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夠貪心，實際上第一個讓步就已經讓小姐覺得可以接受了吧？不過爲了國家利益貪心，無可厚非，我們大魏集團也是互利共榮的企業，第二個讓步，我們保證在三個月內，供應羅斯國在西方制裁後，損失的百分之五十食品進口量。”
“什麼？百分五十？”伊卡捷琳娜和其他幾個談判代表，都驚訝地看着姜帆，他們找大魏集團談，只是希望大魏集團儘可能供應，能有百分之五已經非常不錯了，至少可以抑制一下物價，不能讓物價再這樣瘋狂的漲上去，元首的壓力也會小不少。
也正是因爲覺得大魏集團最多承擔百分之五的供應量，所以伊卡捷琳娜纔不願答應姜帆的苛刻條件，甚至覺得大魏集團出這麼一點力，想獲得這麼高的報酬，簡直荒唐可笑，要不是不能撕破臉皮，伊卡捷琳娜都要對姜帆冷嘲熱諷了。
可是百分之五十的進口，這是多麼龐大的數字？羅斯國是食品進口大國，幾乎整個歐洲，不管東歐西歐，糧食出口多的國家都是羅斯國的進口商，還有鎂國也是其中之一，更別說亞洲和南美洲在制裁後斷掉的食品供給也不少。
一個國家都未必能彌補百分之五十的出口，拿華夏來說，華夏是個大國，進口食品業出口食品，但即使華夏不礙於西方壓力，全面對羅斯國出口，也不可能彌補羅斯國百分之五十的進口量。
華夏撒開膀子幫羅斯國的話，當然出口數量龐大，可是那可能嗎？一個國家的出口渠道怎麼可能那麼單一？那要是羅斯國翻臉，華夏的蔬菜瓜果全爛在地裡？何況華夏還吃不吃糧食了？怎麼可能拿那麼多來出口羅斯國。
最關鍵的一點，姜帆可是承諾的三個月啊，現在是春天。就算大魏有糧食儲備，有那麼多糧食儲備嗎？伊卡捷琳娜根本不相信姜帆的話。
但如果大魏集團真的能彌補百分之五十的進口量，其實轉包三個項目，不是太大事。相對於目前羅斯國的困境。用三個石油項目的轉包換取通脹壓力，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羅斯國其實一直在想着用能源換食品呢。只是卻有價無市。
更何況大魏只需要一個進貨優先權。
不說第三個讓步，伊卡捷琳娜已經可以同意姜帆的第二個條件，轉讓傻哈林島三個石油項目的開發權和經營權。
“我說的百分之五十，是至少。”姜帆強調了一下。
“會寫進合同嗎？”伊卡捷琳娜問道。
“當然。”姜帆笑了一下。
“那好。第三個讓步是什麼？”伊卡捷琳娜擡起頭來，只要姜帆待會提的第三個條件不是太離譜，自己就圓滿完成任務了，這次元首一定會親自嘉獎自己的。
“如果我不說第三個讓步，小姐願意轉讓油田了嗎？”姜帆笑道，看到伊卡捷琳娜面色尷尬，姜帆爽朗的笑了一下：“哈哈。我這人爲人就是這麼慷慨，你們羅斯國與我姜帆合作，就是買了頭彩了。
第三個讓步是，我們大魏集團出口給羅斯國的食品。不但不會高於國際市場價，還只是國際市場價的九成。”
“你說什麼？此話可當真？”伊卡捷琳娜激動的站了起來，緊張地盯着姜帆，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爲什麼西方會全球施壓，阻止對羅斯國出口？如果其他國家沒有出口意願，他們用的着壓制嗎？不就是因爲羅斯國肯定願意出高價購買，可以大賺一筆嗎？
現在姜帆頂住國際壓力，給羅斯國出口這麼多的食品，竟然還只要國際市場價的九成？這人腦子有病，還是和錢有仇？
“我這人從來不開玩笑，如果小姐回去貴國元首問你：“娜娜，爲什麼你能拿到這麼優惠的合同，那個大魏集團總裁是不是腦子有病？”，你可以回答你們元首，“因爲那人看重了娜娜的美色。””
“哈哈哈。”在場所有羅斯國談判代表都笑了起來，伊卡捷琳娜也笑了一下，翻了個白眼道：“誰叫娜娜，噁心的疊稱。”
旋即正了正色，對姜帆道：“曹老闆，三個讓步條件非常優厚，您的第二個條件，我們沒理由不答應，請說您的第三個條件吧。”
伊卡捷琳娜非常冷靜，知道有多優厚的讓步，就有多苛刻的條件，在談判中，對手先甩出香餌，在誘惑魚兒上鉤的事一點也不鮮見。
這三個讓步就是姜帆甩出的香餌，很明顯，自己作爲魚兒，不得不去咬鉤，現在就看着鉤刺的有多疼了。
其他幾個羅斯國談判代表也收了笑容，靜靜等待姜帆第三個條件，他們已經做出了最壞的打算。
“在提出第三個條件之前，我想問小姐一個問題。”姜帆說道。
“你問，伊卡捷琳娜知無不言。”伊卡捷琳娜注視着姜帆道。
姜帆突然屁股稍微提起來一點，湊近伊卡捷琳娜道：“你覺得我這人長得怎樣？”
“啊？”伊卡捷琳娜愣了一下，接着馬上就意識到姜帆的第三個條件是什麼，臉色大變，領悟過來的其他幾個羅斯國代表和艾娃都臉色變色。
姜帆第三個條件竟然是打伊卡捷琳娜的主意。
如果是其他女子就算了，伊卡捷琳娜是誰，那是羅斯國最大投資公司cbk總裁的女兒，是羅斯國元首喜歡的年輕後輩，是莫思科驕傲的天鵝公主，是東歐上流社會貴族男子最心儀的對象。
無論地位，才能，外貌都是一等一的，就算是羅斯國其他幾個巨頭的兒孫要求婚，也得看伊卡捷琳娜的臉色，當初一個阿聯酋挖石油的，以其名下控制的一半資產做聘禮來莫思科求親，被伊卡捷琳娜直接掃地出門，大罵“沒有素質的金錢蠢夫”。讓挖石油的大亨在全球丟盡顏面。
姜帆又是什麼人？現在地球上稍微有點手段的人，不可能沒聽過姜帆的名字，畢竟半年不到就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公司，哪怕比姜帆錢多得多的寡頭。也有興趣聽一下事情經過。
姜帆恐怕比那阿聯酋挖石油的好不到哪裡去吧？暴發戶一個。沒事就喜歡打架殺人，完全不遵守華夏國內的規則。做生意惡性競爭，不顧已經成熟的產業鏈，以摧毀式的方式發展。
在這些寡頭巨頭看來，要不是姜帆有華夏國家支持。早就已經垮臺了，在他們心裡，大魏集團那麼強的技術和價格優勢，不是華夏國家賦予又是誰賦予的？
暴發戶，莽夫，做生意愣頭愣腦，不懂國際國內規則。靠國家扶持，這些就是貼在姜帆身上的標籤。
人家阿聯酋挖石油的，至少也是自己做起來的財富，哪怕是暴發戶呢。人家至少也懂經營之道，比姜帆強了無數倍。
就姜帆這樣的貨色，也敢打伊卡捷琳娜的主意？
如果不是大魏集團關係着羅斯國食品進口，在莫思科姜帆敢打伊卡捷琳娜的主意，伊卡捷琳娜帶的保鏢可以直接將姜帆格殺了。
一個金融寡頭的女兒怎麼可能嫁給一個暴發戶莽夫，典型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曹老闆長得很帥，不過，這似乎不是我們的討論範圍。”伊卡捷琳娜忍着心中的怒氣，冷聲說了一句，雖然食品進口很重要，姜帆開出的條件很誘人，但是還沒達到自己出賣終生的地步。
對於許多大公司的老闆來說，如果能娶到自己，別說被國際大公司打壓，就算是直接破產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吧？
如果願意出賣自己，還用得着在這求大魏集團？相信元首都不會答應，爲了進口食品犧牲自己親密戰友的女兒，元首要是真做了，會被全地球人恥笑，元首還丟不起那個人。
“爲什麼不在討論範圍，這就是我的第三個條件，我想要你……”
“不可能，曹老闆最好不要說出後面的話，不然大家都會很尷尬。”伊卡捷琳娜鐵青着臉道，已經準備起身離去，其他俄羅斯談判代表也在收拾資料，關上文件夾。
“我想要你們羅斯國宣傳一下我，就這麼難？”姜帆疑惑道。
“這簡直是無禮至極……等等，你說什麼？宣傳一下你？”伊卡捷琳娜剛擡起屁股，發覺不對，回頭看向姜帆。
“沒錯啊，宣傳我啊，你不都覺得我很帥嗎？宣傳一下也沒什麼嘛。”姜帆笑道。
伊卡捷琳娜擡起的翹臀生生坐了下去，從來不臉紅的她也臉紅了，看姜帆的眼睛，真沒有對自己半點興趣的樣子，竟然是自己自作多情。
看了一眼其他幾個談判代表，都憋着笑，伊卡捷琳娜豈能不知道他們所想，莫思科的第一名媛被一個暴發戶無視，一定是很好的談資。
在莫思科乃至整個世界的上層，伊卡捷琳娜的朋友可遍地都是，各種瘋狂場合都有她的身影，這要是傳出去，臉可從太平洋丟到大西洋去了。
埋怨地看了姜帆一眼，正色道：“曹老闆想怎樣宣傳？這樣吧，如果協議達成，我們羅斯國國家宣傳部和總統府辦公室一起爲曹老闆和大魏集團宣傳，並且請最專業的羅斯國電影製作人，爲曹先生和大魏集團做一場電影，務必讓曹老闆的名字在羅斯國和整個世界家喻戶曉，讓大魏集團的品牌享譽全球，如何？”
“不不不，不需要帶着大魏集團，就我一個就行了。”姜帆連連擺手：“而且你們也不必宣傳我這人如何好，做了多少慈善，多有智慧多成功多帥，這些都細枝末節。
你們只要用挑釁的語氣告訴西方，就是我曹操，鑑定地站在羅斯國一邊，不但讓羅斯國承受住物價上漲的壓力，還讓羅斯國食品價格比以前西方出口還要便宜。
因爲我曹操，羅斯國可以繼續制裁西方，甚至永遠不恢復食品進口，讓西方的西紅柿蘋果都發黴去，看誰熬得過誰。”
“這……”伊卡捷琳娜和幾個俄羅斯代表紛紛無語。
“總之，就是在你們報復性迴應西方的時候，多強調一下我這個人的名字，最好說我抗住了多大的壓力，也要給你們羅斯國出口食品，傳達一下我曹操對西方國家的不滿，最終讓他們覺得我曹操就是故意針對他們的就行了。”
姜帆九成價格出口羅斯國食品，可不是腦子發熱，這樣做有兩個好處，第一是侵佔羅斯國食品市場，只要價格低於國際市場價，那羅斯國的進口商只要不是蠢豬，就會放棄其他進貨渠道，而進口大魏集團的貨。
等時間長了，羅斯國進口渠道也就單一了，大魏集團基本控制了羅斯國食品進口市場，以後制裁羅斯國就不用西方出馬，大魏集團一家公司就搞定了，應該可以拉到不少仇恨吧？
第二點當然就是氣西方，只有價格更低，才能顯示出自己是蓄意與西方作對，按照正常邏輯，自己的出口價肯定高，現在放棄利潤壓低價格，這不是蓄意謀害西方是什麼？
支持羅斯國繼續執行不進口西方食品政策，還直接霸佔了未來羅斯國食品市場，西方因爲一次反制裁永遠失去一個大市場，就因爲姜帆，西方還不氣炸肺？這就是姜帆想要的結果。
“這個，你確定要這樣宣傳？我們羅斯國是沒什麼問題，只要解決了食品危機，我們肯定不會取消制裁。
西方的其他制裁雖然對我們很有傷害，但程度有限，何況西方的能源供給很大份額都掌控在我們羅斯國手上，我們羅斯國耗得起。
但是這樣一來，曹先生可就處於風口浪尖了，雖然西方那些標榜民主自由的國家，不敢隨便對一個民營企業主制裁，可是他們隱形的手段極多，曹老闆不怕對您自己和您的公司不利？還有，這樣宣傳，華夏政府會答應嗎？”
伊卡捷琳娜都爲姜帆揪心起來，同時也不知道姜帆要幹嘛，這樣做對姜帆有半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