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傲然的看着柳士明,笑道:“不醫術,自然要修爲,醫者也不乏修行者,而像柳神醫這般本事,想必也是一個高手。 一個小輩的挑戰,你不會不敢接吧?”
聞聽此言,柳士明臉色微變,他很想問一下,你是在跟老朽開玩笑麼?
我這副身子骨,去跟你一個年輕人打架?你一掌還不得把我拍散架了?
王醫師也是惱羞成怒,指着孟喝道:“我師伯根本沒有修爲,你這不是在故意欺負人嗎!”
“哦?”孟撇嘴冷笑:“原來柳神醫是一個普通人啊,這倒是晚輩想多了,但事已至此,縱然欺負你們又怎麼樣,這場約鬥你們要是不接,我便立即砸了你這醫館!”
“你......你欺人太甚!”王醫師氣得渾身發抖。
柳士明他抖得更厲害,開玩笑,別說去跟一個修行者打,算是一個普通人,他也打不過啊。
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這醫館不是他的,要是因爲他的到來,醫館被毀,王醫師又該怎麼辦?
自己不能牽連到他啊。
可若是接下這生死鬥,自己鐵定死無全屍,若是這孟故意找事,恐怕王醫師依舊落不得好。
這可如何是好?
難道去尋求鍾離候的幫助?
但眼下也根本來不及啊。
正在這時,他眼眸一轉,看到一個身影走前來,竟然是蘇揚!
“楚公子?你什麼時候來的?”
蘇揚笑了笑,說道:“早到了,但柳神醫正在忙着給人看病,所以沒注意到我。”
“楚公子,這......”知道蘇揚乃是一名修行者,但具體修爲有多高,柳士明並不知道。
此刻他也不好尋求幫助,要是再害了楚公子,他怎能安心。
蘇揚明白他心的顧慮,說道:“柳神醫,這件事情交給我來擺平吧。”
“哪來的野小子?”孟頓時冷喝道。
蘇揚面色不變,看着他說道:“既然是不醫術,那事情好辦多了,進行生死鬥的是你本人嗎?”
孟自身修爲並不高,爲防止萬一,當然不可能親自出手。
雖然早查清楚,柳士明可能只是個普通人,但萬一是僞裝的呢?
所以找修爲自己高的人出手,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哪怕最後是殺雞用牛刀,也總陰溝裡翻船好。
孟也算是考慮的很周到,所以聽到蘇揚的詢問,他立即指着身邊的人,說道:“並非我本人,而是我這師弟,加明傑。”
蘇揚笑了笑,又說道:“所以鬥雙方,並非是指你和柳神醫?”
孟說道:“當然,但你們也不能找外人,這是我們醫館雙方的生死約鬥!”
“那好,由我來接下這生死鬥。”
孟一愣,怒道:“你是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你算是哪根蔥,這裡有你什麼事!”
“不好意思,在下正是柳神醫的弟子,並非外人。”蘇揚笑道。
柳士明一愣,剛想說你什麼時候是我弟子了,但蘇揚朝他擠擠眼,讓他看着好。
孟當即看向加明傑,後者打量了蘇揚一眼,不屑冷笑:“孟兄不必擔憂,不過是一個小角色。”
聞聽此言,孟稍微心安,他怕半路鬧出意外。
正要答應蘇揚的話,卻聽醫館外,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等一等,我有異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蘇揚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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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側目朝門外看去,只見江飛魚大搖大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那奔雷手。
“小侯爺!”孟心一驚。
“剛纔你們的話,本公子都聽到了,柳神醫爲我母親治好了病,是我侯府的大恩人,你們竟敢尋我恩人麻煩?”江飛魚怒目盯着孟。
孟心頭一顫,慌忙說道:“小侯爺,這是我們兩家醫館之間的事情,還請您不要插手。”
“怎麼,本公子要做什麼,還輪得到你先同意不成?”江飛魚語氣冰冷。
孟不知所措。
加明傑此刻卻是說道:“剛纔此人已經替柳神醫接下了生死鬥,便不能不算數,縱然是小侯爺,也無權干涉。”
“大膽!”奔雷手眸殺機一閃。
加明傑只覺彷彿跌入冰窟,心驚膽顫。
江飛魚伸手攔住奔雷手,冷聲道:“好,既然已經立下了生死鬥,那麼現在換我接下,你們敢不敢迎戰?”
“小侯爺,你這是什麼意思,非要插手此事麼!”孟惱恨的咬牙切齒。
加明傑忌憚的看了奔雷手一眼,跟在江飛魚身後,想來應該是侯府的人,要是真的惹怒江飛魚,恐怕此一人,有可能讓自己送命。
但聽到江飛魚的話後,加明傑卻是心念電轉,一把拉住孟,看着江飛魚說道:“小侯爺此言當真?”
“自然不假。”
“這可是生死約鬥,若是小侯爺送了命,我們又該如何?”
江飛魚皺了皺眉頭,喝道:“簽下字證,生死不論,若我死了,侯府不會尋你們麻煩。蓋生死yìn zhāng,所有人都不能破壞這個規矩,現在你們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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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侯爺果然豪爽,三日後,我們生死臺見!”加明傑立即拍板釘釘。
互相簽下字證之後,加明傑和孟立即便離開了醫館。
孟覺得好像在做夢一樣,拉着加明傑說道:“明傑兄,你瘋了不成,我們怎敢真殺了江飛魚啊?”
加明傑冷冷一笑:“孟兄,你糊塗了不成?歸根結底,害死尊師的乃是侯府,現在立下生死契約,縱然是鍾離候,也不敢破壞規矩,去事後尋仇。如此大好機會,我們豈能放棄?”
“還是明傑兄想的周到,柳士明那老傢伙什麼時候都可以收拾,但能夠光明正大的除掉江飛魚,也算是爲師父報仇了,也無後顧之憂,實在是妙啊。”
加明傑點點頭,又道:“江飛魚只不過是初入天武境,再給他幾年時間,也不可能打得過我,這次我們穩贏了。”
兩人喜滋滋的離開,醫館,柳士明悔恨不已,看着江飛魚說道:“小侯爺,您這是做什麼呀!”
江飛魚擺擺手,說道:“柳神醫對我家有大恩,本公子豈能看着別人欺負你,不過區區生死鬥罷了,本公子絲毫不懼,難道他們還能真的殺了我不成?那你們也未免太小瞧我江飛魚了!”
奔雷手暗自點頭,自家公子修爲無雙,用腳指頭想也肯定能贏,何懼之有?
但蘇揚看着他們,卻是鬱悶不已。
你這傢伙是閒的蛋疼麼?來這湊什麼熱鬧?真以爲自己有多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