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謝謝您！”秦懷保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處理結果。
他本來不適合呆在山裡面，但是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在山裡面待到退休的年齡，那是最好的結果。一旦坐牢了，即使判不了幾年，出來之後，他的飯碗也是丟了。
這樣的結果，是他無法承受的。
“自己好自爲之，別說你是我徒弟，我承受不起。”劉一九說完之後，冷冷地說道。
褲腰帶不緊的傢伙，能夠指望他什麼？
整個山裡面，很多人沒有家屬在一起，可能數年都沒有夫妻生活，人家不也是過來了？雖然說這不人性化，但是這是軍工保密單位的特殊性，有的絕密項目在沒有完成之前，家屬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去什麼地方幹什麼了。
當然，現在劉一九對這方面已經提出改革了，家屬允許帶上，子女可以在山裡面上學。雖然這樣也容易泄密，不過家屬不準進入保密區域，而且山裡面的人，從進山開始就學習保密守則，不至於會分不清楚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畢竟，這個年代的人們，都是非常純粹的。
“這事情還是等着找到楊山再說吧。如果現在後勤跟總參以及總政插手，對於我們整個事業都是非常不利的。如果是虛驚一場呢？”劉一九雖然覺得這種可能非常渺茫，但是萬一呢。“只要楊山還沒有出海關，沒有偷渡到香江。”
劉一九希望劉素學能夠緩一緩。
“我們的人已經證實了他到了香江，今天晚上會有人把他送回來，包括那個女人。”劉素學這幾天在這邊也是忙碌着，劉一九也沒有去詢問。
劉素學他們跟莊小賢這些有着隱秘身份的人之間，應該有着特殊的聯繫。
他在劉素學到了這邊，就告訴過他這邊的情況，有的事情，他插手也是白搭，畢竟他太年輕了，而且對於這些事情也是沒有什麼興趣去理會。
聽到劉素學的話，劉一九嘴角不由一抽。
這都能行？
他們在海外的勢力究竟有多大啊！
“抓住了？他們沒有把秘密給泄露出去吧？我就奇怪了，楊山爲什麼會跑？那個女人又是怎麼知道情況的？”劉一九不能不奇怪，現在人抓着了就好。
楊山應該還沒有把他們生產的三款狙擊槍尤其是基地裡面的一些項目給透露出去。
這些槍，設計理念都是來自後世，對於共和國的軍備發展非常重要。要想趕上列強，就只能不斷地擴大自己的優勢，哪怕只是一點點的，慢慢地累積，也就多了。
“暫時還不清楚，人是抓住了，但是沒有審問，兩人是在一起抓住的。”
“我去……”
劉一九真的無語了。
如果說秦懷保，情有可原，因爲他到這邊很久了。
而楊山，居然也跟那女人搞到了一起。
不過，臉色瞬間就變得陰沉了起來——秦懷保！
如果不是秦懷保，那女人不可能知道楊山。從劉一九進入基地開始，楊山從來都沒有出來過。楊山整個人基本上都毀了，劉一九不打算讓他留在基地裡面，準備讓他到這邊來，卻沒有想到，一到這邊，就偷渡！
這事情，只有楊山他們回來纔會知道。
“國安介入了？”劉一九不想再去理會秦懷保，不管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這些都不重要了。他說的一開始的事情，或許是真的，但是後面的事情，絕對就不是這樣好解釋了。
楊山，絕對是他口中說出去的，但是秦懷保從來沒有交代過。
劉一九沒有問劉素學他們是如何找到這兩人，晚上如何通過兩邊的邊防，對面，現在是英國人的地盤，迴歸，還要等18年。新一代的人都成長了起來。
而這邊，則是共和國。
自己的領土被別國佔領，自己的子民被別的國家統治，則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屈辱。
所幸，老爺子會把這些地盤給收回來。
“你難道不好奇，我們是怎麼把他們給找到的，怎麼把他們從香港弄到內地？”劉素學突然變得八卦起來了。
一副很是好奇地問着劉一九。
“我爲什麼要好奇？好像你們的組織出現了問題，朱雀即使生了孩子，那邊都不會認。”劉一九撇了撇嘴。
白虎的人出現在這裡，就證明了這個組織在華人的地盤還是比較有實力的。
東方木，也就是青龍能夠讓共和國十輛報廢坦克出現在邊境，這也能夠說明問題了。
知道的越多，疑惑也就會越多。這就是爲什麼說知道的越多反而死的越快，不是被人給弄死的，而是自己在那裡糾結死的。就如同學問一樣，學得越多，卻越感覺到自己欠缺的越多。
“整個組織都散架了，但是，依然還能夠發揮應該發揮的作用，再說了，現在，組織的存在，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作用了。你成長起來，就跟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接下來，就應該是你的事情，你的責任。爲這個國家，爲我們無數犧牲的兄弟姐妹。”劉素學平靜地說道。
好像這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是你們的事情，如果我幹掉自己呢？”劉一九嘴角一抽，他從來沒有發現，劉素學居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這人，一直都是非常嚴謹，非常嚴肅的。
不苟言笑，說的就是劉素學這樣的人。
“幹掉就幹掉唄。反正到現在爲止，我們的任務基本上結束了，壯大中國軍工，保護你的祖國的國防安全，那是你註定的任務。你不希望去做，沒有人勉強你。跟我們沒有多大的關係，如果你忍心看着數千人數十年的心血白費，你完全可以那樣幹。”
依然平靜。
劉一九不想跟劉素學說話了。
“當然，如果你的命令，我們依然會繼續奮鬥。這是你的祖國，不是我們的。”
“你們不是中國人？”劉一九嘴角抽動的更加厲害。
“不好意思，我們是瑞士籍。他們也是……”劉素學呲牙笑着。
這還是劉一九第一次看到他笑。
劉一九頓時默然不語，這種事情，估計是他爹搞出來的。
“你說說，你們一幫子瑞士人，跑來中國發展軍工，這是多麼無聊的事情……”劉一九真的沒有想想到，這老頭，會笑。
笑笑更健康。
“我們這是本着軍工無國界，無私奉獻的國際主義者的精神，幫助建設貧窮落後的中國大力發展軍工，畢竟，我們是最爲純粹的國際主義戰士……”劉素學笑得臉上的皺紋都皺到了一起，本身是沒有多少皺紋的。“行了，扯淡到此結束。關於國外勢力的情況，我想你應該瞭解一個大概了。我們是……”
劉素學笑完之後，很快就打住，然後臉上再次恢復了以前的那種嚴肅，對着劉一九認真地說道。
卻被劉一九給直接打斷了。
這種事情，他不想去知道，因爲太過勞心勞力了。
如果是在以前，這沒有問題，畢竟現在自己爹死了十年，他們羣龍無首也十年了，在國外的那種環境下，以及國內的大動亂，肯定會讓這些人忘卻他們曾經的誓言。
從一開始決定要利用自己曾經的所學發展共和國的軍工，他就沒有想過要如同共和國後世走的路那樣，大規模引進技術，消化，然後再轉換成自己的。
共和國就是因爲這樣，所以用了百年，才逐漸崛起。
這是從改革開放之後的百年！
即使那樣，比起美帝這樣擁有完善技術研發體系的國家來說，也是差了一截。
兩國之間的碰撞如同跟美蘇之間的爭霸一樣。
民用科技，可以走這條路，但是軍工不行。共和國被一幫子目光短淺的人給弄得浪費了無數的資金。
錢浪費了，可以再掙，但是時間，這是共和國的發展最爲迫切需要的。
而國外的勢力，原本是劉素知爲了從國外弄設備以及技術而建立起來的。就如同劉素學說的那樣，剩下的，就是劉一九的事情了。
所以，國外的那些勢力，如果能夠控制，也就是爲了從國外搞錢，畢竟比這個世界的人多知道未來的發展怎麼樣，這絕對是可以撈無數錢的好東西。
曾經，國外的列強，用滿清的賠款去發展他們，然後繼續欺負神州大地。
現在，劉一九就得用國外的資金，來發展國內的軍工，不欺負他們，只求自保而已。
國際石油漲價，期貨，可以玩兒。
這是一個撈錢的途徑，只不過，劉一九卻沒有找到可靠的人。
就連秦懷保這些人都不可靠，他還能夠找誰？
他還能相信誰？
上面的那些大佬，他能夠相信，但是他卻不能把錢交給他們去操作，九院需要自主經營，必須得有着絕對的自主權。資金，就是這自主權的有力保證。
“你真的不想接手？”劉素學沒有想到，一開始劉一九可是主動追着問這些秘密，但是現在卻不願意插手這些事情了。
劉一九鄭重地點了點頭，對着劉素學很是認真地請求道：“叔，既然你們大多數人都是瑞士籍，那麼，我希望您能夠給我幾名懂金融，對於國家絕對忠誠，永遠不會背叛的人。因爲我要把他們放到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