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雪說完走出去，走了兩步又回頭道：“曹先生，看你還年輕，給你一句忠告，不止是酒類銷售，這個社會許多東西都不是你這種愣頭青碰的的，小心死無葬身之地。”
姜帆不知道顧飛雪說什麼，反而是對顧飛雪頭上的四十點仇恨值好奇，馬上問了大區經理顧飛雪的身份，這才知道顧飛雪是顧家的人，難怪這麼恨自己。
這才知道顧飛雪的意思，看來是暗指自己得罪顧家的事，也肯定是因爲自己得罪顧家，所以顧飛雪才叫陳舟，還有他自己過來落自己的臉。
“等等。”姜帆叫住了顧飛雪。
“怎麼？覺得那些專家偏袒五娘液？那你可以找國際專家來評斷啊。”顧飛雪不屑道。
姜帆早已仔細觀察那幾個專家，不像是說謊的，而且因爲植入了釀酒技術，姜帆對酒的味道很敏感，剛纔倒出來的五娘液似乎的確比壯酒好。
姜帆只是覺得奇怪，明明戒指說了，壯酒按照這種工藝生產出來，不比市場上流通的任何酒類差。
也就是說，壯酒的最高檔次，肯定能媲美五娘液的最高檔次，之所以銷售不旺，只是因爲品牌沒打出來。
現在怎麼可能五娘液拿出他們的最高檔次酒鳳凰涅槃，就把壯酒最高檔次酒比了下去？
姜帆走上前，各飲了一點五娘液和壯酒，仔細比對了一下，心裡突然冷笑一聲，對曹仁使了個眼色，曹仁走出了展區。
顧飛雪和陳舟不知道姜帆要做什麼，顧飛雪道：“怎麼？你一個足球運動員也會品酒嗎？品出來沒有？是不是想說你們壯酒更好？你儘管說啊，我看誰會信。”
姜帆微微一笑沒說話。曹仁很快就回來了，手裡端着一杯酒，姜帆命女服務員將幾個空杯子放在專家們面前，曹仁將酒杯裡的酒分給幾個杯子。
所有經銷商。包括安冬雪和那蘿莉小妹。還有顧飛雪陳舟都看着曹仁的奇怪舉動，不知道他要搞什麼鬼。
“好了。幾位專家，你們喝一下這種酒，然後和剛纔喝的五娘液和壯酒做對比，看看誰的更好？”曹仁說道。
幾位專家依次品酒。回味許久，彼此交流意見後，一名專家站起來道：“這三種酒都算酒中極品，但是依然是五娘液的鳳凰涅槃更勝一籌。”
“切，鄉下仔做無用功。”顧飛雪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姜帆的手下在哪找來個什麼破酒，就以爲可以勝過自己的五娘液。
“但是我還想知道。這種酒和我們壯酒比，誰更有檔次？”曹仁平靜地問專家道。
“這個……”專家彼此交流了一番，似乎有些爲難，紛紛看向顧飛雪。
顧飛雪有些奇怪。冷聲道：“這兩種酒誰好誰壞關我什麼事？看着我做什麼？”
“這個，顧小姐……”
“吞吞吐吐的做什麼，兩種破酒，你們要說就說，不說就不說，別再看着我。”顧飛雪非常惱火，這幾個專家看着自己，好像跟自己有一腿似的，這樣還不大大降低剛纔評斷的權威程度？
這無疑讓自己在姜帆身上找到的面子損失一大截。
“哦，那……”專家猶豫了一會道：“這兩種酒，壯酒，稍勝一籌。”
顧飛雪聽的哈哈大笑：“鄉下仔真是會鬧笑話，也不知道哪裡找來的垃圾酒，拿來比一下你們的垃圾壯酒，以爲可以讓壯酒必贏就找存在感，結果還只是稍勝一籌，真是笑死人。”
“哈哈哈。”許多銷售商也嘲笑起來，的確覺得姜帆和曹仁的舉動過於兒戲了。
“曹哥哥這回面子丟大了哦。”蘿莉小妹對安冬雪說道。安冬雪拍了一下蘿莉小妹的腦袋，一臉憂愁地看着姜帆，似乎很不希望姜帆這麼丟面子。
只有幾個專家面色異常難看。
姜帆微微一笑，對曹仁道：“你就把這種垃圾酒拿給顧小姐看看吧，我們看看這種垃圾酒到底有多垃圾。”
曹仁應了一聲是，從身後拿出一瓶酒，放到玻璃展櫃上，包裝選美奪目，所有經銷商，包括顧飛雪和陳舟都呆住了。
包裝上四個清晰的大字映入眼簾：鳳凰涅槃。
這豁然就是一瓶精裝的五娘液鳳凰涅槃。
“如果這是鳳凰涅槃，那剛纔顧飛雪拿出來的酒是什麼？”所有經銷商的眼睛盯向顧飛雪和陳舟。
姜帆對顧飛雪微微一笑：“顧小姐是否懷疑這垃圾酒不是鳳凰涅槃？要不要我們再去各大超市五娘液賣場買幾瓶回來看看？”剛纔看曹仁那一眼，實際上姜帆在用法術力量傳音入密，傳音入密給曹仁，不會有什麼暴露風險。
顧飛雪和陳舟面色難看，她們現在終於知道姜帆和曹仁在幹什麼了。
姜帆仔細品味了顧飛雪拿出來的鳳凰涅槃，如果不是釀酒大師，根本不敢斷論那不是鳳凰涅槃，只會認爲那是鳳凰涅槃的優秀酒品。
可是姜帆現在的釀酒技術早已超越人類釀酒師，任何細微的差別都逃不過味覺，姜帆喝下酒，不但嚐到了味道，更嚐到了工藝。
顧飛雪拿出來的鳳凰涅槃，是手工小窖無疑，而且成本遠在鳳凰涅槃之上。
壯酒現在的批量工藝，也只是達到了當初壯酒的手工小窖水平，因爲壯酒在種類上與五娘液比，就存在短板。
也就是說，最好的壯酒，釀造技術達到人類最高級別釀造出來的壯酒，也只能比第二檔次的五娘液。
手工小窖無疑是五娘液最高檔次，比市面上銷售的鳳凰涅槃更高檔次。
這種酒有一個常見的出現方式：xx年，紀念酒。
價格一般在十萬以上，就剛纔顧飛雪拿出那瓶鳳凰涅槃，價值絕對在幾十萬。
這應該就是用人類巔峰釀造技術釀造出來的五娘液，當然比人類巔峰釀造技術釀造出來的壯酒高一個檔次。
可是，你拿這種紀念酒，當成批量銷售的鳳凰涅槃來和批量銷售的壯酒比算怎麼回事？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你拿這種不能量產的酒，打扮成批量銷售的酒，來推銷你真正批量銷售的酒，算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兩個字，商業欺詐。
所有經銷商目光聚集向顧飛雪和陳舟，眼中都是不信任的目光，如果這種展會，不是拿的正常貨品推銷，而是拿更好的酒包裝成低檔次的酒來推銷低檔次，那還不亂套了？
這是一個商業誠信的問題。
“咔嚓。”
這種大型的品酒會都有記者跟隨，兩瓶一模一樣的鳳凰涅槃放在展櫃上，所有經銷商盯着顧飛雪和陳舟的一幕，被許多記者鎖定。
現在的品酒會難得出這樣的新聞了，這條新聞絕對會成爲白酒業界的頭條。
五娘液和毛臺因爲虛高的價格，本身就已經廣受詬病，加上這條新聞，更加會引起轟動。
“不許拍，不許拍。”陳舟大聲叫嚷，姜帆冷笑道：“怎麼？還想堵塞輿論嗎？還想剝奪消費者知情權嗎？還想繼續用你們的小窖酒冒充低檔酒推銷嗎？
我知道你是陳家公子，你能阻礙這些記者報道，你還能阻礙政府執法嗎？也許你認爲可以，但是有時候你該想想現在關在監獄裡的顧少宇，或許那就是你蔑視司法的榜樣。”
“你……”
“你……”
顧飛雪和陳舟同時盯着姜帆，臉龐氣的漲紅，一句話說不出來。特別是顧飛雪，姜帆這時竟然還語氣尖刻地提顧少宇，這不是打他們顧家的臉嗎？
作爲顧家小姐，作爲這個國家驕傲的公主般人物，竟然被一個鄉下仔羞辱，顧飛雪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可是現在打也打不過姜帆，自己一向自詡過人的口舌，在姜帆面前簡直大巫見小巫，顧飛雪無計可施，仇恨值上升到50點。
陳舟的仇恨值也到了25點。
“還有，剛纔顧小姐說，如果我們壯酒比你們的五娘液好，就買我們最高檔壯酒十萬件是嗎？剛纔專家已經說了，我們的壯酒比你們的鳳凰涅槃稍勝一籌，顧小姐是不是該兌現承諾了？”
整個現場都熱鬧起來，所有經銷商都被吸引在壯酒的展區前面，其他展區幾乎沒人了。
這些經銷商不止是看熱鬧，他們現在還抓住了一個關鍵詞，壯酒比五娘液好。
最高檔的壯酒，比最高檔的五娘液鳳凰涅槃好，他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粵西的地方酒，雖然聲名鵲起，但是怎麼可能比得上老牌的五娘液。
何況是最高檔的五娘液，僅次於紀念酒的鳳凰涅槃？
當然，現在他們也期待看結果，顧飛雪是不是要兌現之前的承諾。
“他好厲害，竟然喝一下就知道不是真正的鳳凰涅槃，而是小窖酒。”安冬雪驚訝地看着姜帆，別人都在關注壯酒的質量和顧飛雪的承諾，只有安冬雪記得剛纔是姜帆上前喝了一口鳳凰涅槃，眼神示意了曹仁。
“冬雪姐姐，你的崇拜心又上來了，不可自拔啦？”一旁蘿莉小妹可愛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