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內芙蓉帳暖，而壽山府則是煙花絢爛。
臨近子夜，站在屋外的梅兒才聽到暖閣中的呢喃漸漸停歇下來。
在等候了一會兒後，正要推開暖閣房門的梅兒，就見房門從裡面被打開了，穿戴整齊的長孫無垢慢慢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頭髮散落的搭載衣間，狀態虛弱，額頭冒着熱汗，皮膚泛着紅暈。
此時發現這邊情況的阿玉，緊忙走了過來，當看到長孫無垢如此虛弱的樣子後，立馬上前攙扶道：“奴婢死罪。”
“算了，這裡面也有我的過錯。”在安慰了阿玉一下後，看着聚在一起的梅兒四人說道：“今晚的事情，不要說出去，對你家爵爺不好。”
輕聲說完，語氣又變得嚴厲道：“爲了大唐的顏面，誰要是將今晚的事情吐露半分，你們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奴婢知道。”梅兒四人恭敬的回到。
就連扶着長孫無垢的阿玉也同聲的迴應起來，她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表態的話，就算是親信也會被處理的。
更何況她的命運，早已經和長孫無垢的命運連爲一體了，是不可能出賣主上的。
看着在場五位奴婢的表態，長孫無垢很滿意，至於這四位奴婢接下來會有什麼結果，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這要等到李牧醒來才知道。
時間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她必須儘早離開壽山伯府纔好，要不然等到天亮在離開，就要出差錯了。
在阿玉的攙扶下，長孫無垢步履蹣跚的離開暖閣，在走之前輕聲的婉嘆道：“借酒消愁雖好，可是這酒醒之後卻更加的憂愁。”
“你家爵爺還爲解過滋味來，需要你們這四個丫頭進去服侍一下。”
原來長孫無垢之所以能夠在子夜時清醒，是因爲在暖閣中和李牧長時間戰鬥中，使身體蒸發了大量的汗液。
這些汗液在排除體外的時候，同樣帶走了大部分的酒精，這也讓長孫無垢在李牧無節制的所求下慢慢的清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長孫無垢，纔有機會拖着被征伐散架的玉體，走出了暖閣。
纔有了在暖閣外警告梅兒她們的事情發生。
梅兒四人將長孫無垢送走後，再一次回到了暖閣，只不過這次她們沒有暖閣外等候，而是直接進了暖閣。
繞過暖閣到了後面的廂房，剛剛李牧與長孫無垢的戰場。
當梅兒四人看到這凌亂的戰場後，才知道這兩個時辰裡，這裡的戰況到底有多激烈。
李牧身上的衣物散落一地，甚至那張用來臨時休息的羅漢牀上的被子，也被扔到了地上，在這雜亂的衣物中，有一件最顯眼的東西。
一件大唐女人用來束縛景色的東西。
此時的梅兒才知道，剛剛離開的大唐皇后，在走的時候也不是那麼的從容，慌亂中將自己的束胸落在了壽山伯府。
看到這件抹胸的梅兒將其撿了起來，她認得這是正宗的皇宮之物，眼睛看了看趴在羅漢牀上的李牧。
梅兒知道這件東西不能夠讓自家老爺看到，只能藏起來。
打定主意的梅兒，將手中之物暫時藏到暖閣一個隱蔽的地方，等有時間再將其好好的找個地方藏好。
對於藏那件長孫無垢的抹胸來說，梅兒認爲最要緊的應該是李牧，因爲她已經注意到了那不同之處。
也終於明白了長孫皇后在臨走的時候，爲什麼說她家爵爺還沒有解過滋味來。
其原因就是躺在牀上的李牧，那個惹下天大麻煩的世俗根，正在向梅兒四人宣誓着他的偉大。
證明着他的強悍。
就算是接受過這種訓練的梅兒四人，平日裡怎樣幻想這一刻的到來，當真正看到李牧的世俗根時。
也弄的四人飛霞沾身，眼光四散，不敢正視。
“梅姐姐，要不你先來吧。”菊兒此時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淘氣，現在的她如同一個鵪鶉一樣。
作爲大姐的梅兒，看了看周圍三位姐妹的樣子，在看了看躺在羅漢牀上的李牧，點了點頭。
這一曰她等了好多年，今夜終於等到了，所以梅兒不想在錯過，也沒有推脫什麼。
“姐妹們我們先將周圍圍上帳子，不要讓賊風進來驚着老爺。”梅兒沒有立即脫掉身上的衣衫，而是怕一會兒動作間，讓風吹進來驚到李牧。
“嗯。”三人點頭，紛紛起身將羅漢牀周圍用屏風圍起來，再用帳子將屏風罩上，使羅漢牀成爲一個獨立的溫暖的空間。
再將一切準備就緒後，四人再一次站在了李牧的身前。
而此時的李牧也終於有了動靜，撥弄了一下身邊的衣物醉意滿滿的說道：“梅兒過來，讓我再親一口。”
見到這種情況的梅兒，褪去了包裹在身上的衣裳，不着寸縷，赤腳踩在已經鋪了獸皮的地上，半躺在李牧的懷裡。
蘭兒三人看到梅兒的動作後，也紛紛效仿讓身上的稠裳滑落，玉足輕點在皮毛上，感覺着那動物皮毛帶來的順滑。
四人圍在李牧的身邊，用她們在宮中教坊司學到的本事，挑逗着眼前這個已經微睡的男人。
這個註定是她們一生的男人。
雖然這幾年安逸的日子，已經讓梅兒四人在教坊司學到的本事生疏了不少，取悅男人的技巧不在熟練。
還好的是，李牧也算是一個新兵蛋子。
沒有經歷過女人，如果硬要說經歷過的話，也就是死去的夏麗一人吧。
至於長孫無垢更像是一場春夢了無痕的美夢。
在梅兒四人不斷的撥弄下，李牧終於有迴應，伸出手摟住懷裡的四位俏麗的婢女，微眯着眼嬉笑的說道：“怎麼還要？”
“老爺。”
在四聲相同不同音的老爺下，李牧終於再一次成爲了一名馳騁疆場的騎士，在呢喃血色的梅花中，來回的衝殺着。
梅兒四人在承受不住第一次衝殺時，眼角因疼痛帶上了淚水，不過這淚水卻包含着多年來的寄望。
看着在她們眼前像個將軍一樣的李牧，四人不自覺的互相一望，對視一笑。
雲鬢花顏金步搖，
芙蓉帳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
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一個夜晚可以說是李牧最得意的時刻，雖然不及君王般的待遇，卻也與君王萬般無一。
只是當他醒來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