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大侄女?
女媧娘娘險些跌倒在地,葉子晨還真敢喊。
竟然喊她大侄女!
“溜了溜了。”
話音一落,葉子晨也趕緊拽着蘇柳兒往外面跑。說實話,他都不知道剛纔爲什麼會說出那種話來,難道是腦子抽筋了?
跟着葉子晨一同往外跑,蘇柳兒不禁開口道。
“你還真敢喊呀,就不怕女媧娘娘懲戒你麼?”
說都說出來了,要是現在說他怕的話,那多沒面子。
擺出一副不屑的神色,葉子晨聳肩道。
“有什麼好怕的,以輩分來算的話,她就是我大侄女輩兒的。你看我剛纔喊她,她敢說個不字麼?我們泱泱華夏幾十萬年的歷史,就算她是女媧娘娘,那她也得遵守禮數,不能忘了我這叔父。”
看着他洋洋自得的神色,蘇柳兒一臉無語的搖了搖頭轉移話題。要不她真怕,這傢伙能一直吹噓下去。
真是奇怪,當年的黃帝明明不像他這般。
果然如那白袍人說的,不能將他當成當年的黃帝呀!
“別在這裡油腔滑調的了,你確定留女媧娘娘在那裡,能是那殭屍的對手?”
此話一出,葉子晨臉上的笑容也是收斂,沉吟道。
“別無他法,現在狐妖一族以及獸域的其他族羣都在遭受殭屍的攻擊。剛纔你也和後卿交手過了,就算是留下你認爲能有何用?”
“那只是我一時大意。”蘇柳兒死撐道。
蘇柳兒的強勢,葉子晨心中是很清楚的。身爲女帝,她不能容忍有任何失敗。
他也不去拆穿,只是淡笑着點頭道。
“方纔的確是你一時大意,可女媧娘娘終究跟咱們不是一種級別的。既然她來了就交給她好了,如果她能贏那是最好,如果不敵咱們留下也沒什麼用處,還不如去幫其他的地方打破這種僵局。”
有臺階下,蘇柳兒自然會乖乖的順着這臺階走下來。
聽到葉子晨的分析,她也不在堅持,點頭道。
“你說的對。”
“現在咱們只能祈求女媧娘娘能將那妖獸解決了,要不別說是你們獸域,就算是三界也會爲之震盪的。”
……
九尾天妖狐後山。
女媧娘娘將視線從葉子晨的背影處收回,要不是現在有後卿在這邊虎視眈眈,她真想上去就給黃帝一拳?
侄女?
歷史怎麼學的,黃帝和她差了不止一個輩分。
就算是他們現在年歲已高,對於當時那幾輩的差距已經可以不太在意。可就算是是按照當年三皇定式,她爲伏羲的妻子,伏羲和黃帝同爲三皇之一,那他們之間也應該是平輩的吧。
大侄女?
猛然間她突然間想到當年得知少昊和她同爲父神所話,當時曾稱呼過他爲義弟……
這傢伙不會以爲,喊了一句少昊義弟,自己就成他侄女了吧!
不能動怒。
不能動怒!
女媧娘娘不停的在心中告誡着自己,到他們這種級別,輩分的稱呼早就可有可無。
就算是黃帝佔了她便宜,那也無關緊要了。
現在最爲重要的是將這犼給解決,同爲父神化身,犼的實力她女媧可是清楚得很。
神色一凜,女媧娘娘便蹙眉看着不遠處的犼怒斥道。
“當年你禍患人間,我和兄長將你魂魄抽爲三份,卻未曾將你的魂魄打散。就是念在同爲父神所話,留你一條活路。這麼多年過去,本以爲你會有所悔改,沒想到你卻依舊如此冥頑不化!”
“笑話。”犼有些虛弱的張開眸子,嘴角伴着不屑,“什麼禍患人間,全都是欲加之罪。本王當年遊歷凡塵,心生玩意,就在黃帝和蚩尤這倆小傢伙交戰的時候玩鬧一番,可本王可有偏袒過一方?”
“可是卻是屠戮無數無辜百姓。”
“那能如何?本王爲父神說話神獸,那羣螻蟻不都是你捏出來的,本王吃幾個打打牙祭又能如何?實在不行,你可以在捏幾個出來!你們無非就是忌憚本王繼承了父神的神力,怕本王對你們不利,便強加了個罪名爲我定罪。”
犼咧嘴嗤笑着,心頭更是燃燒着無名怒火。
當年就是這個婆娘,硬生生的將他的魂魄抽爲三分,終生不得重聚。
否則以它的實力,魂魄重聚他早就殺上九重天將這婆娘還有當年的伏羲全部抽筋扒皮,以報當年之仇。
女媧娘娘卻是聞言輕嘆,這兇獸算是沒救了!
當年她和伏羲聯手本有機會將其誅殺的,只是念在父神的面子上,便想將它的魂魄抽爲三分,讓它彌留於世,消磨其戾氣。
可想不到這麼久過去,不但沒有消減……
反而變本加厲!
“罷了,既然你無心悔改,那我也只能將你的魂魄打散。”
話音一落,虛空之空陡然間出現一快七彩奪目的巨石。這七彩的光暈將整片獸域,乃至於三界都籠罩。
“補天石!”
不遠處的犼眼皮猛然一跳,千萬別以爲這石頭只是補天用的,當年的它魂魄抽爲三分,就是載在這補天石的身上。
嗡……
虛空中的補天石一顫,旋即那七彩的巨石便從空中徐徐落下。
光芒大盛。
七彩的光芒凝聚在犼的身上,在光打在他身上的瞬間,犼便痛苦的躺在地面不停打滾,嘴裡伴着淒厲的吼叫,縷縷黑煙更是從他的身上冒了出來。
“女媧!”
犼雙眸猩紅的跪在地面,看着前方面容沒有絲毫動容的女媧娘娘怒斥。
“臭婆娘,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望天犼,你可知罪。”女媧沉聲道。
“知罪?本王何罪之有!”犼依舊滿面痛苦之色的跪在地面,他雙眸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女媧,旋即哼笑道,“你倒是聰明,知道挑本王最弱的寄體來對付,可想讓本王死,告訴你,門都沒有。
話音一落,犼的眼中血光大聖,一道很是刺耳的咆哮從它的口中傳出。
“不好。”
看到這一幕,女媧心頭驟然一顫,旋即加大了補天石的力量,可卻依舊無法阻擋犼的咆哮。
足足一刻鐘的時間,犼就像是在宣泄着痛苦般不停的嘶吼。
可女媧心中卻是清楚,根本不是!
“臭婆娘,想殺本王,哼……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