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龘氣鼓鼓地在前面帶路,這口火氣從住地一直憋到現在,直到快到達目的地,龘才發覺今日的氣氛好像和平常有點不一樣。
怎麼回事呢?
作爲愛動腦經的好蜥蜴,背對着大家,龘悄悄把怒氣放到一邊,開始努力思考其中的差別。
思來想去,龘最終得到了一個讓它驚訝的結果。
這一切的關鍵,居然是熊!
要是以前,熊一定會毫無眼色地聒噪個沒完,一路要麼唸叨着赤啊快點啊,要麼搗亂整蠱直到終點,可這回熊竟然安安靜靜的跟在它後面,再沒說過一句話!龘甚至懷疑熊半路直接跟丟了!
心一慌,龘猛地扭過頭,正對上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
“……!”龘趕緊轉回頭,小心臟狂跳。
熊,沒走掉!
其實想想也是,後面還有洪衝、阿依慕和單懷凜在,熊哪有走丟的可能?
龘暗罵自己傻,莫非和熊呆久了,連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
不不不,我可不能和熊同流合污,只是……它爲什麼不說話了呢?
龘不自禁地就糾結上了,熊一反常態的表現讓它心裡癢癢,十分想知道答案卻又拉不下臉來問,只得悶着頭繼續向前飛。
熊不再活躍的後果隨着龘消氣變得愈加明顯,此刻龘才清晰感覺到整支隊伍都變得死氣沉沉的,短短的距離竟然讓它生出走得比之前還要漫長的感覺。
很氣憤熊老是欺負自己,但缺少了它,寂寞的感覺卻無可抑制地在心中蔓延開來。
少說多做,謹言慎行。
這本來是修士改遵從的訓誡,修真界中絕大多數修士也是這麼做的,並且修爲越高,他們受到的束縛便越大,前輩、同階甚至後輩的目光都會化作枷鎖纏繞在每個生靈身上。
修士追求長生,總是嚮往修爲高深後縱橫四海,隨心所欲的快樂,卻少有人想到,爬得越高,往往肩上的責任也越重。
幽府之淵,四聖會,烈寒仙門……
四王,聖者,大門派管事長老……
到這個層次,個人的未來已經和身後整個羣體的存亡緊緊捆綁在了一起,誰也無法獨善其身,往往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身具高位者但凡走錯一步,不僅是自己,想要保護的所有,都有可能隨之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正因爲不是孑然一身,正因爲還有無法割捨的感情,喜歡或是厭惡,到最後也會被沒日沒夜的計算和謀劃吞沒。
好累,本應該好累。
可是……
龘的腳步停住。
百來年的時光,從無人關注的弱小到左右修真界命運的強大,豔王域經歷風雨,看盡沉浮,可留在它心裡的,卻不是名爲“疲憊”和“滄桑”的傷痕,而是單純的快樂和攜手共進的勇氣。
明明是最臭名昭著的勢力,明明是黑暗深處的壞蛋。
這一切,簡直不可思議。
“龘,你還好嗎?”小心翼翼的戳戳。
是熊,它竟然也會用這麼關心人的語氣說話。
心中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龘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只有夥伴,沒有屬下;只有勸誡,沒有教訓。
赤帶領的豔王域,就是這樣一步步走過來的。
她會略帶強勢地要求大家變強,會讓衆小學習修真界的常識,卻從未要求過大家恪守禮儀行動;她會與它討論下一步該如何行動,會將重要的任務交給同伴,卻不會將自己的喜惡灌進它們的腦袋。
任何社會生靈都不可能得到絕對的自由,但赤想最大限度地保護它們的本真,因爲這座沙漠綠洲,她不希望它消失。
而它,也不想它消失。
“……我沒事,走吧,快到了。”龘晃晃腦袋,緩緩降下高度。
熊的眼睛亮了亮,回頭看了阿依慕一眼,見她對自己微微點頭,才重新展露笑顏,躡手躡腳地擠到龘旁邊:“龘,這是哪裡啊?”
落在平整的地面,面朝前方深奧的洞窟,龘說道:“古淵秘境的入口。”
“哦……”熊茫然地眨眨眼睛,顯然,它並不瞭解古淵秘境什麼地方,從來到東大陸,它就一直聽從赤和龘的計劃,老老實實偷襲俠遊門,老老實實護送虛獸,現在又老老實實跟着來了古淵秘境,如此而已。
並不是赤和龘不想告訴它,而是它完全靜不下心來斟酌。
見熊還是“你說是啥就是啥”的光棍模樣,換了過去,龘早就開口挖苦了,可現在,它卻什麼也沒說,更沒有露出輕蔑的神色。
它曾認爲赤太過放縱熊它們。
閱書無數的龘早就從許多書中故事中悟出了“良藥苦口”的道理,無論對方喜不喜歡,想不想要,只要是好東西,就是被對方記恨也要強塞給對方,這,是關心,是愛。
可赤卻完全相反。
並不是一股腦地交給它們,而是加強它們的長處,讓它們變成了短板明顯,而長處亦同樣明顯的“偏才”。
以前龘頗爲不理解,可今日,龘卻第一次“悟了”。
各人有各人的長處,想要在各個方面都出衆,爲
並不是赤和龘不想告訴它,而是它完全靜不下心來斟酌。
見熊還是“你說是啥就是啥”的光棍模樣,換了過去,龘早就開口挖苦了,可現在,它卻什麼也沒說,更沒有露出輕蔑的神色。
它曾認爲赤太過放縱熊它們。
閱書無數的龘早就從許多書中故事中悟出了“良藥苦口”的道理,無論對方喜不喜歡,想不想要,只要是好東西,就是被對方記恨也要強塞給對方,這,是關心,是愛。
可赤卻完全相反。
並不是一股腦地交給它們,而是加強它們的長處,讓它們變成了短板明顯,而長處亦同樣明顯的“偏才”。
以前龘頗爲不理解,可今日,龘卻第一次“悟了”。
各人有各人的長處,想要在各個方面都出衆,爲
可赤卻完全相反。
並不是一股腦地交給它們,而是加強它們的長處,讓它們變成了短板明顯,而長處亦同樣明顯的“偏才”。
以前龘頗爲不理解,可今日,龘卻第一次“悟了”。
各人有各人的長處,想要在各個方面都出衆,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