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蕭頭聞言急忙打哈哈說:“琴兒?我看還是算了吧,她可早就名花有主了”。
喬仙兒聞言,眼圈瞪得溜圓,嘟起小嘴追問說:“什麼?琴兒有人了?我怎麼不知道?說,那個人是誰?要是他敢欺負琴兒,我回去立刻撕了他”。
現在喬仙兒的模樣活脫脫一隻母老虎,讓老蕭頭唏噓不已。
老蕭頭吞嚥了一口唾沫,才解釋說:“沒人會欺負琴兒,她是自願的,她私下裡面已經和洪二在一起了”。
“什麼?洪老二,憑他也配我們琴兒大將軍?”喬仙兒一臉憤憤不平的口氣說。
老蕭頭立刻表現出不認同的觀點,反駁說:“洪二怎麼不行?他可是四方族的元老級別的人物,現在恐怕除了幾大主帥之外,就屬他們兄弟最有權勢了”。
喬仙兒冷哼一聲道:“他只不過是一個農夫而已,每日只會種植,哪裡還懂得其他什麼事情,我們六女將早就過誓言,要嫁只能嫁給天底下最勇猛的將軍”。
老蕭頭見喬仙兒那種氣勢,頓時閉口不語,暗忖:“老子還沒把另外三女和閆老大他們的事情說出來,不然豈不氣死你”。
喬仙兒泄了一氣之後,似乎平靜了許多,才轉向老蕭頭說:“我還是覺着司徒狄和琴兒比較般配,琴兒是我最要好的姐妹,我回去之後,立刻就撮合他們”。
聞言,老蕭頭苦笑着搖搖頭,心中嘀咕說:“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嗎?司徒狄早就和倩兒私定終身了,你難道還要硬拆算人家不成?”。
可是老蕭頭卻不敢和這個狂的女子爭辯,只能任由着她了,反正她現在暫時是離不開神墓的。說不定當她離開這裡,返回四方族那一日,人家早已喜結連理了。
想起四方族兄弟,老蕭頭內心就有許多割捨不下,整整進入神墓三個多月了,四方族不知道現在處境如何,尤其是各大踏虛勢力紛紛摻和到了人界這場紛爭之後,四方族的處境更加危險。
雖然現在四方族已經和一個踏虛勢力無疑,但是面對着七大勢力這種古老宗族,四方族還顯得有些脆弱不堪。要不是爲了尋找到小鈴鐺,他也不會如此長時間在神墓中逗留。
想起小鈴鐺,老蕭頭就更加憂心忡忡,當日見她被九幽的人當面帶走,就讓他心中憤憤不平。
不止現在小鈴鐺被九幽帶去了哪裡,她現在一定很孤獨,很害怕。想起小鈴鐺那張麻木充滿了挫折的臭臉,老蕭頭就心如刀絞,他必須儘快找到她,哪怕付出任何代價也在所不惜。
老蕭頭理順了一下思緒,擡起頭拍了拍殭屍兄道:“回去,我們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殭屍兄大腳一踏,就是數百里,接着他踏破虛空,衝破了這片寂靜死亡的大陸,回到了七彩宗禁地所在。
穿過了一大片荒漠之後,老蕭頭現了四方族將士所在峽谷。
當他們飄落下來那一刻,頓時被眼睛裡面看到一幕震驚了。
只見有一個渾身泛起血霧的傢伙,正在指揮着一百多個喪屍朝着四方族將士們圍殺。
看到這一幕,老蕭頭和喬仙兒都情不自禁的橫眉冷對,他們縱身竄起,各自拔出武器,朝着那些紅毛喪屍斬去。
還有殭屍兄,他掄起手臂,一掃就是幾隻紅毛喪屍被其打成肉醬。
還未等那些屍靈重新凝固肉身,就被殭屍兄一口吞下去,這一次它們再也無法復生了。
劍氣穿梭,無數喪屍被斬成幾段,老蕭頭縱身穿出屍羣,擋在了早已遍佈傷痕的四方族將士身前。
如果他們不是仗着三元陣才勉強抵抗住這些喪屍圍困,恐怕現在早已變成了喪屍嘴裡碎肉了。
七彩蝴蝶和虛獸也在不停護衛着他們,可惜它們對於紅毛喪屍似乎攻擊力並不強大。尤其是虛獸,每一次攻擊都幾乎無功而返。反而被紅毛喪屍逼得退回了虛空。
老蕭頭雙臂一揮,立刻將劍奴掄起,一道湛藍色劍芒衝出去,將一隻紅毛喪屍貫穿。接着他就率領着四方族將士從屍羣內向往突圍。
就在這時,那個一直都站在外面觀察局勢的血人忽的飄忽到了屍羣內,掄起手臂一拳拳朝着老蕭頭身上打來。
開始老蕭頭和他對陣幾招還未覺他的身份,但是隨着他施展出一招血術之後,老蕭頭立刻知道他是誰。
“魔君鬼奴,原來這些紅毛喪屍都是你和第二命搞出來的,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你們也敢做,難道不怕遭受天譴嗎?”。
面對着老蕭頭義正言辭的指責,魔君不但不覺着內疚,反而狂傲吼道:“殺了區區幾個人族,就煉化成這幾百個擁有強悍戰力的屍兵有何不可,收起你小子假仁假義的嘴臉,惹惱了老子,滅了你們地球人類,又怎樣?”。
老蕭頭沒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殘虐滅絕人性,立刻展開了最強殘劍術,朝着魔君身上招呼。他明白麪對着惡魔,任何話語都是蒼白無力的,只有用武力才能解決。
老蕭頭手裡劍奴挽成一連串劍花,銀白色劍光,猶如冬日的雪花,在魔君身旁綻放。
魔君開始很是輕蔑眼神盯着老蕭頭,畢竟他現在已經並非在南州時那個自己了。況且身旁還有這隻戰無不勝的喪屍軍團,對於區區一個凡人小子還不手到擒來。可是當他見到那些劍花之雨時,魔君臉頰都在不受控制抽搐起來。
“道真!這小子竟然領悟了道真境界”魔君此時意識到想逃已經來不及了,無數劍花落到他身上,爆開一"bobo"的劍氣,那種強大的衝擊力,使得魔君護身血煞都蹦碎了。他張開嘴巴,噴出一口血精,整個人彷彿被放了氣一般蔫了。
魔君眼珠狡獪一轉,立刻抓起身旁幾個紅毛喪屍朝着老蕭頭身上拽過去,他自己則是趁機朝着峽谷外面奔跑。
老蕭頭眼睛一直盯着魔君一舉一動,他手臂一束,劍氣斬碎了那兩具喪屍,接着身形做出一個拉弓投射的姿態,手裡劍奴一道劍氣射向谷口。
一聲淒厲的慘叫,伴隨着血霧瀰漫,魔君終於在最後一顆展開了血遁術,逃走了。
此時整個峽谷內的紅毛喪屍彷彿失去了意識般紛紛停止了攻擊,茫然無助矗立着。
看着這些早已泯滅人性的半死人,老蕭頭長嘆一口氣,衝着殭屍兄命令說:“殺”。
接着殭屍兄就開始猶如收割青草般的屠殺,直到將峽谷內最後一隻喪屍也砸成肉醬。
殭屍一口將面前幾十個屍靈吞下肚皮,至此,這一百個紅毛喪屍無一隻逃脫。
老蕭頭吩咐喬仙兒一起救治傷員,還用大白的體液爲他們療傷。幸好這些將士們都只是皮外劃傷,並未真正的被喪屍啃咬感染屍毒,不然他們面對着命運也只能變成喪屍。
當老蕭頭處理完傷兵之後,他才邁步走到殭屍兄身旁,此時他現殭屍兄由於吞噬大量的屍靈,似乎又要開始肉損之劫了。
老蕭頭不知道殭屍肉損之劫有幾次,但是他卻不敢大意,立刻吩咐四方族將士將殭屍兄護住,以免他在渡劫時被人驚擾。
老蕭頭知道每一次僵兄渡劫都十分危險,這一點可以從他和殭屍兄之間主僕感應得知。
四方族將士立刻佈陣,將整個峽谷封鎖,在峽谷內只剩下殭屍兄獨自一人在渡劫。
這一次殭屍兄肉損似乎和前幾次不一樣,他的肉損之後,整個峽谷上空都被一股詭異的氣勢籠罩着。那感覺就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可是這裡乃是梯度,怎麼可能會產生暴風雨呢。
就在老蕭頭心中疑惑的盯着虛空時,只見那片陰霾的氣勢旋轉起來,它就像是一個颶風漩渦,在虛空形成一個漏斗狀。
接着反向噴出一道道灰氣螺旋,那些氣旋宛如一根根擎天柱子,橫亙於天地之間。
而此時地面殭屍兄已經徹底化爲濃漿,只有一根根白色枯骨在泥濘的沼澤內顯露出一絲絲陰寒光亮。
“不是他,還有誰,在營地內,除了他,還有誰會偷襲將軍?”。
“可是以他的修爲,又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偷襲我們將軍?”。
“這一點老子也想不清楚,但是這小子嫌疑最大”。
在正北一座軍帳內,幾個四方族將領一臉憤憤不平的口氣議論着,在他們身後有一張巨大石牀,巨靈族人龐大身軀就躺在上面。此時他的臉色極爲差,就像是被人從身上抽走了數十年血液。
幾個氣勢洶洶的將士就要朝着軍帳外面走去,要將寶奴誅殺了爲主將復仇。但是卻被其中一個將領攔阻下來說:“大家稍安勿躁,將軍在昏迷之前,曾經吩咐過,暫時不要你們動他”。
幾個衝到門口的將領一臉憤憤不平的轉身,盯着那個人怒道:“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主將遭罪,那小子在外面逍遙”。
那個將領用力揮了揮手臂,長吁一口氣說:“其實我也想去殺了那廝,但是將軍命令,屬下不敢違逆”。
說完,那個將領就轉身盯着石牀之上的巨靈族人。眼睛裡面充滿了淚水,此時其他的四方族將士也紛紛圍攏過來。
一個身穿白衣的軍醫在給巨靈族人檢查過身體之後,站起身來。
接着幾個將領拽住了他的衣袖詢問說:“將軍如何?”。
“將軍體內有股詭異的氣息,我無力清除之”軍醫長嘆一口氣,搖搖頭。
聞言,其中一個將領再也忍耐不住,用力將手裡長劍拔出,怒氣衝衝走到營帳門前,怒道:
“老子現在就去宰了那小子”。
此時衆將士再也剋制不住內心怒火,紛紛衝出營帳,朝着寶奴所在軍帳衝去。
當他們衝進寶奴所在軍帳後,才現軍帳內早就空無一人,那小子竟然趁機溜走了。
將領們在軍帳內繞轉一圈,也未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只能暫時作罷。
他們重新返回軍帳,等待着巨靈族人甦醒。
另外一部分人則是沿着營地向着四周百里內尋找寶奴的蹤跡。
看着幾個四方族將士從自己身旁走過去,寶奴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息一聲。他將身軀埋在泥沙內,外面只留下一個氣孔喘息。
當他感知到百丈內已經沒有人時,這才拍去了身上泥沙,從下面爬起來。
他搖晃着腦袋,將灌進耳朵眼裡面的泥沙統統甩出。之後就沿着一條相反的路徑朝着荒原深處走去。
現在寶奴已經放棄了要親眼看着巨靈族人被魅火焚燒的畫面了,但是他卻沒有打算放棄打四方族將士戰甲的主意。
他現在只是緩兵之策,他只有等待巨靈族人被魅火焚燒之後,他纔可以重返營地,到時他會讓那些平時欺辱自己的人都嚐嚐被紫焰焚燒的滋味。
寶奴惡狠狠眼神朝着營地瞅了一眼,就邁步朝着山坡走下去。
當他走出十里之後,靈寶氣勢立刻感知到一股極爲強大的氣勢,寶奴心中警兆大盛,立刻就地一鑽,熟練鑽進泥土內,將自己掩埋起來。
當他透過氣孔望去,只見外面沙地之上逐漸走來兩個女子。其中一個身材曼妙猶如畫卷仙子一般,另外一個嫵媚妖嬈,宛如一個妖精。只是她身材十分渺小,看起來只有幾尺長。
寶奴並不是一個貪色之徒,可是當他看到兩個美人時,還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唾沫。
真是秀色可餐啊,寶奴咕嘟又吞下一口吐沫。
誰知,也不知道這一聲過於大,還是自己不小心露出馬腳了。哪個小美人竟然轉身朝着寶奴藏身的地方走過來,她一邊走,還一邊嗅着鼻子。
“姐姐,這裡好像有人的氣味,還是一個臭男人”小美人一臉嫵媚的表情衝仙女嬉笑說。
哪個仙女聞言轉身,盯着小美人宛然一笑說:“妹妹,這裡怎麼會有男人,你休要拿話取笑姐姐”。
“姐姐,我說得是真的,不信,我把他揪出來給你看看”說着,小美人就狂嗅着鼻孔,在沙地內四處搜索,最後她走到了寶奴藏身的位置,一張小臉流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揮起小手,一根十分纖細小指尖朝着氣孔戳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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