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和張謙都吃了一驚。
這鏡子有點厲害啊！
張謙立刻一揮手，把白起和這十萬鬼兵收進了系統內，羽箭落了空。
這下輪到鏡魔吃驚了：“這是什麼鬼？爲什麼能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他心裡突然有了一些不怎麼好的預感，看起來這個叫張謙的人會有那麼高的懸賞......似乎還是有點道理的。
“這傢伙果然有些門道，看來遠程攻擊得謹慎了！”張謙說。
“嗯，那就乾脆把你手下的鬼雄都放出來，羣毆他。”系統說。
張謙一點頭，擡手放出了自己所有的鬼雄。
小兵甲乙、花木蘭、韓信、白起、成吉思汗、李元霸、李廣......
每出現一個，鏡中世界就會微微的震動一下。
鏡魔傻了，這什麼情況？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鬼冒出來？
而且這些鬼看起來似乎都不是普通的鬼，似乎全是來自古代的將領。
成吉思汗是最先發起攻擊的，他舉起手裡的彎刀，站在他背後的帶着蒙古特色的雄壯騎兵就發出了呼號，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鏡魔。
“找死！”鏡魔雖驚不亂，一揮手，這些騎兵的身邊就突然出現了許許多多鋒利的鏡面碎片，騎兵們的反應速度也不慢，立刻揮起手裡的武器抵擋。
但是鏡面碎片太多了，騎兵們難免出現了一些損傷。
成吉思汗氣的哇哇大叫。
與此同時，其他的鬼雄也發出了令箭，麾下的鬼兵全都嗷嗷叫的衝向了鏡魔。
鏡魔狂笑了起來：“區區一羣鬼，再多也沒用，都去死吧！”
整個鏡面世界轟然一震，無數的鏡面碎片爆發了出來！
而且不僅是鏡面碎片，張謙還看到許多的鬼兵胸口或後背突然就會刺出一片鋒利的碎片，然後鬼兵就會化作飛灰！
“媽的，這麼厲害！”
“嗯，當然。”系統說。
“當然？”
“這裡是鏡魔的主戰場，他當然會很厲害。”系統的聲音很是淡然，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種事情了一樣。
“不是，那你知道他這麼厲害，那爲什麼還要我召喚鬼雄鬼兵？鬼兵們完全就不是他的對手，這是在送死啊！”
“我就是要讓鬼兵送死啊。”系統說。
“什麼？你什麼意思？”張謙問系統。
“你難道沒有發現，鬼雄和鬼兵越來越跟不上形勢了嗎？”系統說，“既然跟不上形勢，那還留着做什麼？”
“這裡是鏡中世界，是鏡魔的主戰場。”系統說，“不管是什麼，只要死在這裡，就會變成能量被鏡魔吸收。鬼兵們已經跟不上形勢了，那就乾脆讓他們成爲鏡魔的養料，把鏡魔養起來，然後你再宰掉鏡魔，就可以吸收更多的能量點了。我說過了，由我召喚出來的東西我不能直接吸收，所以就用這種辦法吸收吧。”
系統的語氣很平淡，就好像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張謙卻是聽的渾身冒寒氣。
“至於鏡魔被養起來之後的實力，你就不用擔心了，他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是關羽或井木犴的對手，小白龍他都不一定能打過。哪怕這裡是他的主戰場。”
“你...”張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怎麼能這麼做！這些都是鬼雄們的手下鬼兵！鬼雄們都是我的隨從，我怎麼能這麼坑害他們！”
張謙一邊說着一邊發出指令讓鬼雄們停止攻擊。
“我只看利益。”系統說。
“你這個沒有人性的混蛋！”張謙罵道。
“我難道不是一直都這樣？”系統反問，“從來都是你有一顆善良的心，你會考慮這個考慮那個，我一直都是和你唱反調的吧？我什麼時候有過人性？”
“對待外人，殘忍一點沒人性一點也就罷了，但是這是自己人啊！”張謙惱怒了。
“就算是自己人，沒用了也應該扔掉或者轉化成別的對你有利的東西！”系統也怒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張謙發火：“反正這些鬼雄有我的壓制不可能對你有異心，你只管讓他們送死就是了！提升我的等級，增強你的實力這纔是正道！”
“你閉嘴！把他們收回來！”
“張謙！我忍你夠久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正視一下你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正視一下這個世界！這個世界什麼都是假的，什麼都是空的都是沒有意義的，只有實力纔是真的、最有意義的！一將功成萬骨枯！你要是沒有這個心理，你就永遠成不了大器！你那些豪言壯語就全是空談！”
“他們都是爲我賣命的自己人啊！”
“但是你不能否認他們都是垃圾！”系統怒吼，“扶不上牆的垃圾！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強大的敵人，就算他們再怎麼願意爲你賣命，哪怕爲你肝腦塗地，他們也傷不到那些敵人一分一毫！”
沉默了一下，系統說：“我失態了。話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讓他們繼續送死還是把他們收回來，你自己決定。”
“收回來！”張謙說，“如果提升實力的代價是喪失人性，那我寧願不去提升這個實力！”
“當年的美猴王可以硬闖地府，無視閻羅，撕掉了生死簿上自己猴子猴孫的名字讓猴子猴孫長生不老，而你呢？自己的老爹死了，想把老爹的魂魄接回來都做不到！”系統哼了一聲說。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改變想法的。”張謙說，“實力我可以慢慢提升。”
“好，隨你。”系統說着，召回了所有的鬼雄和鬼兵。
只是這麼短的時間，這些鬼雄的鬼兵就已經死傷過半。
張謙的心裡涌出了一股愧疚的感覺。
“你沒必要愧疚。”系統說，“只要有戰鬥就會有死傷，這是永遠不變的。”
張謙沉默了一會，對系統說：“我剛纔態度不好，跟你道個歉。”
“咱倆沒必要來這套。”系統說，“你我現在就是一體。”
“只是我希望，以後你再有這種想法的話，能提前跟我說一聲。”
“看你剛纔那樣子吧。得虧我在你腦子裡，我要是在外面你不得揍我？”
張謙笑了笑：“召喚小白龍吧，直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