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郝雲的母親立刻收住了話，眼睛看向了顧小可。
母親的這一表情讓郝雲心裡“咯噔”了一下，他深知再好的婆媳關係也會有矛盾的時候，難道是母親跟顧小可之間發生了衝突？
理智的郝雲馬上裝着什麼都沒有看見，他轉頭對瑩瑩說道：
“瑩瑩，爺爺奶奶的事我們一會再說，爸爸肚子好餓，爸爸還沒有吃飯呢。”
“郝大哥，這麼晚了你還沒吃飯啊？”
“兒子，你怎麼還沒吃啊？”
郝雲的母親與顧小可同時驚叫了起來。
顧小可接着又說道：
“我去給你下碗麪。”
說着就朝廚房走去。
這時，郝雲的母親卻攔着顧小可說道：
“小可，你去給瑩瑩洗澡，一會她要睡了，我給郝雲下面，去吧！”
說着還拍了拍顧小可的手。
郝雲則看着兩人說話的樣子，不像是有矛盾的樣子啊？他疑惑卻又不動聲色地抱起瑩瑩走到顧小可面前看了她一眼，然後對瑩瑩說道：
“跟媽媽洗澡去。”
然後將瑩瑩遞到她的手中。
當衛生間裡響起水聲時，郝雲的母親從廚房門口探出頭向衛生間看了一眼，然後又向郝雲招了招手說道：
“郝雲，進來。老頭子，在外面看着點。”
郝雲滿臉疑惑看着兩位老人，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遊戲，他不解地向廚房走去，並說道：
“媽，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
他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被母親一把拉進了廚房，還特意關上了門。
客廳裡的老頭子氣惱地罵了一句：
“死老太婆，真是中邪了。”
但又忍不住地跑到廚房門口偷聽來着。
廚房裡，郝雲疑惑不解地向母親問道：
“媽，你和爸在玩什麼啊？”
郝雲的母親馬上嗔責道：
“去，我跟老頭子有什麼可玩的，媽問你，是不是艾蘇娜這個女人回來了？”
“啊？”
郝雲一怔，像是沒聽明白似的叫道：
“媽你說誰？艾蘇娜？”
“噓！小聲點，別讓小可聽見了，今天我在瑩瑩幼兒園的門口看見一個女人，很像艾蘇娜。”
郝雲母親的話一落，廚房門就被推開了，廚房裡的兩人一驚，同時看去，只見郝雲的父親衝了進來，立刻對老伴說道：
“對對對，老太婆，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那個女人像姓艾的。”
郝雲的母親立刻惱怒地打了一下老伴罵道：
“死老頭子，你想嚇死我啊！我讓你在外面看着小可，你卻在門口偷聽，你現在知道那女人像誰了？那你還說我抽風！”
“老太婆，你爲什麼不早說那女的像姓艾的？不然……”
“好了，爸、媽，你們別爭了，我覺得這事不太可能，就算是艾蘇娜回來了，她爲什麼要去幼兒園？她去看瑩瑩吧？當年不是她自己丟下瑩瑩走的嗎？所以這不太可能。”
郝雲的母親向門口看了一眼，聽到衛生間裡還有水聲，便對郝雲說道：
“兒子啊，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的，今天瑩瑩都說了，有個漂亮阿姨說她跳舞好看，我猜想就是那個女人。”
郝雲的父親在一旁用力點了點頭。
郝雲開始沉思着。
郝雲的母親馬上快人快語地說道：
“兒子，我看這樣，暫時別讓瑩瑩上幼兒園了，讓我和你爸帶，你看我這腿已經不痛了，你爸支氣管炎也好多了……”
郝雲有些驚愕地看着母親，而郝雲的父親則在一旁附合着：
“對對，我們自己帶瑩瑩，實在不行，我們就把瑩瑩帶到C城去。”
郝雲無語了，兩位老人也想得太簡單了，如果艾蘇娜要見瑩瑩，躲是躲不掉的，因爲艾蘇娜有這個權利。
但是這話又不能跟兩位老人明說，郝雲怕他們更着急，於是他向老人安慰道：
“爸、媽，你們先別急，我讓人查一查，確認是不是艾蘇娜回來了，或許你們看到的是別人家孩子的家長，只是長得跟艾蘇娜有些像。”
兩位老人一聽郝雲這麼說，一時也答不上話，就互相看了一眼，只是郝雲的母親仍然堅持說道：
“我可以肯定那女的就是艾蘇娜。”
“好了，媽，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小可和瑩瑩就快洗好了，你給我下點面，少下一點，因爲我想起我好像吃過晚餐了。”
郝雲的母親立刻嗔惱地瞪着他說道：
“你這孩子，吃沒吃晚餐都不記得。”
“還不是因爲聽瑩瑩說你跟爸吵架了，心裡一急就迷糊了。”
郝雲說這話時，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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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也靜了，樓上的出租屋裡，一盞暖黃色的牀頭燈將屋裡照得愛意濃濃。
顧小可窩在郝雲的懷裡，突然她帶着笑容仰起頭對郝雲說道：
“今天我一進家門就見伯父一個人在廚房做飯菜，伯母卻在客廳跟瑩瑩玩着，我還以爲伯母的腿又痛了，卻不想伯父氣鼓鼓地對我說伯母今天抽風了，我才知道是老兩口吵架了，第一次看到他們像小孩子一樣鬥氣，真逗。”
郝雲也笑了，今晚他心裡一直在琢磨着父母說的艾蘇娜的事，但此時他還是將這事拋在了一邊，專心地陪着顧小可說着話：
“其實人老了就像孩子一樣，所以得哄着。”
“郝雲，你有沒有問他們是不是因爲瑩瑩上幼兒園的事吵架啊？伯母跟我說不想讓瑩瑩上幼兒園了。”
郝雲一怔，他沒有想到母親已經向顧小可提出不讓瑩瑩上幼兒園的事情，他沉吟了一下說道：
“是的，就是因爲這事，兩人意見不統一，不過你別擔心，我會做媽的工作，瑩瑩肯定要上幼兒園的。”
他暫時還不準備跟顧小可說艾蘇娜的事情，他得先弄明白了再說。
顧小可點了點頭，然後將腦袋往郝雲的懷裡靠了靠感嘆道：
“老人啊都稀罕孫子，伯母現在腿不痛了，肯定就想着瑩瑩能時刻呆在她身邊。”
“嗯。”
郝雲應聲道，突然他翻身覆向顧小可，凝視着她那雙嫵媚的眼睛說道：
“小可，要不我們也生一個，讓我媽帶？”
“啊？”
顧小可一怔，先是臉一下子就紅了，然後是羞窘地看着郝雲。