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露這個問題問出來,慧穎和夢琪都是一愣。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但是她們兩個人倒也都知道,今年春節的時候,艾拖曾經在海露租的那個房子裡面住過幾天。難不成海露問的是那幾天的事情。
“……那是一個錯誤。”
艾拖老老實實的回答說:“我在南濟市還有一個女網友,我來找慧穎,但是慧穎回老家了,我自己一個人在南濟市過年,寂寞難耐,就約了這個女網友一起……”
“天氣冷,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出門就要花錢的,所以除了必須出門採買一些食物,我們一直都在房間裡面待着,呃……是在被窩裡待着,一直都沒怎麼穿衣服……”
近乎麻木的,艾拖敘述着那個時候的故事,每一句聽着都是那麼簡單,但是每一句都像是刀一樣,割在慧穎的心頭:“後來,最後一天的睡過頭了,算着時間海露也該回來了,我們倆很慌亂的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房子,她走了之後,當天晚上才告訴我,好像把內衣落在海露那裡了,我當時想反正是女孩子的內衣,也或許海露也穿那樣的衣服,應該不會有事……”
海露臉色鐵青,罵道:“姐不穿那樣的內衣!你胡扯什麼玩意?”
“差不多了。”
徐超說:“很多事情再問下去,估計也都是些讓人噁心的細節,沒必要了。慧穎,我們……”
慧穎這會兒卻是驟然站起身來,來到艾拖的面前站定。
“有一個問題我搞不明白。拋開你到底愛沒愛過我,愛我有多深多淺的事情,既然你的目的本身就是爲了跟我結婚,然後順理成章的接受我爸爸媽媽留給我的財產,爲什麼你還要那麼對我?”
慧穎俯視着他,再一次洶涌而出的眼淚把視線模糊了:“我那一點對不起你?我看你跟你爸爸媽媽要錢,我想以後結婚了,那就是我的公公婆婆,我不忍心老人爲你操勞,告訴你不要再給他們要錢,後來哪怕你無恥的給我要錢,甚至還說我不讓你給爸媽要,你就不要,你很乖,我也不在意。”
“因爲我始終覺得男人身上的壓力太大了,以後要買房,要養小孩,要帶孩子上學,所以我從來不覺得讓我多花錢,甚至到了最近幾個月,所有的錢全都我來花,有什麼不好。”
“我不要你多麼偉大,多麼能幹,我只要你一點點的上進心,爲了支持你在家寫小說,哪怕需要的時間再久也沒關係……我有錯嗎?”
身子微微的搖晃着,慧穎後退了一步,一隻手撐在椅子的靠背上,絕望的望着艾拖:“告訴我,爲什麼要拍我的**?爲什麼要綁我打我?爲什麼我一次次的原諒換來的總是變本加厲?爲什麼……”
“因爲你總是比我出去工作,我不願去……”
艾拖回答說:“我不想被你逼,我想讓你慢慢的明白,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再逼我,我還會打你,還會……一直到你徹底的死心了,明白了,我就是家裡的天,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
“啪!”
再也控制不住的慧穎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艾拖的臉上,渾身戰慄着,顫抖着,一滴滴的眼淚化成一片片心的碎片:“很好很強大,吃軟飯還讓你吃出脾氣來了……”
她強自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但是近乎於滔天巨浪一般的打擊還是帶給她無限巨大的心理壓力和痛苦。
看得到她的搖搖欲墜,徐超拍拍海露的手,說:“你跟夢琪帶慧穎出去一下,跟服務員商量商量,找個別的空包間休息一下。”
“嗯。”
海露乖巧的答應一聲,和夢琪一起扶着慧穎,準備出門了;猶豫了一下之後,海露又對徐超說:“你……別亂來,會出事的,好不好?”
徐超給她一個溫柔的肯定的笑容,讓他放心。
包間裡本來是有四個服務員的,這一連串的事情早就讓她們看得眼花繚亂目瞪口呆的,這會兒海露要出門了,情知徐超後面可能有些話是單獨要說的,就把這四個服務員也招呼出去了。
白鶴生問詢的目光轉在徐超的臉上,問:“徐先生,你準備怎麼辦?”
徐超反問他:“你覺着呢?”
毛亞東在一邊爲難地說:“按說他這個情況屬於詐騙,只要是有證據的話,我們可以對他提起公訴。”
艾拖嚇壞了,哀求道:“不要!你們一起訴我,我就徹底完了,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機會擡起頭來,我……求求你們不要……”
“公訴恐怕不成。”
於筱楠說:“證據肯定是有,我剛剛聽他說的那些,單單他拍下來的那些**什麼的,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之一。只是這些證據顯然不是很適合拿出來,慧穎現在已經很受傷了,再拿那些照片出來說事,只會讓她更難過。”
艾拖笑了,說:“對對對,你們不能起訴我,哈,你們沒有證據,哈哈……”
白鶴生聽他這話說的很是鄙夷,冷冰冰的說道:“直接把你裝麻袋扔湖裡餵魚,就不需要任何證據了!”
艾拖直接嚇壞了,身子一軟,差點沒從沙發上滑下來。
他想說點什麼,但是渾身顫抖,嘴脣哆嗦,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幾個人看他這個樣子,越發覺得這個人實實在在的沒種,白鶴生一句話就把他嚇成這樣,真是把他裝麻袋的話,倒是便宜他了――只怕麻袋封口的剎那,他就直接幸福的暈倒了。
白鶴生最後還是對徐超說:“徐先生,這個事情算是你一手查清楚的,究竟怎麼處置這個人,你說吧,我可以代勞。”
於筱楠嘆息一聲,說:“按說這個人怎麼處置都不爲過,只是我們儘可能的溫和一點吧,畢竟他也還有父母。”
徐超點點頭,心念一動,卻是調出了隱形的賬本看了一下。
髯伯很驚奇,看着徐超就像是憑空在比劃一些什麼一樣,忍不住問白鶴生:“這位徐先生這是在做什麼?”
白鶴生咧嘴笑道:“估計是在比劃比劃,看看怎麼把艾拖大卸八塊吧?”
艾拖兩眼一翻,差點沒直接昏過去。
徐超忽然收住手,對艾拖笑了:“你現在該爬過來,抱住我的大腿感激涕零的哭一陣。我想給你介紹個工作,你一定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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