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帆到大廳，曹仁在臺上宣佈品酒會正式開始，工作人員開始解開酒罈封口，可是客戶們已經吵起來了。
“搞什麼莫名其妙的品酒會，我們已經聽顧總說了，你們連壯酒配方都沒有，叫我們品什麼？自來水嗎？”
“別耽誤我們時間了，趕緊給我們賠償款。”
“王富貴，趕快給我出來。”
客戶們紛紛叫嚷，並且圍向主席臺，曹仁爲難地看着姜帆，姜帆走上前，直接站在最前面一人的面前，衝在第一個的正是魯光，看來他缺流動資金，最心急。
姜帆淡淡地道：“你要賠償款是嗎？”
“是？怎麼了？”魯光看姜帆表情冷淡，怔了一下，可是拿到錢纔是最重要的，還是硬氣地說了一句。
“好，曹仁，拿魯光的合同和支票。”
姜帆向曹仁伸出手，曹仁找到一份文件遞給姜帆，同時遞上支票本，姜帆冷聲對魯光道：“總共二十四萬是嗎？籤個字，二十四萬一分不少的給你。”
姜帆將文件遞到魯光面前，所有客戶都怔住了，他們以爲拿到賠償款很難的，已經準備大鬧一場了，完全沒想到姜帆給的這樣果斷。
看着遞來的文件，魯光也愣怔了一下，心裡左右衡量，第一，大魏酒廠一個月內不可能生產出那麼多壯酒，第二，自己很缺資金，這筆錢必須儘快拿到，現在拿到就可以找顧鴻籤合同了。
今年汗血馬百貨要合併小分區，自己那敗家黃臉婆又中陳明奸計，如果自己拿不到錢進貨，就要徹底輸給陳明那小子了，魯光豈能甘心。
一咬牙，魯光在文件上籤了字。
姜帆毫不猶豫，寫下一張二十四萬的支票遞給魯光，冷聲道：“你可以滾了。”
“你……”魯光臉上青紅一片，一旁的陳明看的陰笑一下，心裡別提多興奮，“魯光，你小子這下算死定了。”
陳明不由對雷厲風行的姜帆大起好感。
“你們誰還要賠償？上前來。”姜帆對所有客戶舉起支票本，冷厲地喝道，整個大廳彷如覆蓋一層冰霜。
看姜帆的樣子，好像誰要賠償他就會寫支票一樣，可是隻有姜帆自己心裡發憷，現在自己的流動資金不到兩百萬，要是都跑來要賠償款，自己能給纔怪。
那時候自己就會說，“現在還沒到期，還有一個月。”
可是那樣說就太丟範了，剛纔的表演就全白費了。
但這些客戶沒出姜帆的預料，都被姜帆的果斷震了一下，反而都安靜下來，沒繼續要賠償，心裡都在想姜帆如此硬氣的依仗是什麼？
姜帆見好就收，手一擡，工作人員繼續開封。
就在同時，一股濃郁的酒香瀰漫大廳，所有人變色，連坐在遠處的顧鴻和幾個官方專家都同時站起來。
“好香啊。”
一名好酒的客戶深吸一口氣，將空氣中的酒分子吸進體內，仰起臉半閉着眼睛感嘆地說道。
大廳中所有人都被震住了，記者反應過來，對着那些陶醉的客戶噼裡啪啦一陣拍，這畫面可是有新聞看點的。
曹仁禮貌地道：“誰先來第一個品嚐？”
“我。”
那名好酒的客戶大喊一聲，深怕有人跟他搶，在記者的攝像頭前，大步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酒罈旁，不用工作人員動手，自己就舀了一提子，慢慢飲進喉中。
回味，一秒，兩秒，所有人都盯着他，所有客戶都不能相信酒的味道會比香氣更好，如果真是那樣，那這酒的品質將是以前的壯酒望塵莫及。
“天……”好酒客戶帶着驚訝如夢囈般感嘆了一句，接着大聲讚道：“好，好，太好了，烈純香薰，四品皆全，好酒，好酒。”
所有提着的心頃刻沸騰，一個個客戶紛紛走到旁邊的酒罈，用提子舀酒喝。
這是最粗糙的品酒會，卻是最讓參與者瘋狂的品酒會。
哪怕壯酒的特性瓶頸，已經註定他與名酒五娘液毛臺相比先天不足，但當達到壯酒品質的巔峰狀態，市面上流通的普通五娘液毛臺已經黯然失色。
除非是頂級的五娘液和毛臺，才能比得過這些壯酒，但那樣的五娘液毛臺，必然也是天價。
記者不斷拍攝着懂酒客戶陶醉的畫面，幾名記者開始現場解說，都故意用了激動的語氣來配合畫面，彷如上世紀五十年代產出千斤重的蘿蔔一般。
顧鴻身邊圍着的客戶都離開了，顧鴻臉色漲成豬肝色，不可置信道：“這大魏酒廠真的製造出壯酒了？這怎麼可能？難道大老闆那邊偷偷把配方給了曹操那小子？豈有此理。”
“老闆。”一旁助理砸吧了一下嘴，對顧鴻道：“好像這大魏酒廠不但得到了壯酒配方，而且比原來的配方還好，比以前的壯酒味道好了太多了。”
“什麼？”顧鴻一驚，自己才把壯酒配方和其他廠房的單子拿下，花了自己兩億多，如果自己生產出的壯酒還不如大魏酒廠生產的壯酒，那自己怎麼賣？
“你也喝了？”顧鴻看向助理。
“我，我沒忍住。”助理緊張地道。
“嗙”的一聲，顧鴻一腳將助理踹飛出去，這時正好姜帆走過來，向顧鴻微笑一下，在顧鴻發紅的眼睛裡，走向一旁的品酒專家。
幾個品酒專家聞到酒味，再看到那些客戶喝酒的陶醉，已經蠢蠢欲動了，只是礙於身份沒有動，看到姜帆過來，一個個都吞了一口唾沫，只想姜帆邀請他們品酒。
“幾位來的似乎有些早，我們大魏酒廠還沒第一批出貨，不過上門就是客，歡迎幾位嚐嚐我們大魏酒廠生產的壯酒。”
幾位專家強撐着聽姜帆說完，立即起身，雖然竭力剋制，但還是腳步顯得有些快，作爲品酒專家，他們也是愛酒之人，只是因爲品酒太多，一般的酒已經引不起他們興趣。
但是壯酒的香味，他們作爲內行人，一聞就知道是極品酒，這樣的酒他們豈能放過。
一名專家喝了一提子，出聲道：“真的是好酒啊，這味道是……是……”
“是”了好一會沒“是”出來，一旁另一個專家接道：“是最早的土家酒味道，那是最早的壯酒，農家的壯酒，也是壯酒最原始的生態。
自從壯酒開始進入批量生產，我再也沒喝過那麼好喝的壯酒了，我以爲永遠都喝不到了，沒想到今天……”
“曹先生。”專家回頭對姜帆道：“這樣的酒不是小窖的？真能批量生產？”專家不太相信工廠的作坊能生產出這麼高品質的壯酒。
“拭目以待。”姜帆微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