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天,沒有烏雲,出奇的不錯,月光灑在地面上,一片金色的光芒,看着就讓人心情愉悅。
琉璃坐在梳妝的鏡子面前,看着自己的髮絲高挽,頭上的金釵鈴鐺作響,額間的梅花妝容,栩栩如生,微微拉長的眉目,加上琉璃本就是沒有表情的一張臉,看起來高貴典雅,卻並不是那麼容易讓人接近。
身上的衣服是今下午才穿上的,雍容華貴,大朵的牡丹在衣服上盛開,爭相鬥豔,卻是增添了幾分嫵媚。
唐鈺一邊給琉璃細細的描着眉,一邊低頭說道:“姑娘要是天天這樣裝扮,那宮裡豈不是添上了一道風景線。”
琉璃低頭笑了笑,只是微微勾脣,卻是風情無限,不經意的動作都能夠做到如此,那她得到王上的喜歡是自然的。
她想來不注意這些,可是她的容貌是無論如何都遮擋不住的芳華絕代。
“唐鈺啊,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用不着這麼麻煩的。”琉璃有些哭笑,她本就是做不住的人,卻在這裡硬生生的做了一下午,全都任憑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給折騰。
唐鈺在最後終於將一個金釵插在了琉璃的頭上,這樣看着既不缺乏美觀,又很賞心悅目,琉璃即成爲今日宴會上的焦點,已經是無疑的了。
小丫頭很滿意今天的作品,扶着琉璃站起來,琉璃的頭上感覺有很多東西,壓的她有些微微的搖晃。
看來這後宮的位置不是誰想要做的就能做的,單單是這個髮飾和衣服就夠折磨人的。
只是這是碧落親自吩咐給唐鈺的,無比讓琉璃成爲全場的焦點。
琉璃自己都在想,她在南疆沒有名分,身上在揹負着中原睿王側妃的身份。碧落這樣的打算,就只是想要當面侮辱一下凌景城嗎?
不!
絕不會這樣簡單!
這時從屋外走進來一個宮女裝扮的姑娘,看着她這個樣子,淡淡只是掠過一眼,便足以讓人印象深刻,但是和麪前的琉璃想必,難免是相差了一點。
唐鈺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宮女,皺着眉頭問道:“你是在哪個宮裡伺候?”
那個宮女沒有說什麼,反而只是輕輕擡了下眼睛,就讓唐鈺大吃一驚。琉璃在聽到說話,也回過頭看了一眼。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眼前的這個剛出現的女人,容貌是和胭脂一模一樣,就連體型也是如此。只是琉璃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什麼胭脂。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錦瑟和胭脂是雙胞胎!但是她們的眼神卻是不同。
錦瑟是碧落身邊最親密的殺手,她的眼神裡是充滿着殺氣的。而胭脂的則是一種小女孩的懵懂,截然不一樣的兩種人。
那個宮女擡着眼睛同樣也擡頭打探了琉璃一番,一樣的妝容,可是畫在誰的身上是不同的表現。這琉璃生來就是個可人,性格也很好,怪不得王上會對她愛慕有加,琉璃也卻是值得起王上這麼對她。
恐怕今日過後,琉璃又是被宮裡的人傳出去,到時候,是福是禍可就說不準了。
錦瑟微微側身走到琉璃的面前,替她整理一下褶皺的衣服,然後湊到琉璃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我從今以後就是您的侍女,你有什麼事情吩咐我就可以。”
琉璃在心裡苦笑了一聲,這哪是來給她的侍女,頂級殺手做侍女,會不會太大材小用了呢。
“那替我多謝謝碧落了,他如此的割愛,倒是讓我着實吃了一驚。”
錦瑟只是笑而不語,這麼多年了,她一直都沒有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不是她不想活在陽光底下,她比誰都渴望活在陽光下,卻是她是最見不得人,如今有機會可以摘掉面紗,卻是爲了保護主人深愛的女人。
她一直感覺自己就很髒,不配活下去,可是是王上給了她重生的希望,給了她和妹妹一個可以遮擋風雨的地方。帶上面紗是她自己的決定。
她深深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是院裡有名的花魁,而那晚的客人居然看上了她的妹妹,想要對她胭脂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因爲在爭執的過程中,她別無選擇,拿着花瓶就打在那個男人的頭上,頓時,血濺到了臉上,全身上下全都是血腥的味道。
她已經髒亂不堪,怎能讓胭脂也落得和她這一般,只是還沒有來得及收拾這一場面。
王上就來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就這麼扶着胭脂站了起來。
當王上的手放在她的面前,錦瑟縮了縮手,猶豫了幾下,卻是沒有搭上那素白的手指。
多好看的一雙手,她心裡想到。
自己本就是這般污穢的女人,她不想將王上的手染上不乾淨的東西。哪怕那個不乾淨的東西是自己。
等錦瑟回過神來,琉璃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微微衝着她挑起眉眼,依舊是明豔動人,“時候就要到了吧,那我該喚你什麼呢?”
錦瑟笑了笑,眼睛中確實沒有一點的笑意,琉璃並沒有被冊封,可是王上卻給她準備如此周全,雖然知道這只是計劃中的一部分,可是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的嫉妒。
“錦瑟就好!”她微微擡起頭,淡淡的說道。
天色逐漸的黑去,時間也就要到了。
琉璃被一旁的錦瑟扶着往宴會上趕去,她緩慢的走着,頭上的深重讓她恨不得現在就拿下那些金釵珠寶,只是她忍住了,她倒是要看看,碧落會下怎樣的一盤棋。
偏偏不巧,這個時候在路上冤家路窄,居然碰到了大夫人,大老遠的琉璃聞到了濃濃的硝煙味道。
大夫人皺着眉頭,正可勁的往前走着,在擡頭看到左邊的時候,甚至當場還沒有完全的認出,那種裝扮,那種氣場,就好像這樣的衣服和妝容天生就是爲那個女人設計的一般。
什麼時候宮裡有個這樣的美人,以前可沒怎麼見過啊?
大夫人便慢下腳步,等着那邊的佳人趕來,離近這麼一看,卻是明瞭,這個女人那裡是別人,就是琉璃啊。
心中很是驚訝,沒有想到琉璃打扮起來,居然和宮裡妃子想必毫不遜色,不,是比宮裡的女人,還要美上三分。
“琉璃姑娘還真是好巧啊。”大夫人散去臉上的陰霾,對着琉璃笑道。
琉璃點了點頭,剎那間,風姿卓越,美得就像是來自天地之外。這讓大夫人心裡更加嫉妒的發狂。
只好對着琉璃酸溜溜的說道:“姑娘打扮的這麼莊重是要去哪啊?”她知道琉璃不是後宮的妃子,明知道破格去宴會,也是逮到機會損上幾分。
琉璃笑了笑,卻是一點都沒有生氣,反倒是隨意的說道:“宴會上這麼熱鬧,自然想要去看上一眼。大夫人,既然我們順道,不妨一起走吧?”琉璃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微微皺起秀美,將手放在嘴角處,眨着眼睛說道:“琉璃竟然忘記,參加宴會,得是嬪妃纔可以同南疆的王上一同迎接外賓。”
大夫人的臉色當即難看的很,她想要嘲笑一下琉璃,卻沒有想到被琉璃的一句話,硬生生的給噎了回來。
“你別太得意忘形,別看着你現在得寵,那只是王上一時新鮮,等玩膩了,你還不如我這個夫人呢。”大夫人臉上紅一塊,黑一塊的,咬着牙齒說完的這句話。
錦瑟的手微微的擡起,想要教訓一下這個狂妄的大夫人,卻被琉璃按了下去。
琉璃上前走了一步,嘴邊的弧度依舊是那般的明豔動人,她頷首點頭,“是是是,大夫人說得極是,我在後宮沒有地位,更沒有背景,自然是和夫人比不上的。”
大夫人撇了一下嘴角,扶着耳邊得鬢髮,“你知道就好。”
錦瑟緩緩的勾起嘴角,雖然很淡,但也是笑了一下。
這個大夫人和以前的那個淑妃沒有什麼區別,沒有什麼腦子,別人這樣說她還以爲是在誇自己。
想着,就對着琉璃微微俯身,催促道:“姑娘,時間就要到了,再要再晚些,怕是趕不上宴會了。”
琉璃這才側頭夫子河大夫人說道:“琉璃先走一步,大夫人我們來日在聚聚。”說到這,眉眼低了下來,裝作十分苦惱的樣子,“唉,其實這宴會上再是熱鬧,也比不了在寢宮裡安安靜靜的好啊!”
說完就帶着錦瑟和唐鈺往前趕去,留下一臉生氣的大夫人。
她一張小臉皺在一起,手指將衣角的衣服給捏的皺皺巴巴的,她望着琉璃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樣子,眼睛裡散發出狠毒,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吃掉琉璃一般。
樑子算是這麼結下了,有的時候,並不一定是沒有還嘴,就會沒有事情,還嘴了一樣還是那樣,爲什麼就不能讓自己舒心一點。
來到宴會上,人出奇的多,只是當琉璃想要走進去的時候,卻被身邊的錦瑟給攔截住了。
琉璃狐疑的望着她。
“姑娘,等會再進去,這是王上的安排。”奸惡冷冷的說道,今晚上她將站在琉璃的身後,時刻保護着她。
要說保護,還不如說是監視!
這和以前有什麼區別,在前些日子,在暗中監視,現在只不過在明處,更方便了一些。
“他還有沒有說其他的?”琉璃停住腳步,淡淡的說道。
這個他自然是指的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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