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瑞奇怒火滔天,眸中的憤懣更是難以抑制。
他大步流星,就要朝陳東衝去!
眼見事情失控,陳東更是嚇得魂不守舍。
先前斷鼻之痛還歷歷在目!
那還只是說了幾句羞辱他母親的話!
可現在倒好,直接氣的孫瑞奇的母親,吐血倒地!
這番暴怒,可不是陳東能承受得起的!
“我可是勝北醫院的副院長,快來人,制止他!”
陳東大喝一聲,連忙躲閃,生怕被孫瑞奇逮到!
衆人如夢初醒,連忙拉架!
畢竟此事還未查清之前,陳東還是他們的院長!
而自家院長,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被別人打了,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會被人笑掉大牙!
“孫瑞奇,先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於炳田連忙去攔,奈何他的身材,根本無法與五大三粗的孫瑞奇相提並論。
只是一個躋身,便將於炳田撞出去數米。
見狀,陳東氣急敗壞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一個孩子都攔不住?!”
面對呵斥,如夢初醒的院委衆人,這才上前,攔住孫瑞奇。
“鬆開我!”
別看孫瑞奇孔武有力,但也不能以一敵三,隨着衆人一擁而上,孫瑞奇徹底被制服!
見到此幕,陳東這才鬆了口氣,冷笑道:“你倒是再追啊!”
“一個老瘋子帶着一個小瘋子,全家沒一個正常的!”
此言一出,讓孫瑞奇怒火中燒。
“你找死!”
只見他臉色漲紅,脖頸青筋暴露,雙臂更是顯出花崗岩般的肌肉。
“不好!”
衆人神情微變,只覺手中的力道徒增,隱約有壓制不住的跡象。
“滾開!”
孫瑞奇一跺腳,帶動腰間的勁道,身子一擰!
強大的慣性,隨着他手臂一揮,直接將掛在身上的衆人,甩了出去。
一時間,地上人仰馬翻,哀嚎不已。
“臥槽!”
見到此幕,陳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他沒想到,性格看似柔弱的孫瑞奇,竟然有這樣的勁道!
陳東心中一顫,深知再留下,恐怕就要出人命了!
就在他打定主意,準備開溜時,一轉身,突然迎面撞上一人。
宛如銅牆鐵壁般的身子,直接撞得陳東七暈八素。
更甚至!
他剛接好的鼻樑,在這次撞擊下,又一次歪到一邊。
強烈的疼痛,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處神經。
“誰他媽沒長眼!”
這時,陳東早已失去往日的平靜,面對阻攔,破口大罵。
然而,隨着他的叫囂,一道冷聲卻突然傳到陳東的耳邊。
“事情還沒結束,你想去哪?”
只見劉東方面色冰冷,站在陳東面前,眸中更是閃過一道凌厲。
“這事跟你沒關係,快讓開!”陳東色厲內荏道。
“沒關係?”
劉東方冷哼一聲:“孫瑞奇是我徒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再說,投毒案還未完結,作爲主角的你,怎麼能離開!”
聞言,陳東扯着嗓子喊道:“一派胡言,我根本沒有投毒,你憑什麼誣陷我!”
“誣陷?”
劉東方表情不屑,冷聲道:“起初我還沒想到,但剛纔孫母倒地,我作勢檢查時,從她懷裡發現了這個!”
說罷,劉東方手中多了一樣東西。
烏黑鋥亮,幽香伊人。
正是之前出現多次的黑茶!
見到此物,陳東驚慌失措:“她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沒想到吧!”劉東方嘴角微揚,冷笑道:“你機關算計,到頭來,卻百密一疏!”
“當年,你將汞物質混進茶葉中,美名其曰說是孝敬師傅,實則暗中下毒!”
“之後故意打碎試劑,算準師傅與人爲善的性格,使他獨自處理。”
“最後師傅病發,便順理成章的將事情推到試劑身上,以爲能矇混過關!”
“但你做夢也沒想到,這一切,正好被有事前往實驗室的孫莉碰見!”
劉東方面色陰沉,語氣冰冷,對於陳東這種人渣,教訓起來毫不留情!
“你這都是猜測,沒有證據,小心我告你誹謗!”
見陳東一副死不承認的模樣,劉東方嘴角一撇,露出一抹譏笑。
“想要證據,簡單!”
“只要將這茶葉與你藏在辦公室內的茶葉一同拿去送驗,一切答案皆能知曉!”
此言一出,陳東目瞪口呆。
“你怎麼知道,我辦公室內有茶......”
話落,陳東猛然驚醒,一臉惶恐的看向劉東方。
見後者露出一抹譏笑,頓時氣急敗壞道:“你他嗎敢框我!”
陳東怒目而視,剛準備伸手去抓劉東方的領角。
後者眸中突然閃過一道凌厲。
“就你,也配動我?”
話落,劉東方單手捏住陳東的手腕。徒然用力。
“鬆手!”陳東一陣吃疼。
“呵呵!”
劉東方冷笑不已,手中的力道卻絲毫不減。
咔嚓!
一道輕響傳出。
只聽陳東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頓時!
一股刺骨的疼痛,席捲全身,讓陳東兩腿一軟,坐在地上。
“求求你,讓我走,行不行!”
做賊心虛的陳東,連連哀求,然而面對祈求,劉東方無動於衷。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能放我一馬,這事不再追究!”
聞言,劉東方突然笑道:“你說話算話?”
此言一出,陳東來了精神:“當然!”
“我好歹也是一院之長,這點權利,還是有的!”
“那如果我想要你的院長職務呢?”劉東方冷笑道。
“你?!”
見劉東方眸中的戲謔,陳東心中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
本來,劉東方就沒打算放過他!
畢竟陳東爲了掩蓋投毒之事,竟然幹了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情。
不但栽贓誣陷,最終還鬧得別人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這一切,都該罰!
想罷,劉東方雙眼微眯,黑眸之中,沒有一絲感情。
“想讓我放你一馬?”
劉東方冷聲質問:“那你當初,有沒有想過放了他們?”
“你爲了一己之私,謀害自己的老師,更是爲了掩蓋事實,不惜動用手中的權利,栽贓陷害!”
“幾十年過去,你以爲事情平息,但我告訴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你犯過的事,終究難逃此咎!”
此言一出,陳東面如死灰。
眼見無法離開,他索性也豁出去了!
“當年我不惜爲他做牛做馬,就等他退位後,可以推薦我來做院委!”
“可他這老王八,始終不鬆口,他能等,我卻等不了!”
話落,陳東眸中,多了一份狠毒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