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塵,你的這個想法我雖然不在乎,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舒服,你既然來到了十萬魔山,這便是大勢所爲。”
“在這如洪流般的大勢當中,你只不過是其中的一滴水而已,先前的那些話,我就當成你的玩笑話了,希望不要有那麼一天。”白秀瞥了瞥徐塵道。
徐塵笑了笑,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些什麼,道:“那您準備讓我怎麼坐上這十萬魔山的魔主之位,有很多的人不願意看到我坐上這個位置的。”
而徐塵的這個問題,已經很明顯的表明了徐塵的立場,這代表他已經同意了白秀先前所說的那個宏偉的理想。
“不着急,那些人不想讓你坐上這個位置,是因爲他們不相信你。”白秀深思熟慮的說道:“不過,這個沒有關係,我會讓那些人心服口服的,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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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十萬魔山,我都敢上,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敢的呢?”徐塵反問道。
“那等你傷好了再說吧,初秋的時候應該差不多了。”白秀高瞻遠矚的看着遠方,就好像這天下的大勢,已經瞭然他的心中,頗有幾分指點天下的氣勢。
聞言,徐塵的心中不知道爲什麼就已經開始嗅到了一種很危險的氣息,站在他身邊的這個危險人物,似乎又在策劃着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白秀把東神州掌握在手中的時候,白秀只是用了半年的時間,走了兩步棋,就已經掌握了東神州的大部分,白秀的能力實在是讓人歎爲觀止。
就算徐塵離這個年輕的男人這麼近,他也看不明白這個年輕人接下來要做些什麼,他的目標又是什麼。
但是,徐塵沒有多問,畢竟,這是他第一天來到這裡,問那些有些不合適。
不過,徐塵不在乎,這東玄大陸已經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每年都要死很多的人,誰也擋不住。
可能,這就是白秀先前所說的那樣,這就是大勢,沒有人能夠去改變這一切。
就算是當初已經達到不束神境的楊凡,堪稱這個世界的神,也沒有能夠改變這一切。
不管是在楊凡歸回天道之前,還是迴歸之後,這個世界好像從來沒有安靜過,一直都是那麼的熱鬧。
或許,白秀說的對,在這樣的大勢洪流當中,每個人都是那麼的微不足道的,這或許也是天道,修煉之道的世界。
“來人。”白秀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沒有了剛纔和徐塵閒談時的興致了,他便呼喚了一聲。
“魔主大人!”在白秀的聲音落下之後,在白秀的身後一陣神力輕微的閃過,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少女便單膝跪在了他的身後。
這個少女的黑色長裙和一般的裙子有些不太一樣,在她的雙腿間,只是遮擋了一塊很窄的黑色布料,絲毫沒有遮蓋住大腿兩側的雪白肌膚。
站在徐塵的角度看那個這位少女,徐塵隱隱約約還能看到這那裙下的風光,以及她那碩大的胸脯中間撐起的那一道深溝。
這少女無疑是一位性感到火辣的美人兒,當徐塵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之時,她那張如月輝般好看的臉蛋兒也正好擡起頭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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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那雙深黑的眼睛當中,徐塵感覺到了很濃的殺意,這讓徐塵皺了皺眉,只是一個眼神,徐塵就感覺到這個少女想要殺她。
“徐塵以後在十萬魔山,便由你來服侍,等到傷好一些了,便帶他四處看看。”白秀背起了雙手吩咐道。
“明白!”少女在聽到服侍兩個字的時候,眉宇間明顯猶豫了,但這只是一個瞬間,很難讓人察覺,就連白秀也沒有發現。
“徐塵啊,你很快就會感受到,十萬魔山是個好地方!”白秀雖然背對着徐塵,但是從他的話語當中卻不難聽出打笑徐塵的語氣,道:“你還有傷在身,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徐塵也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是他和白秀第一次打交道,白秀很信任他,他只要確信這一點,其他的事情都不怎麼重要。
隨後,在那黑色長裙少女的帶領下,徐塵走下了十萬魔山這座最高的閣樓。
而在徐塵走了之後,在白秀的身邊,一陣空間的波動,那位頭髮稀疏的老者就這樣出現在了白秀的身旁。
“你就真的這樣信任徐塵?”老者對於這座閣樓當中發生的一切,似乎早就瞭然於心。
“我當然相信,做人嘛,要厚道一些,既然人家來了,就要對人家好一些。”白秀依舊像是面對徐塵那般隨意的說道。
“你別忘了這十萬魔山上的那個留了幾萬年的窟窿,是怎麼來的。”老者不理解白秀的想法。
“這個我當然不會忘記,但是下次,你是不是不要把我跟那吳子道做比較了?”白秀皺了皺眉,顯得有些不悅的說道:“我說過,他是他,我是我,我們不一樣!”
“這樣最好,我這次來,是想要提醒你,徐塵和奇門的人走的很近。”老者眯起了雙眼,把剛剛收到的消息跟白秀說了一遍。
“在楊凡迴歸天道的時候,曾經見過他,這次徐塵能夠安全抵達十萬魔山,背後也有着奇門的身影,連奇門八宗的那些老傢伙都出動了,徐塵這次的意圖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既然不簡單,那我就讓他變得簡單,讓他這一生都揹負着十萬魔山,這會是他的命運。”白秀似乎早就對徐塵有所安排,就像他對徐塵說的那樣,現在只是不着急。
“但願如此,你如果真的死了,下次,我還是會給你收屍。”老者聽到白秀胸有成竹的話,也並沒有多做追究這件事情。
“我如果還死一次,那就真的是死了,到時候你死的時候,恐怕就沒有人給你收屍了。”白秀不以爲然的反駁道。
“想要我死的人,很多,但是他們都死了,楊凡被供奉在了昊天神教的神殿裡,吳子道也被鎮壓在了鎮魔塔裡。”說到這裡,老者似乎想起了一些什麼,道:“說起吳子道,他似乎還有一道神魂在外面沒有被鎮壓。”
“最近,他可是不太安分,和十萬魔山的很多老傢伙走動的很頻繁。”
“一道殘魂而已,不足爲慮,如果等他找到了破解鎮魔塔的方法,再找回鎮魔塔,那才危險。”白秀並不在意現在的吳子道還能威脅到他。
“可惜的是,他找了數萬年,也沒有找到破解鎮魔塔的方法,聽說半年前,他連鎮魔塔都丟了,真是讓人想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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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可笑。”白秀輕蔑的笑着道。
“前段時間,鎮魔塔在奇門出現過,在楊凡迴歸天道的那天,女武神把鎮魔塔帶回了東神州。”老者道。
“女武神還活着?”白秀眉頭一挑,想起了女武神的傳說,他的臉色變得有些爲難了,道:“這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哼,知道就好,如果太大意,你怕是真的還要死一次了,女武神可是和張關雲一個時代的人物,名氣可比劍聖李青的那把破劍要響亮的多了!”老者提醒白秀道。
“難怪前段時間,吳子道主動請纓要去東神州,原來是去會這個故人去了,聽說吳子道和張關雲,還有那位女武神之間的關係並不是那麼的單純,這真是一個想想都讓人覺得精彩的故事。”白秀剛纔表現出的爲難是假,想起那些過往的事情纔是真,絲毫沒有把身旁老者的提醒放在心上。
“算了,但願你下次還能站在這裡指點天下。”老者見狀,也沒有心情再多提醒白秀。
“這個是不可能的,下次我要去更高的地方,聽說中州的神秀宮很高,在整個大陸最高的地方,那裡的風景應該更美一些!”白秀眺望着遠方,好像神秀宮就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聽說那些人來了?”白秀望着遠方,好像又想起了些什麼。
“嗯,玄雀帶着阿銅來了一趟十萬魔山。”老者想起那些人,神情變得凝重了一些。
“他們怎麼說?”白秀很關心這個問題,因爲那些人不簡單,不簡單到和他身旁的這個老者一樣。
“不和我們爲伍,不和我們爲敵。”老者把玄雀當時見面說的原話說了一遍。
“那你就沒有勸勸他們,畢竟當年你們在北地也是闖出了不小的動靜,他們現在怎麼這麼不像你了?”白秀問道。
“哼,管他們做什麼,當年白家的劍神們沒有殺他們,他們早就已經動搖了。”老者想到北地的事情,他心中就十分的不高興。
“當初他們不是也沒有殺你,那你怎麼沒有動搖呢,那該是什麼樣的仇恨啊?”白秀心中一直都有着這樣的疑問。
“你以爲這個世界上,那些所謂滿口仁義道德的人,真的那麼正義?”老者似乎想起當年發生的事情,他心中的怒火就又燃了起來。
“那樣的人,好像從古至今都存在吧。”白秀道:“當年天樞大帝一手創建了東神州當前的格局,現在這個格局破了,他們就盯着東神州,真的讓人很費解,他們的注意力不應該放在十萬魔山嗎?”
“難道十萬魔山真的這麼不起眼嗎?”
“當年西部七州隕落的時候,他們不也是這樣,沒有他們的手,這西部七州如今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老者想起那些往事,心中就十分的不甘,只怪自己生不逢時。
“這就是你恨意的來源嗎?”白秀認真的望着老者,這是他第一次在老者身上感受到了恨意。
到底是有多麼強烈的恨意,才能夠維持數萬年,就算自己的身體不知道已經換過了多少次。
埋在心裡的那顆種子,似乎一直都在發芽成長,直到今天,已經不知道長成了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