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炮慌張的樣子落在喬正國等人的眼裡,大家自然是不屑的冷笑了幾聲。
這頭笑面虎,平時看起來威風,在廠裡做威做福已經習慣了,但真要碰到眼下這樣的大事,還不是一樣亂了手腳
此時雷大炮心中慌亂,但他已經明白過來,眼下的這個局面,肯定是在喬正國的帶領下鬧出來的。真不知道這個臭知識份子,到底是那來的如此大膽量,居然連陳副市長都不放在眼裡難道他就不知道,只要眼下的亂局能夠應付過去,陳副市長一旦對他展開報復,其後果是他絕對承受不起的
而且雷大炮還想起了自己的獨子雷天,不正是因爲和喬正國的兒子起了衝突,纔會被警方拘捕,只到現在還重傷躺在醫院裡嗎難道這喬家父子,天生就是我們雷家的對頭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雷大炮知道這時再和喬正國商談,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只能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回到主席臺上在陳雙中的身邊耳語了幾句。陳雙中的臉色依然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掃眼看了喬正國一眼。
真要說起來,陳副市長的官威還是很厲害的,一般人被他看上一眼,肯定會感受到莫名的壓力,但喬正國心懷正義,自然是無所畏懼,不僅沒有半點退縮,反而神色自若的回看了陳雙中一眼。
在實施這個計劃之前,喬凱就曾經坦言過,做爲領頭人的喬正國與孫剛,要承受很大的壓力正因爲如此喬正國心中早有準備,畢竟一介平民與副市長對着幹,要說心裡不打鼓,自然是不太可能。但真的事到臨頭,喬正國卻覺得所謂的副市長也不過如此,只要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對他又何懼之有
陳雙中從雷大炮的口中,已經知道了喬正國的背景,此時他心中所想和雷大炮也差不多,那就是覺得喬家父子還真像是他們陳家父子的天生對頭
喬正國只不過是一個國營工廠的副總工程師,就敢和他這個堂堂副市長對着幹,而喬正國的那個兒子更只是一個窮學生,居然有膽子當街把市長公子給打了,這不是天生對頭是什麼
如果不是陳雙中一時之間還摸不清楚厲勝男的底細,他早就出手幫兒子討回公道了眼下可好,喬正國這個做老子的,也敢在自己面前逞強,如果自己不把這喬家父子整得永世都不能翻身,他堂堂副市長的面子要往什麼地方擱
可以說此時陳雙中心中已經想了無數惡毒的點子,但他城府遠比雷大炮要深得多,臉上全然沒有什麼異樣神情。
這個時候外面工人羣衆的吶喊聲音依然響個不停,但禮堂內的慌亂卻漸漸平息下來,因爲很多人都想起,此時主席臺上還高坐着在來自市裡的領導,難道他們還沒辦法應付這個困局
此時雷大炮也及時的向職工代表們表態,請大家先行安靜下來,外面的騷亂很快就可以制止,不僅廠裡的保衛處已經開始行動,市公安局也會調派人手過來平亂
對於雷大炮的這番發言,喬正國則是不滿的冷哼了一聲,然後大聲道:雷大炮,你說市公安局的同志會來平亂是什麼意思就算有警察同志過來,那也是維持秩序,平亂這樣的帽子,可不是由你隨便就能扣到外面那些工人頭上的
隨着喬正國這麼一開口,廣大職工代表們纔算是有些會過神來:難道是喬副總工程師要和雷廠長對着幹了可平時看不出喬工有這麼大的勢力啊
一時之間禮堂內議論紛紛,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局面,又變得慌亂起來。
雷大炮心中氣得要死,這個喬正國爲什麼總要和自己做對呢但此時大庭廣衆之下,他也不能破口大罵,只能在心中暗自詛咒了喬正國幾句
又鬧了一會兒,雷大炮隱隱聽到外面羣衆的口號聲中,夾雜着一陣警笛聲,於是心中一喜,覺得這應該是陳雙中調來的警力了,他連忙回頭看了陳雙中一眼。而這時陳雙中也向着張秘書微微點了點頭,張秘書就從禮堂的側門離開了。這麼一來,雷大炮心中才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只要有陳副市長調來的警力相助,工人們就沒那個本事鬧出多大的花樣了。
這個時候,外面羣衆的口號聲停了下來,顯然是隨着警方的到來,外面的局勢發生了變化。喬正國與孫剛相互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對方有些緊張
這一次大家特意鬧出羣體事件,就是想把事情鬧大,以便於驚動市裡的高層,然後再加上合聯集團利用他們的影響力,可以給江城市市政府方面施加壓力,只要市政府派出一名級別不比陳雙中低的高層來調查這次羣體事件,就可以使得陳雙中沒辦法隻手遮天了
至於陳雙中,他倒沒有想太多,因爲做爲主管治安的市領導,他調動警方的力量實在太容易了,就算市公安局長曾凡順與他有些不對路,卻也影響不了大局。
又過了十餘分鐘,外面還是一片安靜,突然之間禮堂的大門被拉開,魚貫而入走進來數十人。當先一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年紀,身形偏瘦,白白淨淨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如果年輕一些應該算得上是標準的美男子。
但說來奇怪的是,這人好像有着一種很獨特的氣質,明明數十個人一起走進來,但大家的目光全都不由自主的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對另外數十人就像是視而不見一樣。
隨着這個中年人走進來,一直神色不變的陳雙中,突然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可說是將不可置信寫在了臉上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並恭聲道:紀市長,國棉一廠的事情,怎麼勞動你的大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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