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塊錢對以往的岳家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現在無疑是雪中送炭。
嶽巖路過街邊的小餐館時,感覺肚子有些餓,點了一碗牛肉拉麪和一蒸籠小籠包,和許多上班族那樣坐在街邊破舊的餐桌上,美滋滋的吃起早餐。
“嶽巖,你怎麼在這裡。”一個甜美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嶽岩心頭一沉,轉過身來,冷冷地看着不遠處的女子。
女子長相很甜蜜,打扮時髦,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估計她腳上的那一雙黑色絲襪就比嶽巖全身的衣服都要貴重,加上她身邊那輛黑色的路虎攬勝,讓嶽巖感覺更加刺眼。
“我怎麼不能在這裡。”嶽巖沒有因爲對方長得漂亮而客氣的說話。
女子臉色微紅,顯然有些窘迫,道:“嶽巖,你別這樣,弄得像我欠你什麼。施戰去買菸了,待會他要是回來看見你,肯定要找你麻煩的,你還是快走吧。”她昨晚和施戰在車裡面玩了一晚上的車震,剛纔她在車裡剛把衣服穿好,就看見前男友嶽巖在那裡吃飯,她不想去買菸的男友回來時看見嶽巖,所以趕緊下車勸說。
嶽巖重重的吸了口拉麪,嚼着麪條不緊不慢地說道:“老子在這裡吃麪,怎麼就妨礙你們了,陸雪妮,別以爲我好欺負,你要是和施戰看我不順眼,大可以自己滾得遠遠地."對於這位嫌平愛富的前女友,嶽巖沒有什麼好的態度。
“你……你這人這麼這麼賤,非得待會討打。你想怎樣才肯走,要不我給你一千塊錢。”陸雪妮被嶽巖氣的不輕,她最清楚現男友施戰與嶽巖之間的關係,要是讓他們兩個見面,難免一場惡鬥。
雖然她拋棄了嶽巖,但不代表他對嶽巖沒有感情,只是自從嶽巖家破產後,感情這東西,就不值錢了。她不想看見嶽巖被打,,她清楚施戰現在的厲害。
“哼哼,我下賤!雖然我現在過得是有點賤,但是我是靠自己的雙手吃飯,並不像你靠兩張嘴吃飯。一千塊錢你還是好好留着給自己打胎吧”嶽巖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也帶着一絲恨意。
“哈哈,你也可以靠你的嘴吃飯啊。”這個時候,買菸回來的施戰笑呵呵地走到陸雪妮身前,先在陸雪妮吹彈可破的臉上重重親了一口,然後以一種很不屑的口氣說道:“喲,這不是岳家的大少爺麼,以往見你不是挺狂妄的,怎麼現在落到這幅地步了。聽說你到現在還沒找到工作,也對,像你這種廢物,就是白給哪個單位,別的單位都不敢收。嶽大少爺,如果想賺錢,大可以把嘴巴和菊花洗乾淨,我可以聯絡幾位有特殊愛好的哥們來光顧你的生意。”說完還學着電視裡的壞人哈哈大笑幾下。
以嶽巖以往的脾氣,有人敢這樣說他,他說不定早就拿到衝上去砍了。但是現在不同,嶽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衝動少年,並沒有被對方粗俗的語言所激怒,只是淡淡地道:“施戰,你嘴巴好臭好大,是不是昨晚又被人插大了。”
“你……”施戰本想嘲笑一下落魄的嶽巖,沒想到反被對方激怒,圓目一瞪,怒道:“嶽巖,你是不是找死。”他可是龍陽市最大的黑幫天行幫幫主施恩泰的兒子,以往讀大學的時候就跟富二代嶽巖交好,不過後來爲了陸雪妮,兩人的關係破裂,甚至還幾次大打出手。直到嶽巖家公司破產,施戰趁機花點小手段就把愛慕虛榮的陸雪妮搞到手,自此之後兩人的關係更加水火不容。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施戰看見嶽巖還坐在那裡一臉淡定的吃麪,心中怒氣就更盛了,大步走過去,居高臨下指着嶽巖,道:“你個賤東西,現在就是窮狗一條,還有什麼資格在老子面前叫囂。今天你要是跪在地上好好求我,說不定我心情好饒了你,否則讓你在醫院呆幾個月出不來。”
嶽巖搖了搖頭,冷笑道:“今天我有事,不想跟你糾纏,我勸你不要得寸進尺。”
聽到嶽巖說出這話,施戰像是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一樣,對着陸雪妮笑道:“你看,這小子裝比裝的挺像的。”話一說完,臉上兇光一露,擡起右腳就朝着嶽巖所坐的桌子踢去。
“哐當!”
施戰的這一腳的威力很大,一下子將桌子給踢飛出去,幸好嶽巖躲避的及時,纔沒有被他濺到一身湯水。
施戰見嶽巖沒有受傷,接着又衝了上去。
嶽巖現在的事很多,本不想多惹事,見對方如此咄咄逼人,當即眼中寒光一閃,還未等施戰衝過來,他迅速地從地上抄起一張鐵凳子,揚起鐵凳子就朝着施戰踢來的腳砸去。
施戰這幾年,在他老爸嚴厲的指導下,身上功夫練得不錯,尤其是下盤功夫,下盤功夫練好了,對自己傳宗接代可是有幫助的。他這一腳要是踢在嶽巖身上,非得將嶽巖踢飛不可。
可是哪想到嶽巖眼疾手快,奮力一砸,他的腳雖然厲害,可是到底是肉長的,被鐵凳子重重砸中,差點連眼淚都飆出來了。
“嶽巖,你耍賴,有種的跟我赤手空拳的打一場。”施戰摸着自己紅腫的腳,哆嗦地說道。
對於施戰的話,嶽巖選擇直接無視,二話不說,接着抄起手中的鐵凳,繼續往施戰身上招呼。施戰吃虧在先,不敢空手去接嶽巖手中的板凳,同時眼睛四處尋找,只可惜沒有找到一件合適的兵器。這個時候,他猛然想起自己車上有柄開了刃的砍刀,快速地朝着自己的車子方向跑去。
可能是昨晚跟陸雪妮在車上乾的太激烈了,現在才運動這麼一會,就感覺有些氣虛。
嶽巖對施戰也是恨之入骨,見他想逃,在後面舉着凳子緊跟不捨。幸好車門是開着的,施戰一把從車上拿出砍刀,反身就朝着嶽巖劈去。
別看嶽巖身子衝的迅猛,可是他的動作很靈巧,對自己身體的平衡力掌控的也堪稱完美,眼見對方砍刀劈來,嶽巖身子突然一扭,輕鬆就避了過去,同時毫不猶豫地舉起凳子朝着施戰的腦袋砸去。
施戰剛纔那一刀拼盡了全力,還沒緩過氣來,就被施戰一凳子給砸的腦袋開花,血流滿面,痛的他哇哇大叫。
嶽巖以往還是富二代的時候,喜歡健身,打架時家常便飯,見過血,見過大場面,他一凳子將施戰放倒,就沒繼續朝着對方要害之處砸,而是朝着施戰的背部、臀部和雙腳砸去,差點沒將他砸成殘廢。
一旁的陸雪妮見自己的男人被前男友這樣打,急忙上前向嶽巖求情。
“嶽巖,別打了,別打了,我給你錢。”陸雪妮抱住嶽巖的雙手大呼小叫。
嶽巖一聽見陸雪妮替他求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掙脫開來,又狠狠將施戰一頓爆揍,才收手。
想到自己晚上還有要事要做,踹了一腳地上的施戰,以一種很囂張的氣勢,拍着施戰全是血的臉,道:“小子,哥混江湖的時候,你媽還是個處女,你算哪跟哪。哥雖然現在虎落平陽,但不是你這種賤狗就能欺負的。”說完站起身來,看了一臉滿身銅臭的陸雪妮,對着施戰笑道:“像他這種被我玩過不要的破鞋,你留着慢慢享用吧。”說完就揚長而去,只聽見後面陸雪妮關心的聲音和施戰責怪陸雪妮不該想嶽巖求情的聲音。
陸雪妮當時對嶽巖的傷害,遠遠比嶽巖剛纔說的那幾回話的傷害大,嶽巖並不覺得自己對陸雪妮過分。這世上,有些女人天生就下賤!
他家住在城鄉結合的郊區,以往父親身爲岳氏集團的董事長時,他們家在龍陽市的許多繁華地段都有房產,只是後來爲了還債,那些房產都變賣出去了,他們一家也就搬回來以往的破舊老房子。
在門前屋後幾棵大樟樹的遮掩下,嶽巖的家倒是顯得有些神秘,還沒走到家門口,就有一位修門前柵欄的老伯急匆匆的跑到嶽巖跟前。
“劉伯伯,什麼事這麼急。”嶽巖很有禮貌地跟鄰居打招呼。
“小巖啊,你父母在家被人打了,打電話報警,警察到現在還沒來,八成是被人事先打了招呼的,你……”劉伯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着。
嶽巖聽到這個消息,臉色一寒,拿過劉伯修柵欄的鐵鍬,二話不說就朝自己家走去。
大門被人反鎖着,嶽巖一腳踹開大門,拖着鐵鍬往屋子裡走去。鐵鍬在水泥地上摩擦出的“哐啷哐啷”聲響,顯得格外的囂張。
來到客廳,就看見五個壯漢將自己的父母圍在沙發上縮成一團,母親此時哭成了淚人,一向風輕雲淡的老嶽,此時也是滿臉憤怒,要不是他被人下了奇毒,全身沒什麼力氣,估計此時早就衝起來打人了。
五人爲首的是一位大胖子,胖子腆着個大肚子,肥頭大耳,臉上時常掛着一臉僞善的笑容,他聽見聲音,轉過身來就看見滿臉兇光的嶽巖。笑呵呵地道:“小巖你回來正好,快勸勸你爸,叫你爸把那塊玉賣給我。我可是出了二十萬的高價。”
胖子不是別人,正是老嶽的那位“好兄弟”薛林,薛林不僅用卑鄙的手段搶奪了老嶽的公司,今天還帶人來要買老岳家的那塊古玉。這塊古玉是老岳家祖傳下來的,傳了兩千多年了,意義重大,老嶽打死是不肯賣的。
薛林也是受人指使來買這塊玉的,先好說歹說,老嶽就是不買。被逼急的薛林動手打了二老,還威脅老嶽要是不交出古玉,就要對嶽巖動手。
嶽巖對薛林很討厭,冷冷地看着面前這五位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絲毫沒有感到害怕,他以往家境好的時候,就喜歡鍛鍊身體,動手能力很強。
“既然來了,你們今天就別想走着出去。”嶽巖眼中寒光一閃,也不想跟薛林說什麼廢話,直接朝着滿臉笑呵呵的薛林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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