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空猛的睜開了雙眼,雙眼之中火光一閃而逝,然而緊接着,呼啦啦一聲,全身上下涌起了熊熊的烈焰,這火焰是金色的,就如同是一個金色的驕陽,光芒遍灑之地,頓時片片無可名狀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
與此同時,在龍魂基地的一個巨大的工作室裡,一個穿着白大褂,在一個巨大的電腦前不斷的敲擊着鍵盤的男人忽然臉色一變,驚聲叫道:“何隊長,出了點問題。”
“怎麼了?”何嘯坤那吊兒郎當的聲音緩緩地傳來,隨即一隻手抄在口袋裡的何嘯坤緩緩地走了過來,看向了那個男人的電腦,看了兩眼之後,忽然眉頭一皺:“搞什麼鬼?竟然在虛空之地進階,域外天魔們會瘋狂的,這傢伙是誰……媽的,又是他,他到底在搞什麼啊?”
這個房間是監視虛空之地的監視辦公室,主要就是負責用儀器偵查整個虛空之地的變化,剛纔那個白大褂就是察覺到了虛空之地中有人的能量竟然衝破了壓制,進而無限的提升,這才臉色一變的叫來何嘯坤。
何嘯坤查看了一下進入的編號,和人物對應一下,立刻就知道,惹出這亂子的,又是楚行空。這個楚行空,爲什麼就不能消停一點呢?自己把他找來這裡,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啊。
“怎麼辦,何隊長?”那個白大褂忍不住問道,在虛空之地,如果出了事情,那真是可大可小啊,一個不小心,整個虛空之地都會發生一次劇烈的大震動的。
何嘯坤沉吟了片刻之後,嘆了口氣道:“算了,讓所有出去歷練的外圍成員立刻回來。至於引發這起事件的屠夫,就讓他在虛空之地裡進階吧,如果成功了,十天之後,正好接他回來。如果失敗了……那就算了。”
“會不會太殘酷了一點?”白大褂有點不安地說道。
“不會,相比起整個基地的情況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何嘯坤絲毫沒有猶豫的一揮手道:“立刻執行命令,打開虛虛空之門,讓所有試煉者全部迴歸!”
“是!何隊長!”白大褂心中一凜,當下連忙飛快的運動手指,在鍵盤上輸入命令。不一會之後,上百個在虛空之地試煉的外圍成員都聽到定位器上傳來的一樣波動,隨即一道立刻迴歸的命令出現在了面前。
一閃空間的大門在定位器上發出一道波紋之後,緩緩地打開。帶着迷茫了不解,這些剛剛進行試煉沒多久的外圍成員一個個的穿越了那道門。在這其中的人,包括橘子還有君子。而獵手此時正在面對楚行空,在那劇烈的金色光芒照妖之下,身體被巨大的衝擊打出去不知道多遠,也不知道跨越了多少個空間,楚行空的身影都消失的一乾二淨,他眼中的紅色光芒也漸漸地消失。
迷茫的打量了一下週圍,然後同樣感覺到了定位器的波動。當下取出,一樣在迷惑中打開了虛空之門。
“搞什麼鬼啊?剛剛進行沒多久怎麼就出來了?”跨越這道門的時候,獵手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隨即,就看到一個房間之內的君子和橘子。
“咦?你們也都回來了?”獵手很驚奇的說道。
“是啊,剛剛過去還沒看到天魔長什麼樣子,就讓人家回來,真是討厭啦。”橘子輕輕地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進去之後,人家就找不到你們了,還有那個屠夫也是一樣,一進去,人就消失不見了,他到哪裡去了,怎麼還沒回來啊?”
“天知道。”獵手似乎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並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三個人在這裡聊了半天,楚行空還沒回來,都有點奇怪。至於擔心倒是沒有,就算是楚行空死了,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而楚行空此時倒是沒死,在虛空之中,一陣陣金色的火焰將他團團圍攏。那火焰的光芒漸漸地竟然凝成了實質,緩緩地收縮,然後形成了一個如同是繭一樣的東西,楚行空就在這個繭裡靜立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裡似乎沒有什麼時間的概念。在這五彩的世界之中,忽然飄飄忽忽的飛來了一個沒有形體的天魔,這東西就如同是人的魂魄,看上去就好像是無影無形的空氣。
這天魔飄飄忽忽的來到了金色的巨繭跟前,繞着轉了兩圈,然後輕輕地觸碰了一下,然而就在此時,忽然金色的光芒一閃,那天魔頓時被一根如同是絲線一樣的金色光芒纏繞住,然後猛的被拉進了巨繭之中,一聲如泣如訴的慘叫聲,在巨繭之中響起,然後歸於了平靜,只不過那金色的巨繭似乎更加的金光閃亮了……
時間就這樣流逝,楚行空化身的巨繭就這樣漂浮在半空之中,只有偶爾飄來的天魔上前好奇的觸碰,然後被拉進金色的巨繭之中,然後消沉死亡。沒有人知道這是爲什麼,就算有人知道這是爲什麼,也不知道這裡現在正在發生這一幕,當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此時遠在露城的一個居民樓裡,正在看報紙的楚父忽然之間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擡頭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然後又低下了頭。
“怎麼了老頭子?”楚母正在編制毛衣,察覺到楚父的情況似乎有異,連忙問道。
楚父沉默了一下,忽然嘆了口氣,手上光芒一閃,竟然是出現了一隻金色的毛筆。用這毛筆在虛空之中微微一揮,頓時一個金色的‘道’字一筆成就,楚父口中輕喝一聲:“去!”
這個‘道’字立刻劃破了空間,朝着不致命之處飛射而去。
楚母看着這一幕,臉色忽然微微一變:“本命道符,是小空的事情?”
“恩,破繭成蝶,破繭成蝶,最難的是破繭啊,不過這孩子竟然能夠領悟原罪之心,倒是讓我有點驚訝,不過這也好,這也好啊,我們實力強大,但是出手之間總是少了三分殺氣,這也好啊……”楚父口中說着,又將頭低了下來,看着手上的報紙。倒是楚母神色微微一變,再也靜不下心去織毛衣,站了起來,有些不安的四處走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