名大精通聯手施法也召喚不出來啊…”
教授看見流火那傻傻的樣子很是不屑“法術?這是天地之威好不好,真老土啊…”
還沒等教授嘲諷萬呢,塵暴中突然異變突起,數不清的風刃居然翻滾着向流火衝了過來。
流火從來沒見過這麼高大這麼密集的風刃羣,最大的風刃足足有兩人多高,看那樣子足能把玄武的身體一分爲二。如此巨大的風刃恐怕連自己的師傅柳老都無法施展出來。
流火越走越驚心,這場無邊無際的沙塵暴裡不僅有肆虐的狂風和砂礫,也不光有閃電和風刃,到了最後這場風暴中居然出現了數不清的炎爆術。
那一道道密集的炎爆術在流火的面前組成了一片片的火網,狂風捲起一個又一個的火旋風直撲流火而去。
這時候的流火才真正感受到了無淚的神奇,不論塵暴如何肆虐,無論那些攻擊法術有多麼的威猛,可是任何一道法術都無法傷害光膜分毫。那一刻的流火才真正感覺到了什麼叫安全。
“寶貝啊,我的無淚還真是個好寶貝…”
神識裡的教授懶得理流火,他正變化成一隻獵犬的樣子,滿地亂嗅,好像正在分辨着方向。
“到了,馬上就要到了…向左偏五度,再有兩千米就到了…”
興奮的流火還沒有走到兩千米呢,剛剛走出八九百米的樣子,突然間漫天的風沙居然都不見了。
詫異的流火擡頭看了看天空,他居然看見了湛藍無比的天空和雪白的雲彩,當然了太陽這東西在幻境裡面是沒有的。
當他下意識回頭一看,當場嚇了一個激靈,原來就在他的身後不到半米的距離,就是那場沙塵暴的邊緣。而那場沙塵暴就好像是從地底下憑空鑽出來的一樣,在流火的身後和這邊藍藍的天空是那麼的涇渭分明。
“這到底是什麼陣法啊?怎麼如此暴烈而且如此的秩序?”
“傻小子啊,還看這破玩意幹嘛啊?回頭啊,祭壇就在你面前了…”
在教授的提醒下,流火終於回過神來了,他目視前方,當高度達到150多米的四方祭壇出現在眼簾之時,流火頓時被那古樸之氣所吸引了。
這是一座純粹由大塊黑曜石堆積的祭壇,目測高度已經達到了將近150多米,四四方方的基座,每一條邊都足有兩百多米長。高聳的階梯異常的陡峭,而且毫無扶手,走在上面肯定有行走於懸崖之上的感覺。
當時流火的心情根本就無法形容,他三步並作兩步急速衝到祭壇的腳下,當他撫摸着光滑圓潤的黑曜石塊,用手指勾畫着那上面繁瑣的花紋之時,一種從心裡鑽出來的滄桑感悠然而生。
流火突然從懷裡掏出無淚,他輕輕撫摸着無淚,低聲說道“這裡難道就是你的家嗎?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呢?”
就在流火的低聲輕語之中,無淚突然光芒大盛脫離開流火的手下,慢慢的向祭壇頂部飄去,水銀球一樣的無淚在空中變幻出各種古怪的形狀,直到最後,無淚居然化身成一條活靈活現的潔白鯉魚翻滾着衝上了祭壇。
“陽魚啊,流火你現在知道了吧,無淚的本體就是這條陽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