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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宜對何總這樣的表現極爲厭惡,感覺到他的脣瓣已經觸及她肌膚,她正要伸手往他臉頰揮打過去,卻見某人的拳頭比她更快,竟已“嘭”一聲直擊到了何總的臉頰。
吃了一記重重的拳頭,何總身子一歪,整個人都跌坐到一旁。他“哇”地大叫一聲,擡起頭,看着站在他眼前那高大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你去死吧!”東方信揮了拳頭還嫌不夠,起腳便往着何總的肩膀用力一踩,聲音帶着濃濃的嘲諷:“也不撒把尿照一下自己的鳥樣,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配嗎你?”
何總一張臉瞬時變成了豬肝色,他咬牙瞪着東方信,卻又敢怒不敢言。
東方信卻不理他,只伸手一扯適宜肩膀的衣衫,把她給揪了起來:“傻瓜,被人吃豆腐都不反抗,你那潑辣勁哪裡去了?這飯吃下去也只會噁心到吐出來,走了!”
說完,拉着女子便往房門外走去。
李速也急忙跟上,留下何總一人在原處拍地,懊惱不已地哀嚎着。
被東方信牽着走出了美食城,適宜才呆呆道:“東方信,咱們不吃飯了嗎?”
“不吃了,鬧心!”東方信向李速使記眼色,後者便趕緊去取車了。
適宜輕抿一下脣瓣,掌心往着肚子摸了一把:“可是我肚子好餓啊!”
東方信冷冷掃她一眼:“少吃一餐不會餓死你的。”
“那我下午工作肯定沒精神。”適宜蹙眉,道:“咱不在這裡吃,到別的地方去吃怎樣?”
“吃吃吃,你就只想着吃……”東方信伸手往女子的額頭用力點一下:“除了吃以外,你這腦子就不能想些別的東西嗎?”
聽到他這樣質問自己,適宜不悅了:“我這腦子靈活着呢,什麼東西都能想,不用你老來責備。”
“那剛纔被人調.戲怎麼不見你的腦子指使你做些事?”
“我本來要打他的,是你先出了手,我纔沒有發揮的餘地罷了。”
“喔?”聽到適宜的話語,東方信眼前一亮:“你有想過打他?”
“廢話!”適宜冷哼一聲:“就算是被你這種長得像模像樣的人調.戲,我也會出手相向了,更何況他那種又胖又好.色的老男人!”
東方信的嘴角微微抽一下:“我倒忘了你原本就是條小辣椒,怎麼讓自己吃了虧!”
適宜輕撇脣瓣,眼裡流瀉出高傲光芒。
“你餓的話,咱們就去吃些東西吧!”東方信並不惱她那趾高氣揚的模樣兒,伸手往她髮絲摸了一把:“你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隨便都可以。”適宜看他的態度突然便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彎,有些接受無能:“我就說你這人xing情反覆,果然是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永遠都是這樣令人捉摸不定的。”
東方信微笑道:“要被你輕易看穿那就不好玩了。”
“誰願意去研究你啊!”
“那你又關心我xing情反覆?”
“我是因爲現在在你手下做事,不得已而爲之!”
她說得坦蕩蕩,東方信卻聽得直皺眉。
該說她是沒心沒肺,抑或反應遲鈍?怎麼他都暗示那麼多次了,她卻完全當他的心意不存在呢?
結果,適宜被東方信領到了一家中餐飯館吃飯。
飯畢,李速出去取車,東方信則攜適宜走在後面。他們邁出飯館門口時,卻遇上了攔住他們去路的人。
那人坐在輪椅上,目光幽幽,在他們臉上來回巡視一翻,最後把視線鎖定在東方信臉上。
東方信剛看到她時,微微意外,在她審視般的目光下,淡淡地喚了一聲“媽”。
對方正是他的母親阮月思。
“這時間你不在公司工作,跑這裡來與她吃飯?”阮月思臉色冷沉,聲音更是清寒逼人。
“我們馬上就回公司了。”東方信輕聲道。
“阿信,你還真被他迷了心是不?”阮月思掌心一拍輪椅扶手,無視往來的其他客人驚疑目光,冷冷道:“你是不是不想要我這個媽了?”
“媽,你胡說什麼呢?”東方信眉頭緊蹙。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裡有數!”阮月思一聲冷笑,視線往適宜臉上掃過去:“你不要以爲一時把他迷住就能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只要有我在的一天,你都休想踏入我東方家半步。”
她的語氣生硬冷漠,字字句句都帶着刺。本來,適宜剛吃飽喝足,很是愉快的,被她這話一攪和,什麼心情也沒有了。於是,她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對着阮月思冷聲道:“人是鐵飯是鋼,是個人就總要吃飯的,我們來吃飯有什麼不對?你何必在這裡字字句句針對着我?別說我與你兒子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就算我們真心相互喜歡,也與你無關好不好?你以爲現在是什麼年代?還要求子女要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你不嫌自己專.制嗎?”
“你——”
“你別想指着我的鼻子罵,我可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那種好欺負的弱女子。你有什麼心思是你的事,但我對你兒子沒有存在任何幻想,所以,你不要擔心我會把你兒子拐走。你要真擔心,最好買一條鏈子把他給鎖起來,綁在家裡,那樣他就事事都只能由你主宰了。不過,你兒子若真從了你,那他就只是一個懦夫,我想夫人你不希望那樣吧?”適宜不給阮月思說話的機會,直截了當打斷她,道:“別拿你的心思去加載在你兒子身上,他是個成年人,你能控制得住他的作爲,卻無法控制得了他的心。”
她說完,淡淡瞥一眼東方信:“我不想冒犯你母親,但你母親真的讓我有些生氣。抱歉了,我去車上等你!”
東方信脣瓣一動,深深看她一眼,倒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適宜便一溜煙跑掉了。
阮月思整張臉都有些鐵青,她揪着輪椅扶手的十指死命收緊,身子卻依舊微微發顫,可見氣得不輕。
東方信半蹲下身子,輕輕拍一下她手背:“媽,你瞧她那xing子如此風風火火,得罪人都不知道,豈會有什麼心機?如果裝成一臉可憐討好你,那樣的女人才可怕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阮月思咬牙。
“我並不願意她與你起衝突,但她有些話說得也未必就不對。”東方信輕垂着眉睫,鬆開了放在她手背上的大掌:“我真的只是與她出來吃飯,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先走了。”
他說完,看一眼站在阮月思後面的管家:“等夫人用完餐,送夫人回去。”
管家連忙點頭應聲。
東方信眸光沿着阮月思臉面一掠,轉身離開。
看着他遠去的背影,阮月思幾乎把自己的牙齒都咬碎。
阿信歷來聽她的話,也從不讓任何人欺負她,可現在,他竟縱容陳適宜挑釁她。這個兒子,她當真是越發看不透了。
不,這樣不行!
若阿信因爲陳適宜而亂了心xing,忘記了家仇,那事情可不好辦。
幸好,在此之前,她早便做了一件能離間他們之間的事。
只等着那消息一出,他們必定會鬧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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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男人與女人四目交視,互不相讓。
前座的司機李速偶爾瞥得後視鏡裡的場景,心裡直發毛。他卻不敢哼一聲,拼命提醒自己專注在開車上,否則一定會受牽連。
東方信斷然沒想到,適宜竟能一直與他對視而連眼睛都沒眨一下。要知道,他的眼神其實也挺凌厲的,要是換了其他女人,只怕早就害怕得找地方躲了,哪敢像她這樣非但不避他視線,反而以帶了挑釁的目光盯着他看呢!
終於,他先開了口:“陳適宜,你覺得自己真的做對了嗎?雖然你說的話有些不無道理,但那樣與長輩對着幹,對你有什麼好處?”
“在她不尊重我的前提下,你叫我如何尊重她?難不成,你想我變成那種忍氣吞聲,遇到不公平的事情也不反抗的人?”適宜反問。
東方信沉默。
適宜揮揮手:“我並不想與你母親爲敵,可她未必就看我順眼。反正我不是依賴着她生活的,我不會怕她!”
“那你便不怕我爲難你?”
“你不是說自己公私分明嗎?”
“可你一直認爲我公私不分啊!”
適宜差點因東方信的話語嗆到,她低咳一聲,道:“那你最好還是公私分明好了。”
“你這女人——”東方信舉手。
“你別打我,否則我告你故意傷害罪!”適宜見他那般動作,立即伸手往着頭顱一擋,警惕地看着他:“我不是你的物狗,你不要開心時候摸一下,不開心時候敲一下!”
“可你這樣子就跟物狗差不多!”
“你才狗,你——”適宜本想問候他一句,但瞧見他微微擡眉,眼裡沁出的凌厲色彩,終是忍了下去。
我忍!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
東方信似看穿她想法,嘴角微撇,笑罵道:“少在心裡擡高自己,你就一小樣兒,現在不敢與我作對,是怕我會在下午的工作裡刁難你而已!”
“你學過讀心啊,能看穿別人心思?”
“就你那點小心思,我不用腦子都能猜到。”
“你沒腦子還能猜,真奇葩了!”
“……”東方信徹底無語。
他難得幽默一回,可這女人,卻偏偏一點風趣也不懂,真浪費了他的表情!
一整個下午,適宜都在與數字作鬥爭。不過,有了上午的工作經驗,下午她查起賬來倒是順手了許多。於是乎,她便極少去打擾東方信了。而那男人也似乎很忙,不僅要批示文件,還要去開會、接待客戶、電話商談之類的……眼看着接近下班時間,適宜基本上把自己的工作都忙完了,而東方信卻還在那裡忙得不可開交,她不由低嘆,大總裁還真不是那麼好做的!
把最後一條賬單查完,適宜看着時間已經過了下午五點,她乾脆利落地把電腦關掉,收拾好桌面上的東西,去把打印出來的賬單拿來訂好,走去遞給東方信:“吶,你今天要我做的事情我全部都搞定了,我下班嘍!”
“下班?”男人的目光本專注地凝視着電腦屏幕,聽得適宜話語,擡眸瞥她,嘴角一撇:“還早着呢!”
“我事情都做完了啊!”適宜皺眉:“完事了不走,難不成傻傻陪你加班?”
“你的確是要陪我加班,但不能傻傻陪着,得幹活!”東方信指了一下面前一堆文件:“幫我瞧一瞧那堆文件,挑重要的給我。”
適宜看着那堆積如山一般的文件,脊背冷汗直冒:“我怎麼知道哪個是重要的?”
東方信薄脣微勾:“市值過億的,給我挑出來,我先批示。”
“這工作不是你的秘書管嗎?爲何要我做?”
“你沒瞧見樂秘書很忙嗎?她現在事情做不過來,你有空,當然由你來做了。”
“那我明天再做!”
“那藍天然這個月無法達到的業績不能往一推延!”
“東方信,你太無恥了,居然拿這個來威脅我!”
“我就這麼無恥了,你愛做不做!不做拉倒!但要賠錢!”
他都把話說得這麼絕,她能說不做嗎?
適宜掌心往着桌面狠狠一拍,衝着男人死死瞪眼,咬牙切齒的,但對方卻完全無視她,只顧着繼續看他的電腦。適宜唯有甩甩撞得痛到發麻的手板,把那一大堆文件抱起來,重新走回自己的座位處,認命地開始幫他進行分類。
她背向着男人,自然沒看到,那人此刻已經把視線淡淡掠向她的後背,嘴角一抹愉悅笑容若隱若現。
樂優領着送快餐的人走進東方信辦公室時,適宜累得幾乎快趴下。
這怪不得她,要知道,拿着一份又一份的文件拼命瀏覽,只爲去查找它的價值,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先過去吃點東西。”待樂優與送快餐的人離去後,東方信徑自起身,往着茶几那端走了過去。
適宜看着眼前已經所剩不多的文件,把心一橫,道:“我先把這最後幾份分完,你給我留一點就好了。”
東方信卻走了過去,直接一揪她手臂把她拉了起來:“工作是做不完的,吃飯時間到了,先吃東西。”
“喂——”適宜本要拒絕,但力量哪裡夠男人帶,唯有被他拉扯着丟到了沙發上,方纔狠狠道:“誰說工作做不完,我馬上就完成了……”
“我還有很多工作需要你幫忙的!”東方信一句話便截斷了她。
適宜臉色一沉:“你不會是想着讓我陪你做通宵嗎?拜託,你想要累死我啊?”
“就那麼一丁點的工作,不會累死你的。”
“你是工作狂我可不是,總之我分完那些文件,就要下班!”適宜指向他:“你別想着拿天然的事來威脅我,我就算給你賠錢,也絕不會再繼續做下去了。你不要命,我要!”
“你激動什麼,誰說我不讓你走了?”東方信淡淡道:“等會你分完,咱們就下班!”
適宜可沒有忽略他那句話中的關鍵詞:咱們。
她眉頭一皺:“你不留下來指示那些文件?”
“明天再做也是可以的。”東方信淡淡道。
“那你幹嘛要我今天就分好?我明天回來上班再分不也行嗎?”
“這你就不懂了,我明天一回來就馬上要批示的,你能及時給我分好嗎?”
適宜頓時默了。
只是,她總覺得有種被他坑了的想法。
適宜本以爲,東方信是要送她回雅舍的,可最終,他竟把她帶到了d&n酒店。
“我已經不住這裡好一段時間了,你還把我領到這裡來做什麼?”適宜問出這話語後,突然想起一些什麼,遂冷着臉對東方信道:“莫不是你要帶着我去赴你那小婧妹妹的約?”
“她是我一位朋友的妹妹,叫舒婧。”東方信道:“她只是個小姑娘,你不要與她計較。”
“我哪裡與她計較了?”適宜輕輕一撇嘴,眼裡有抹不悅流淌而過:“是她想挑釁我好不好?”
“你可以不把她當回事。”
“我沒有把她當回事,把她當回事的人是你!”
聽着適宜的話語,東方信嘴角抽了一下。
適宜卻眸光熠熠道:“東方信,你那位朋友,不會是你的初戀情.人吧?”
東方信聞言,眼底一暗。他轉過臉,目光落在女子俏麗的臉頰上,冷笑道:“你對我的事情就那麼感興趣?”
“只是好奇問一下而已,你不想回答可以不說的。”感覺他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太對,適宜連忙道:“你要赴約就上去吧,我留車裡等你就是。”
“陪我一起上去吧!”東方信推門下車,走過去爲她拉開車門:“下來!”
“不去行不行?”
東方信冷着一張臉,不說話。
適宜知道,他決定的事情,她難以改變,唯有認命地下車,嘴裡,卻輕聲嘀咕:“你的秘書明明是樂優,怎麼現在倒變成我貼身跟着你了?”
東方信很無恥地回了一句:“那是你的榮幸!”
惹得適宜對他白眼連連。
按響舒婧所住的客房門鈴後,東方信側過臉對適宜道:“等會別跟舒婧對着幹!”
適宜纔要回話,但見房門較人開啓,遂撇撇嘴罷了。
“阿信哥哥。”舒婧拉開.房門,但見眼前站着的高大男子,立馬便伸手往他的脖子一摟,愉悅地道:“你終於來了,這晚飯時間都過去很久了,你讓我久等了呢!我要罰你!”
“你想怎麼罰?”東方信伸手輕撫一下她發端,微笑道。
“罰你……”舒婧纔要說話,眼角餘光卻見站在一旁摳手指的適宜,臉色立即微微一沉:“阿信哥哥,你怎麼把她也給帶來了?”
“她現在爲我工作分憂。”東方信一句帶過。
舒婧聞言,心情立即好轉:“阿信哥哥,我要罰你今晚陪我一整晚!”
“陪你到十二點,我明天還有工作。”
“不行啦——”
“小婧。”東方信並沒有因爲她撒嬌而心軟,淡淡道:“你不再是三年前那個小女孩子,不能再任xing妄爲!”
看着男人臉色微沉,舒婧沒敢再央求,只好道:“好吧,十二點就十二點。不過,我已經好幾年沒回來了,溫城變化大,你有時間,要帶我四處走一走。我想要儘快熟悉這裡的環境。”
“你是想要回溫大上學?”
“不,我要回來創業。”
聽到她的話語,東方信眉頭一揚。
舒婧卻把他往着房間裡攥:“站這裡說話很累,進來坐。”
東方信回頭看適宜一眼:“跟上!”
適宜翻眼,卻依他所言走了進去。
舒婧所住的是總統套房,房間舒適而寬敞,豪華而奢侈。
其實適宜早在這種地方住慣了,可舒婧卻不曉得,遂衝她道:“陳小姐一定很少來這種地方吧?隨便坐,不用客氣。”
適宜想笑,可最終卻是給足了她面子,扯扯脣道:“謝謝!”
東方信眼角輕輕抽一下,不說話,卻意味深長看了適宜一眼。
女子也給他遞了一下眼色,眼裡好像在說:我這真是大人大量。
東方信眉梢一橫。
適宜徑自先坐了下去。
東方信在她旁側落座,淡淡道:“她小姑娘,別計較。”
“你不必老提醒我,我沒想跟她作對。”
“你是在心裡跟她作對了。”
“什麼時候你變成我肚子裡的蛔蟲了?”
東方信咧一下薄脣:“你敢說你不是那樣想?”
適宜低哼一聲,把臉扭開,不想再搭理他。
東方信也沒再逗她,只伸手拿起搖控器,把電視給打開。
上面播放着娛樂消息。
“阿信哥哥,給你咖啡!”舒婧這時已經給東方信衝爲了一杯咖啡,待他接過後,把另一個杯子遞給適宜:“咖啡豆沒了,白開水要不要?”
“隨便!”適宜也不介意舒婧對她的不公招待,伸手接了。
目光卻往東方信那杯咖啡凝去。
突然便想起之前她在這間酒店入宿,東方信來拜訪她時,她也是明明有咖啡都不給東方信衝,而讓他喝白開水的場景。當時,她還被男人拆穿了謊言,卻臉不紅氣不喘的。
喲,這報應就來了。誰讓她當時那麼壞心眼兒,如今她自個兒就沒咖啡喝了吧?
舒婧爲東方信報了一仇。
卻料想不到,東方信卻居然把那杯咖啡往她面前一遞:“我今天想喝白開水,換一杯如何?”
“呃……”適宜微微錯愕,卻還是與他調換了杯子。
東方信接過白開水“咕嚕”一聲一飲而盡。
舒婧看到他們換杯,本來極不樂意,但見東方信似乎真的很想喝水的模樣,連忙道:“阿信哥哥,我再給你倒一杯吧?”
“好!”東方信把杯子遞給她。
舒婧便去倒水了。
適宜一邊輕啜咖啡一邊道:“她好像對你有意思!”
“她只是單純的小女孩心思,等長大一些,就不會對我有什麼想法了。”
“嘖嘖,聽你這樣說,她好像已經宵想你很久了。”
東方信瞪她一眼,正要說些什麼,卻聽屏幕上播出那條驚爆新聞而頓住。
“下面是一則令人匪夷所思的報道,據悉,中天傳媒的陳家有五位千金,可她們大概都是剋夫命。其中,陳家大千金陳碧雅的未婚夫與她訂婚次日,便因心肌梗塞過世。陳家二千金陳思佳小姐曾是東方之珠現任總裁東方信的長兄東方勝的,後來因種種原因,東方信勝死於車禍,其母阮月思也是雙.腿殘疾,而陳思佳現今也已故去,這一對情.人便成了亡命鴛鴦。陳家三小姐陳曼如也曾有一位要好的男朋友,但與她戀愛不足三月便跳樓自殺了。至於陳家四小姐陳適宜,有傳聞稱她現在與東方信陷入熱戀當中。他們的家族曾有那等悲壯的愛恨情仇,他們二人是否能夠擺脫所有不幸,幸福在一起呢?至於陳家五小姐陳芊蕊,現在還沒有交男朋友,命運也就未定!”
如此報道,不讓人心寒那自是不可能的。
與東方信反應相似,適宜這時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當中。她在電視畫面閃開後,還處於錯愕裡,眸光一閃一爍,不知在想些什麼。
“阿信哥哥,給你水!”彼時,舒婧折了回來,手裡捧了一杯開水,遞給東方信:“你喝完,我們便去吃飯吧!”
“小婧,我臨時有事,不能陪你吃飯了。我再找時間陪你吃吧!”東方信並沒有接水杯,霍地站了起來,對舒婧輕聲道:“你說要給我的禮物呢?”
“阿信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舒婧不悅地撅嘴,甚至還跺了一下腳,但見東方信眉目陰沉,心裡不免一驚。要知道,這男人在她面前從來都沒有這樣冷漠過的。她以爲自己惹他生氣了,連忙道:“那你下次來找我吃飯的時候我再給你好了。”
東方信眸子一眯,卻終只是點點頭:“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離開。
舒婧把眸光轉向還坐在沙發位置的適宜,後者卻呆若木雞。
“喂,阿信哥哥都走了,你還賴這裡做什麼?”舒婧不悅地皺眉。
適宜這才緩過神來,她一擡頭,看着那道已經走到了門前的男人,立馬便站起,飛快追了過去。
有些事,是她萬沒有想到的,她必須要找他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