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那麼,自然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戰鬥。但是對於現在的楚行空來說,他真的不知道這場戰鬥到底是爲了什麼。
莫名其妙的被人跟蹤,莫名其妙的和人戰鬥……
楚行空看了看周圍,原本還算是一個死城的飛鷹門總部,此時連一個建築物都看不到了,滿地的廢墟,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半空中仍舊站立着那個黑衣人,他的眼睛仍舊隱藏在帽子下面,嘴巴仍舊鮮紅如血,手上那紅色的長刀上面掛着幾滴血珠,他的手臂上同樣流着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面上。
楚行空的臉色有點蒼白,兩個人已經打了兩個多小時了。巨大的能量爆炸,讓這個飛鷹門的舊址整個被破壞的一乾二淨,好在這是剛過完年,正好是開學的時候,旅遊的幾本沒有幾個,尤其這裡也不是什麼著名的旅遊區,不然的話,恐怕此時已經出來一大堆圍觀者了。
楚行空的胸口衣服破了一個巨大的口子,從左胸口一直到右邊肋下的一道傷口清晰可見,傷口深可及骨,算得上是重傷了。不過楚行空並不在意,如果這個傷勢放在普通人的身上恐怕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躺在地上等死,但是楚行空卻一反手就拿出了幾根銀針,順勢在身上一插,鮮血頓時止住。
他雖然不是專職學醫的,但是醫書可沒少看。自己購買藥材,然後在用遊戲裡的單方做療傷的丹藥都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基本上就是一個按鈕的問題,所以插完了銀針之後,楚行空就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小藥瓶,拿出一粒丹藥塞進了嘴巴里,咔嘣咔嘣的嚼了起來,感覺好像是在吃糖豆。
“我說,你這傢伙到底是誰啊?”楚行空問鬼醜,打了半天,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是什麼。
鬼醜默默地看了楚行空一眼:“明。”說完之後,身形一閃,頓時消失了。
楚行空一愣,經過這一戰,他已經可以看透這人大部分動作,此時雖然看起來是消失了,但是在楚行空的眼中,這個人其實是離開了。只是速度很快,幾乎達到了肉眼不可捕捉的程度,所以纔好像是消失了一樣。
“不打了?什麼啊?莫名其妙。”楚行空搖了搖頭,低頭看了一眼傷口,無奈的苦笑一聲,這都什麼事啊,來了,打了一場,衣服破了,車沒了,受傷了。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到底是幹嘛來了,一點好處沒有啊。
無奈一嘆,楚行空一伸手,頓時一把大刀在楚行空身後浮現,楚行空凌空一跳,那把大刀正好將楚行空接住,然後緩緩的飛到了半空之中。沒有車了,楚行空只好飛回去了,不然的話,自己現在這幅模樣,走在大街上,不被警察叔叔請進去喝咖啡,那除非是他們瞎了眼。
盤膝坐在大刀之上,楚行空一邊朝着家裡飛去,一邊想這個黑衣人的來路。
第一次見到是在好久之前,當時正在處理飛鷹門的事情,這個人就莫名其妙的出現過一次,難道說,這個人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注意自己了?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想要自己做什麼?還是有別的什麼目的?
楚行空的思維就卡在了這一環,怎麼想都想不明白。最後索然一嘆,小心翼翼的落在了自家樓頂的天台上,然後收起了飛行器具。
“到底是爲什麼呢?這個人又是誰?哎,好難猜啊。”楚行空搖了搖頭,從天台下去,坐電梯回到自己所住的那個樓層。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看了一眼,季丹彤果然不在家,看來人民教師可比他這個學生要忙的多啊。
楚行空鬆了口氣,如果讓季丹彤看到這幅模樣的自己,那不管扯什麼慌都不好使了。畢竟搶劫一次兩次的,那還好說,每天都搶,那可就過了。
回到家裡,楚行空連忙小心翼翼的洗了一個澡,主要是怕碰到傷口。他的傷口可深,雖然有他親自調製的丹藥,但那也不是什麼活死人肉白骨的靈丹妙藥,吃了就能好的,那根本就是扯淡。
不過遊戲出品必屬精品,雖然沒有吃了就好的特效,但是三五個小時也就恢復如初了。
楚行空洗完澡,用繃帶綁了一下傷口,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將換下來的那身帶血的衣服用火焰付之一炬。不過說起此時楚行空使用的火焰,這還是上次升級之後得到的新功法,就叫【南明離火訣】與此同時還有一套與之相配的攻擊功法叫做【離火七炎斬】今天楚行空和鬼醜這一戰也幾乎將這七斬使了個遍,威力確實不錯。
做完這一切之後,楚行空躺在牀上又一次開始思考這個黑衣人的身份,還有他的目的,只不過仍舊不得其法,最後只能嘆了口氣,將此事放棄……
在這個城市的某一個角落,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中,一個女人正在對着鏡子梳妝,這女人清純美麗,看上去就如同是畫上的仙子,只不過臉上帶着一絲回憶的神色,似乎是在想着一些心事。
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這個女人的身後,單膝跪在地上。
女人從鏡子中看到了這一幕,微微一嘆,站了起來道:“怎麼了?”
“戰。”鬼醜面色平靜。
上官婉一愣,沉吟了片刻道:“你是說,他已經能夠發現你,並且你們今天還打了一場?”
“是。”鬼醜點頭。
“實力提升的這麼快嗎?就算是得到了我千年元……也不可能這麼快啊。”說到這裡,上官婉的臉色似乎是微微的紅了一下,眼神中帶着一抹思念還有幽怨,嘆了口氣道:“罷了,你退下吧,這個人……這個人的身份太特殊了,可能,也不過是有緣無分罷了。”
鬼醜臉色似乎是一變,擡頭道:“爭!”
上官婉眉頭一皺,搖頭道:“別說了,退下。”
“是!”鬼醜點頭,緩緩地離開了房間。
上官婉又一次坐在了梳妝檯前,默默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眼神中的哀傷越來越濃,最後嘆了口氣:“如果你真的是天帝之子,我到底應該怎麼對你?本來以爲你只是一個普通的修真者,和我在一起,卻是一場天大的造化,如今,我卻是不敢接近你了,我應該怎麼辦啊?楚行空,你這個害死人的冤家,我到底應該如何對你?”
上官婉的聲音哀傷沉重,忽然深深地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天帝又如何,我千年元陰被你一朝奪去,難道我還要因爲顧忌天帝而忍受相思之苦嗎?董卿雪……就算是你有這個女人又如何?我就不信,我比不上她?我上官婉縱橫修真界數千年,什麼時候怕過別人,楚行空,你就等着我吧,我非讓你娶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