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氣的確不錯,”嶽巖沒好氣的回覆道。
就在他這句話說完的一剎那,原本就有些陰暗的熱帶叢林,突然變得更加的陰暗。擡頭看天,天空上烏雲密佈,接着就幾道悶雷在天邊響起。
熱帶叢林裡面,一年365天中估計有兩三百天都是在下雨的,大雨說下就會下的。黃豆大的雨滴從天空中撒落下來,緊接着便是傾盆大雨。
神龍部隊在出發前就已經呆好了各種裝備,此時大雨下下來,各人都從揹包裡面拿出雨衣套在身上,雖然有雨衣的遮擋,但是行走在雨林中,被淋溼是很正常的事情。
想到又要淋雨,上官雪剜了嶽巖一眼,道:“都是你這張嘴不好,什麼好東西經過你的嘴就便壞了。”
嶽岩心中一陣無語,他剛纔說今天天氣不錯,誰會想到話剛說完天空就會下起大雨來。他心中那個鬱悶啊,好像先說“天氣不錯”的是上官雪吧。
大家冒雨前進,雖說是下着大雨,但是大家的警惕性依舊沒有絲毫的減弱,在這種地方行走,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這場大雨一下就是幾天,雨林裡面到處都是的,蒲思頓大河更是水量大增,水流喘急。蒲思頓大河是越西國境內的第一大河流,自西向東貫穿過去,將南北兩邊給分割開來。
嶽巖他們想到到北方去,就必須度過這天水流量很大的蒲思頓河流。站在河岸的南面,朱龍海也有些犯難了,眉頭緊皺,這附近沒有看見船隻,也沒有渡河的捷徑,想要讓大部隊到和那邊去的確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條河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單說奔涌向西的河水,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游過去的。朱龍海早年曾在水下訓練過,可是當時所訓練的場所都是靜水,現在河水中波Lang滔天,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捷徑全力能夠游過去。即使是有能力游過去,可是這條河裡面可是出了名的危險,裡面不僅有大蟒蛇。還有數量不明的鱷魚,要是沒有船隻,根本沒有人敢就這樣游過去。
就在朱龍海站在隊伍前面眉頭不展的時候,嶽巖走到他的身前,問道:“朱隊長,怎麼停下了。”
朱龍海道:“沒有船隻,我們很難過河的。”
嶽巖笑道:“這個好辦,你給我兩條結實的繩子,我下水游過去,將繩子系在河對面的大樹上,以繩做橋,大家就可以從繩子上爬過去了。”
朱龍海搖頭否決道:“不行,不單說河水洶涌不宜游過去,在這水下還有許多危險的,我絕不會讓你下去冒險的。”
嶽巖剛纔在上官雪那裡已經知曉這條河水裡面棲息着許多鱷魚和蟒蛇,不過嶽巖並不害怕它們那羣畜生,要是真的在水下遇見它們,死傷的還不一定是誰。
“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的。況且這好像也是唯一的辦法,不是嗎?朱隊長,兵貴神速,不用多猶豫了。”說話的時候,嶽巖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士兵們的目光都被嶽巖吸引過來,顯然他們清楚嶽巖要幹什麼。
“嶽巖,你……你不會真的要下水吧,那下面可是有大蛇的。”上官雪最害怕蛇了,提醒嶽巖。
這個時候,嶽巖上身的衣服都已經脫了下來,下身的長褲也脫了下來,全身上下也就剩下一件內褲。他的內褲的牌子竟然是勁霸的,讓人看了不僅浮想翩翩。嶽巖爲了緩解大家的氣氛,還刻意的看了看自己的下體,對着上官雪笑道:“不光河下面有大蛇,我下面也有條大蛇哦!”
衆人聽了嶽巖這句明顯帶有耍流氓的話,頓時都哈哈大笑起來,看見上官雪那張被氣得通紅的臉蛋,大家就笑得更加歡樂了。一直眉頭緊鎖的朱龍海,此時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
“你……你個流氓。”上官雪知道嶽巖剛纔是在調戲自己,要是在個無人的地方,她或許還不會這麼生氣,但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她心中都快被氣炸了,取下自己背上的狙擊槍,對着嶽巖的下體命根子就要開槍,嚇得嶽巖捂住自己的命根子一下子縱入水中。
隨着嶽巖狼狽的跳入水中,原本哈哈大笑的人羣立馬變得安靜下來。水下面有太多太多的未知危險,大家也不知道嶽巖待會會遇到什麼。雖然鍾濤和嶽巖有過節,但是兩人畢竟是戰友,此時就連鍾濤都有些替他擔心,更何況是別人。
上官雪此時也氣也消了,白了嶽巖一眼,將自己身上的一把尼泊爾軍刀丟給嶽巖,道:“待會小心了。”
嶽巖雖然在水中不懼怕蟒蛇鱷魚什麼的,但是有這把刀的協助,遇到危險對付起來也就簡單多了。接過軍刀,再接過朱龍海丟給他的繩子,嶽巖一併都用嘴巴咬住,然後張開雙手,快速的朝着對面游去。
蒲思頓河號稱是越西國境內第一大河,雖然並不上世界上排名的那幾條大河那樣大氣磅礴,但此刻經過幾天大雨的增勢,現在其實也絲毫不弱,河水中Lang花滔天,隨便一個Lang花打來,可能就要將嶽巖掩蓋在河水之中。
目測河面估計有一百米寬,嶽巖的水性不差,但是此刻在水中游動的速度並不快。嶽巖從下水到現在也有一分鐘左右的時間了,到目前爲止還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大家剛纔緊繃着的心,此時也漸漸放鬆下來。
可是,還沒等他們喘過氣來,驚奇的一幕出現在他們眼前。只見幾根木頭形狀的東西正在大河中漂浮着,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嶽巖接近。
朱龍海的眼睛是何等的敏銳,他早年在野外參加過多次野外訓練,對於這種水中“移動漂浮的木頭”是深有了解,那不是什麼木頭,而是極其兇狠的泰國鱷。
“小心!是鱷魚,鱷魚正在向你逼近。”朱龍海大聲對着嶽巖說道。
此時天空中還下着大暴雨,再加上嶽巖在說中划水,周邊環境很嘈雜,他根本聽不見岸上的人說了什麼,只是隱隱約約聽見岸上有人再大聲說話。他依舊埋頭向對面劃去,對於後面正在向自己逼近的泰國鱷根本毫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