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你們的F117，被雞國人看過？”秦觀繼續問到。
斯佩頓時一愣，看着秦觀的眼神都變了：“那怎麼可能？”
雖然都屬於發達國家，但是，鷹國和雞國的關係從來都沒有融洽過，雖然在大事上或許能夠站到同一個陣營上來，比如說當年牛國和白銀國的戰爭，大家都是一條心，但是在很多時候，雞國人下絆子的情況更多。
就拿現在來說，雞國在航空航天方面，都已經落後了，他們的幻影2000，陣風，就已經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搞出來的，靠着達索公司自己的力量，哪怕是雞國政府的支持，他們也絕對搞不出來四代機的，別的不說，隱身性就搞不出來，隱身塗層更是癡心妄想。
在這種時候，雞國人想要儲備技術的話，就只能是走歪門邪道了。
秦觀說起這件事來，斯佩立刻就否認了，但是，此時連他都不確定，畢竟這款飛機已經不在他們洛克希德公司了，而是在一線部隊裡，如果雞國人走了什麼後門，去部隊裡看看的話，那就和他們無關了。
“哦，那估計就是謠言了。”秦觀說道：“前段時間，我聽說雞國人慕名去參觀F117，然後，然後嘛。”
看了對方几眼，等待着秀才的翻譯，等到翻譯過去之後，秦觀繼續說道：“然後，雞國人順手，摸了一下F117的外殼。”
當聽到這裡的時候，斯佩突然臉色就變了，這個秦總，實在是太狡猾了，也實在是太過分了，但是，他這樣一說，真的就讓自己的目的無法達成了。
“這個很平常的動作，並沒有引起你們的注意，但是，雞國人的指甲縫裡面，卻刮下來了隱身塗層，哪怕僅僅是少量的一點點而已，雞國人如獲至寶，把這點塗層弄回去了，然後自己研究，據說，現在已經有了突破了。”
聽到了秦觀的話，斯佩趕緊搖頭：“那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再說了，只知道化學成分，不知道加工工藝，那也是白搭。”
這件事，就當個段子聽聽好了，弄回去了又如何？對方不知道是如何加工的，那也沒法，在其中有什麼工藝，加溫到三百度，和三百二十度，都可能會帶來產品特性的很大的變化，所以，斯佩立刻就否認了。
“是啊，都是內行，知道材料學的研究是相當的複雜的，不僅僅要有成分，還得知道工藝，不過，這畢竟算是被發現了秘密了啊。”秦觀說道：“現在，我們這架飛機，還沒有幹呢，如果要是手指頭這麼一摸，肯定能把隱身塗層給刮下來的。”
秦觀說的再清楚不過了，這個段子，是不是真實的，那你們回去自己調查好了，如果真的有，雞國人絕對是夠過分的了，居然當小偷，即使不是真的，那也要防止這種事情的出現。
這種戰機是絕密的，你們要是摸的話，會把隱身塗層刮下來的，你們可不能當小偷的。
“即使是刮下來之後，不知道工藝無法仿製，但是也會造成戰機的隱身性的降低，所以，這架飛機的維護保養條例裡面，有着嚴格的規定，噴塗了之後，就得設立警戒線，任何人不得靠近，其實，這麼多人進來，哪怕是呼吸出去的空氣，也可能會給它帶來影響，現在，能夠讓貴方遠遠地看着，已經是考慮到我們雙方的偉大的友誼的原因了。”
秦觀說到這裡，已經是清清楚楚了，你們想要靠近觀察，沒門，我們怕你們當小偷，也怕你們弄壞了飛機。
斯佩的臉都憋的通紅，這簡直就是一種侮辱，作爲臭鼬工廠的技術人員，向來只有他們擔心別人偷盜自己的機密，從來沒有過自己要去偷別人的行動，大家都是文明人，文明人的事情，能叫做偷嗎？
斯佩的前胸，也不由得起伏起來，這個時候，他甚至都打算要拂袖而去了，但是，還是忍住了，對方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打算要逼自己走嗎？
不能中計，你要讓我走，我就要多看看！
於是，他平靜了心情，開始觀察起來了，從那個碩大的機頭開始看，菱形機頭，相當粗壯，裡面肯定有一臺先進的相控陣雷達，後面是座艙，進氣道，進氣道是鼓包形式的，看起來非常的先進，還能夠把風扇葉片擋住。
後面，就是寬大的機身，起落架擋板的邊緣都是鋸齒形狀的，向後延伸，機身變得更寬，中間就是彈艙了，設計的相當巧妙，後面是發動機，雙垂尾，尾噴管，對了，看看尾噴管！
他看的很認真，尾噴管那裡是比較粗的，這臺發動機，那可是推力達到150千牛級別的發動機了，和他們的F119類似，不過，單臺發動機推動這樣一架戰機，還是無法提供充裕的動力，實現超音速巡航等等技術指標，只是，這尾部的全向噴管，的確是夠厲害，己方現在也沒有這種技術啊。
他仔細地看着飛機，遠遠地看着，要把一切都裝到腦子裡，而秦觀在他的旁邊，又開始說話了。
“貴方如果需要的話，我建議貴方可以購買我們的戰機，雖然我們的訂單已經排到十年之後了，但是，只要你們下了訂單，靠近觀察，親手觸摸，甚至是上去感受一下，都沒有問題，怎麼樣，要不要採購五百架？單價只要一億啊。”
說完，秦觀差點又開始掰手指頭了：“但是，這幾年，通貨膨脹的厲害啊，你們鷹國不停地印鈔票，借債，鷹元的購買力在不斷下降，考慮到通貨膨脹的因素的話，估計得兩億左右了。怎麼樣，買不買？現在就下訂單的話，我還能給你們便宜點。”
買你個頭！
斯佩在心中暗暗地罵道，漢國人就是這個市場的攪局者，原本世界上的軍機出口中，鷹國向來都是第一的，F-16戰機簡直就是出口利器，還附帶着各種政治條件，結果現在，漢國人搞這種飛機，把不少客戶都給爭取過去了，尤其還有大量的歐羅巴洲客戶。
鷹國人是被迫無奈，才決定要進行聯合戰鬥機項目的，屬於趕鴨子上架，現在，漢國人要他們購買這款戰機，那還自研個屁啊。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戴維將軍也是滿臉陰沉，他知道秦觀這是在諷刺他們，但是現在，他們還真沒有辦法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